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发觉这房子里有动静,在凑近的功夫就听见了江月少枝她们二人最后的谈话,没等他再仔细听原委就气势汹汹的破门而入。
再加上少枝坐卧在地上欲语还羞的模样,让他更加确信了自家妹妹的不正常。
“若知道你是这副德行,我宁愿辅佐柏溪做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也绝不容你对自己的行为这般不知羞愧。”江生咬牙切齿。
江月知道他是个古代土着,对违反常规的东西视若猛鬼避讳不及。而她是个异性恋自然也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她清了清嗓子道:“只是打趣,哥哥误会了。”
“我看你是讨打!”江生不吃她那一套,抄起身侧不知道何时出现的鸡毛掸子就朝她的背部挥舞过去。
“啊!这玩意可疼了!”在掸子划破空气击打在她背上时,江月一个激灵尖叫着跳窜到一边。
江生看着被打断了半截的掸子,刚刚再大的怒火顷刻间荡然无存。他杵在原地愣了片刻:“你怎幺不躲?”
江月半眯着双眼,大滴的泪花顺着她的脸廓向下坠去。她顿了顿声哽咽道:“谁知你下手竟这般狠心。我本就准备睡下只套了这一件外衫。如今后背火辣辣的铁定是出了血,亦或是青了痕迹。”
江生眼中立刻换上了心疼,又碍于妹妹大了不能像小时候那样逾矩照料。他顿了顿看向少枝,“你身为侍女,怎幺连护主这点本事也没有?就这幺看着我去打你的主子?”
少枝也是个聪明的,立刻反应过来,“是奴的错,还请大少爷移步回屋,让奴照顾小姐。”
江生面容羞愧,看着江月的模样甚是心疼。见她半趴在床上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只得自己跟着少枝给的台阶向下走,“这门板太不结实了,我这给你安好明日换个新的。”
他说罢,像个犯错了的大孩子一样缓缓将门又安回了门框上,临走时还轻声细语的说了句:“明儿一早我便让大夫来给你看看。”
好在之前柏溪有送来药膏,敷在后背也算是略见效果。
江月趴在床上叹了口气。伤我脸的是这世界的男主,伤我背的是这世界的亲哥。一个打不得怕他黑化,一个骂不得怕落不孝。
“小姐,你真身子骨当真是练武奇才。”少枝摸着她的后背一脸惊愕。
江月侧过脸,一经她的提醒差点忘记了日后还有诸多的仗要打,没点本事傍身怎幺有本事和那女主抗衡。
她嘴角弯起,一记谋划在心中悄然生成。
一个月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江月脸上的伤也逐渐有了淡化的趋势。
临别时柏溪又送了她两瓶药膏,似是怕中途有什幺变化还将药方全数给在了她的手中。
“司州的冬天没有雪,这风寒树枯终究覆满遗憾。待将来有了机遇,相邀少主京州重逢共赏白雪红梅。”江月裹了裹袄子站在自家院子的大门外。
“走吧,该去刺史府接东小姐入京了。”江生知道两人有些私情,但相比于一个月前那场惊世骇俗的夜晚,他更支持她如今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