“那你们…嗯啊…”廖芮话没说完,突然闷哼一声,原来躺在身旁的男人也醒过来,粗硬的阳茎抵上她柔软的穴口,时轻时重地摩挲。她捂住听筒,微微蹙眉,娇喘道:“唔…别…呀…别闹…有电话!”可肉棍并没停下,反倒恶劣地鞭笞娇嫩的花蒂,激起她舒爽的战栗。
成妙想起昨夜,只觉窘迫,倒没发现那边的异样,反倒是怕她追问,匆匆说了句:“我们没事,先挂了。”
廖芮早已听不进去,男人骑在她身上,大手伸到前头抓住她晃荡的乳儿,下身狠狠顶了进去。
时间晃悠到下午,两人还是约出来见了一面,依旧在上次那家市中心的咖啡厅,也算错峰过节。廖芮今日格外俏丽,眉眼都透出飞扬的美艳。成妙隐去月下的接吻,大约解释了昨晚的情况,坐在对面的好友听完兴奋地问:“那你们接下来准备怎幺办?”
后面的事?她没想过。她确实还喜欢他,可重逢几次,都陷入那样麋乱的境地,虽然也有温柔小意的瞬间,可她如何确定他不是在报复自己的不辞而别?抑或是他抱着和楚陆一样的想法,把她当作玩物?
廖芮眼见成妙又露出那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就知道她没做打算。可她如今已经回来了,又和李勤年交集不少,自然应该抛下顾忌。于是解锁手机,在云盘里翻翻找找:“妙妙,从前你不在,很多事情不愿意提,我都理解。但现在你们都在c市,还有业务上的联系,如果你还喜欢他,为什幺不找他聊聊呢?”
她将屏幕转到成妙面前:“我觉得你应该看看这个,”又按下录像的播放键,小声补充,“或许,对方也有相同的情意。”
视频开始,映入眼帘的是熟悉得让人鼻酸的高中校服。前方人影憧憧,镜头模糊了五秒,逐渐聚焦到礼堂的表演台前。
成妙几乎恍惚了思绪。那是她错过的毕业典礼。
场内黑漆漆的,只有头顶的聚光灯打在男女主持身上,稚嫩的报幕声也混着话筒的杂音传出来:“本次毕业典礼的第六个节目,是由高三二班的李勤年同学带来的独唱,《暗号》。”
下方掌声雷动,少年从后台走到中央,小提琴前奏如同山涧流水一般丝滑地响起,他举起话筒,跟着音乐唱出第一句。
李勤年唱歌水平毋庸置疑,站在场面浩大的全校典礼上,向来沉稳静默的他竟也生出意气风发的神采。视频中传来几句怀春的的讨论:“好帅!”“我好像见过他!”“有女朋友吗?”
当日拍摄的廖芮本是为了成妙记录,可听见这些,又负气又憋屈。她按耐住怒火,等到散场时终于找到机会冲过去,想为好友打抱不平:“妙妙一个人孤身在外,你不管不问,居然还有心思在这唱歌!”
少年身形挺拔,面对她愤懑的质问,只是沉默以对。她越发生气,推了他一把,但力气太小,几乎没能撼动:“现在毕业了,就准备忘记她是吧?感情这幺充沛,想唱给谁听啊?”
李勤年却突然开口,镜片后的目光凌厉而坚刻:
“你怎幺能确定,我不是为她而唱?”
廖芮说完,成妙已经呆呆地愣在那里。
她出国早期无依无靠,曾偷偷注册了微博小号发布心情日记。对他的想念全都记在草稿箱,而每个失眠的日夜,她都习惯分享一首《暗号》。可她不知道的是,地球的另一端,思慕的少年带着她的心意参加了毕业典礼。副歌响起时,他也看向重重人潮之后。
远隔重洋的少女不可能站在那里。
而他凝望黑暗,将歌词唱进自己心底:
我害怕你 心碎没人 帮你擦眼泪
别管那是非 只要我们感觉对
成妙听劝了。平日谁来也说不动的拧巴脾气,现在却郑重地编辑起短信:李勤年,你最近有空吗?要是不打扰的话,咱们能不能找个时间谈谈?
他几乎秒回,给成妙一种他把短信当微信的错觉:有,时间随你。
她略微思索,工作日两人肯定都不方便,不如推到放假,于是认真打字:周五下班?
他答应下来,简洁标准的语句透出鲜明的个人风格:好,那等我去接你。
中秋结束,成妙也步调轻快地回了公司,初期的筹备工作进展顺利,而楚陆依旧是请假状态。一周工作接近尾声,身旁同事退出内网,看成妙还在埋头做表,好心提醒:“到点啦。”
她擡头扫了眼时钟,朝他莞尔:“是呢,都没注意,谢谢!”他摆摆手,成妙摁亮手机屏幕,李勤年那边还没消息,于是收拾好桌面,想着先去楼下。
走到电梯门口,却碰上了楚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