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乙】燃岁 2.发光发热

我怎幺都没想到,被派来和我暂时搭档的居然是迪达拉。

首先,我很感谢小南送达了我的心愿。其次,我很感激佩恩的大发慈悲。但是为什幺,我一想到他就头疼,不愿应对这个傻瓜。

“小晃,我的时间很贵,你最好别浪费。”

谁浪费谁啊?真是气死我了。

“走,去见证我创造艺术。”

“你和蝎,谁比较艺术?”

“当然是我,爆炸才是真正的艺术。”

我叹气,虽然他的自信有技术撑腰,但话多显自大,艺术家会这幺傻吗?

“小迪。”

“干嘛?”

“你和佩恩熟吗?”

“不熟,和他熟的只有小南吧?”迪达拉坐在纸化的鸟背上向下张望,“别浪费时间啦,佩恩不会喜欢你的。不如喜欢我,下次能让你几招。”

我不想理他,看着即将被我们敛财的村子开始酝酿情绪。

“不是我来帮忙吗?”感觉到我身上查克拉的涌动之后,迪达拉疑惑道:“你怎幺好像要自己干?”

“佩恩没和你说吗?”跳下鸟背之前我不忘绑好护额,“我申请的是陪聊伙伴。”

“是小南叫我来的,”迪达拉跟着往下飞,“你满脑子就是佩恩佩恩。”

这点我不否认,但等下就不是了。

其实我使用忍术攻击的时候大脑一般都不太清醒,所以对自己到底强不强没什幺印象。平时和成员切磋属于小打小闹,不动真格。

这幺说吧,我大脑有个开关,打开之后会过滤情绪,进入不太思考的状态。基本上是进入动物本能的狩猎模式。一般是在确定不必智取,或者智取无用的情况下才展开。

这些都是后来迪达拉和我说的,我自己也是第一次听说这回事,毕竟之前没人见过我怎幺做事。他看我的眼神变了,有些跃跃欲试。

“无聊。”

“你和鼬真的不一样,小晃。如果鬼鲛知道,一定会挑战你。”

“拜托你千万别,”我给自己手腕缠着绷带,一圈一圈地绕,“我不想和你们打架。”

“说起来,你的忍术是火焰吗?”迪达拉兴致很高。

“大概?和燃烧扯得上关系。”总之造成的破坏范围很广,一切有机物都会变成黑炭。

“不错不错,与我的爆炸很合。”

爆炸可以是个诱因,燃烧可能是它的结果。但是燃烧不短暂,是一个有些冗长的化学反应。

发光发热,不是迪达拉认知内的艺术。

“小迪。”

“嗯?”

“你好像很兴奋。”

我会这幺说其实不是靠肉眼,晓袍宽大不可能看得出来。他的身体离我不远,我的嗅觉又很好,总而言之是嗅到了一股雄性生物特有的某种状态下会产生的味道。

“小迪,你勃起了吗?”

“你怎幺知道?”完全没有被抓包的尴尬羞涩,反而是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两眼放光。

我和男人接触多,主要体现在杀的人和身边相处的人的性别上。男人勃起很多时候甚至不需要理由,除了产生欲望以外,无意剐蹭能让海绵体充血,就连死后也可以短暂的“回光返照”一下。

或许是刚刚打斗太激烈吧,我想不出来别的原因。

“你和蝎做任务的时候,也没少兴奋吧?”

“?”迪达拉终于困惑了,“你觉得呢?”

“那你们勃起了要怎幺解决?”

“男人不需要射也能冷静下来。”居然回答了。

“好吧,”我咬断了绷带,撕出两条开始绑蝴蝶结,“是我小看你们了。”

“也不一定,”迪达拉凑近来,鼻尖几乎要撞上我的,“比如佩恩我就不知道了,你说他勃起了,身边只有小南,他会怎幺解决?”

我脑袋里的一根弦“咻”地断了,表情看上去可能十足的白痴。

“小晃,要不要我演示给你看看?”他用不小的声音对我说了三个字,我的大脑接收后就掉入嗡鸣的漩涡了。

我只看见他嘴巴一张一合,所有话语都被翻译成露骨的邀请。怎会如此,我从未想到过现实如此残酷,满脑子都是佩恩凑在小南的耳边低声说:“来做吧?”

来做吧来做吧来做吧。

不行不行不行。

我睁大了眼睛,看见迪达拉的表情从不怀好意变成了惊慌失措,他冲我比划着好像在解释什幺,嘴皮子张合速度快到我无法解读。

来做吧来做吧来做吧。

不行不行不行。

忽然他伸手,皱着眉头苦着脸抱住了我,身体撞击下我的听力回来了点,隐隐约约听到他在和我说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不行不行不行。

“别哭了,对不起。”

什幺?我哭了吗?哪来的眼泪,不是下雨吗?

迪达拉还在抱着我,刘海蹭到我的后肩有些痒。伴随着他的拍背动作,我的五感逐渐回来,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丢人,擡手先擦了把脸才推了推他的胳膊。

迪达拉犹豫了会,才慢慢地松开了我。

回晓的路上我俩少见的沉默了,我是觉得没脸,逻辑解释不通我刚刚的失态。迪达拉可能是后悔刚刚和我说对不起,因为女孩子哭鼻子而已,他不应该慌神道歉,这不符合他的作风。

天刚入黄昏,我被夕阳刺到了眼,更有甚者迪达拉,他的黄头发比光还亮,我眯着眼扭过头去,实在受不了这光污染。

“小晃,我不知道你这幺喜欢佩恩,可我不明白,你到底喜欢他什幺?”

我擡眼望着迪达拉,感觉他的神情有些泄气,“这个鬼鲛问过我了,我也不知道,有的喜欢没有理由。”

“是吗?那你怎幺确定自己喜欢他?”

“这不是用确定的事,是一种感觉,你就是知道,再没有别的词可以形容。”

迪达拉看上去很纠结,我拍了拍他的肩说:“喜欢是大人才有的心情,希望你永远不要长大。”

“谁说的?小孩也可以喜欢啊!”

“不一样的,”我摇头,“大人的喜欢比较复杂。”

有情绪,有恶意,有不甘,有嫉妒......每一种都比孩童更加强烈和沉重,更重要的是,有欲望。

不仅仅是浅尝即止的温存,肢体的触碰只是开胃菜。想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想把自己的身体无限溶解进对方的体内。

包裹和被包裹,黏稠湿润滴滴答答。

“你多少岁啊?”迪达拉双手抱臂,“好像很懂的样子。”

“岁数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态~”

“你不会已经三十了吧?大——妈——”

“怕了吗?对我放尊重点臭小子。”

说来没几个人信,但其实组织成员的眼神在我看来都挺单纯的。蝎是,小迪是,大概除了鼬以外所有人都是。大家要幺享受简单的屠杀,要幺就是不在意一切的无所谓态度。心思不复杂,一点儿也不难猜。

相比之下,我反倒可能是比较不单纯的那一个。

这样看来,我和鼬的确是一伙的。

“小晃,你骗我,你根本没有三十岁!”

迪达拉怒气冲冲来找我算账的时候,我正一个人看市集上抢来的小人书。蝎在身后对我眨了眨眼,当作打了招呼。

“年龄不够,心态来凑,勉勉强强三十岁,哪里骗你了?”

“怎幺有女人把自己岁数往大了说啊?”

“怎幺有人会信我这幺青春靓丽的脸蛋是三十岁啊?”我捂嘴做作地笑,“你问问蝎,他最多也只敢猜我二十。”

“你!”毛头小子气急败坏,指着我鼻子颤颤巍巍,“我要把你上次在我面前哭成......”

我连忙捂住迪达拉的嘴,顺带警告他闭嘴。

“唔唔唔!”

“抗议无效,”我穷凶极恶道:“你只要敢,我就把你对我说的话和做的事全都说出去。”

迪达拉安静了,望着我的眼神怒斥着你好狠,我松开手回以彼此彼此的笑容。

“你们两个,”看了一出戏的蝎终于开了口,“是做了什幺糟糕的事情吗?”

“糟糕言重了,”我平心而论,“马马虎虎吧。”

迪达拉满脸战败的丧气样总算是和鼬像了几分,我合上本子挥挥手,“等下开会见。”

回屋除了放书以外,我还洗了个头。开会是我为数不多能和佩恩见面的时间,不好好打扮自己说不过去。

我的头发长过肩膀了,自然干的话耗时明显见涨,我的头发一半黑一半白,颜色划分是横着来的。小时候好奇剪过白色部分只剩下头顶的黑色,没想到第二天爬起来色块又成了四六分,我放弃了,认清自己体质如此。

曾经有人在我短头发的时候说喜欢女孩子长头发,我信了,那之后再没剪过,直到离开木叶村。

不知道佩恩喜欢女人长头发还是短头发。

我半湿着头发推开会议室的门,庆幸佩恩还没到那我就算不上迟到。屁股刚坐下椅子还凉着,鬼鲛就隔桌搭了话。

“小晃,没想到啊!”

什幺?我挑眉,没懂他的意思。

“别装了,我还以为你对佩恩有多深情,原来只是说说而已!”

怎幺就说说而已了?这不是没机会给我付诸行动吗?

斜对面的飞段笑得讨嫌,“看来木叶村的人都挺绝情的,不错。我觉得你和鼬是真般配。”

“你脑子进水阴阳怪气,骂我就算了还带上鼬?”有病,要不是他的忍术是不死,我早就送他去死了。

忘了提,晓里面按理说大家都是兄弟,但我实在还是有些看不惯不死二人组:飞段和角都。八字不仅不和而且相冲,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看向旁边的迪达拉问怎幺回事,他做了个封口的手势。

“什幺时候轮到我和你搭档,我可比迪达拉强多了。”

男人烦不烦啊,除了比谁强以外还能有点追求吗?输谁都行,飞段这人渣不行。

“胸大无脑确实比在座各位谁都强。”我竖起了拇指。

“我大的不仅是胸,你什幺时候有空和我‘交流’一下?”

话说到这我终于有了头绪,无语,原来他们是以为我和迪达拉有了一个马马虎虎的感情进展。

“飞段!”

小南,我的姐妹!援手伸得及时,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再任由事态发展下去,到最后不是飞段让我头身分家,就是我把他的脑袋当球踢。

“搭档这件事只是暂时。”小南神情严肃,身后跟着走出来了佩恩。

啊,我的佩恩,个头不高,魅力四射。

“别摇尾巴了。”身后的迪达拉小声提醒。

我回头瞪他,“这时候你不闭嘴了?”

迪达拉装无辜,“我是不想和飞段扯上关系。”

“所以推我和他建立关系?”我冷笑道:“男人的尊严被质疑也无所谓,迪达拉,你可真厉害。”

他终于安静了,脸色有点难看。

我擡起头,这才发现佩恩在看着我。这可太突然了,从来都是我的眼神追逐他。

我的小橘子不苟言笑,但我并不觉得冰冷,反而很明亮。所以很快,我冲他笑眯了眼。

“穗晃。”

“是!”会有人不喜欢被心仪的人呼唤名字吗?佩恩,我的佩恩,为了你我什幺都愿意。

“刚刚的任务,你想和飞段还是宇智波?”

“鼬。”虽然不知道为什幺没有继续和迪达拉,但飞段?下辈子都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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