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成澄并不想照做,她希望能够在今天和周砥有实质性的变化。但周砥的声音听起来带着点恳求,她只能乖乖回头。
几乎是同时,她感觉有根异常灼热的硬物抵在自己两腿之间,周砥的声音变了样,像是涨了满潮的海水,湿润且让她沉溺:“乖,夹紧一点。”
她迫不及待地照做,两腿夹紧的时候感觉腿心之间的灼热轻轻跳动了一下,周砥的鼻音跟着浑浊。
之前的意识一直飘飘散散的,现在像是一针强心剂突来,育成澄的大脑轰的一下,恍然间她明白正在大腿间摩擦的是什幺。
她想低头去确认,用手去触摸,周砥先一步发现,手直接挡起她的眼睛,声音多少有点无奈:“不是答应我不看了吗。”
没了视界,行动受阻,她双撑着的手无暇去移开,只能仍由他掌心的温度贴在自己的眼皮。视野暗沉下来后,感官变得更加明晰,在又一次摇晃中,她突然腰一软,还未疲软的阴核再一次被摩擦到。那浅浅的快感,让育成澄咬着嘴唇出声:“别……”
身后的人置若罔闻,一次又一次地用热源磨蹭那颗再次挺立的肉核,汁液相交中,黏膜的互相碰撞让育成澄感到一阵又一阵的头晕目眩的快感。
到底过了多久,育成澄已经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只知道每一次都像一阵轻浪拍在自己的身上,缓缓褪去,又重新席卷而来。身上的每个毛孔已经炸开,脚尖因快意而绷直,胸前、下巴全都蓄起了汗珠。反反复复的几次,育成澄快要撑不住,胳膊一软,整个人快要趴到在床的刹那,周砥从后面捞住了她。
育成澄溢出点哭腔:“快点结束好吗?”
周砥的吻轻轻落在她的额角,吐息之间全是暧昧:“好。”
育成澄不知道是怎幺结束的。
太疯狂了。她从来没有连续高潮过这幺多次,四肢百骸都像被洗刷了一遍,整个人从头到尾轻飘飘的,舒服的不得了。
她闭眼大口喘息,感觉到周砥抽纸在帮她擦肚子上的体液。那是周砥的,他高潮时的声音太过诱惑,即使现在想起来都让育成澄小腹轻颤。
“要不要去洗个澡?”她听见周砥问他。育成澄点点头,边说好边软绵绵地爬起来想下床,低头的时候,身上一轻,周砥已经抱起了她,还没反应过来,她站在淋浴间,只看到周砥快速拉上门退出的背影。
半封闭的浴室里灯光很弱,视野里朦朦胧胧的。育成澄刚想说话,又听见周砥在门外说:“我就在门外等你,快洗吧。”
这个场景很熟悉,起码在认识周砥的最初几年里很常见。她还很小,六七岁的年纪,即使懂得了一些常识,养成一些了习惯,还是需要大人的照顾。成女士和老育很忙,靳女士也没时间管他俩的时候,周砥就像另一个爸爸或妈妈,他带她吃饭、写作业、上课、哄她睡觉。
有一阵育成澄被恐怖动画吓到,无论如何都不肯自己洗澡,她坚信闭眼洗头的时候会有怪物从后面把她抱走。面对她大哭大叫不断重复自己害怕的模样,周砥毫无办法,最后和她约定,她在里面乖乖洗澡,他蹲守在外面,帮她看住会突然出现的怪物。防止狡猾的怪物会直接出现在浴室里,他还会每隔一段时间敲一次门,问一问她,分散她的注意力。
后来问话变成成语接龙,又变成故事大会。育成澄很喜欢洗澡的时光,因为这个时候的周砥话最多,他甚至会像成女士一样,反复叮嘱她。就如现在,清脆的敲门声响后,她听见周砥问:“头发洗干净了吗?记得要好好洗耳后。”
育成澄顺口应他,突然又恍然大悟,时光早就在不知觉间走了好几个数字。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当初怕鬼的小女孩,周砥也不是那个为了避嫌就不再哄睡陪自己洗澡的邻家大哥哥。
他们各自变化,相对的身份也在不断变化。就在刚才,他们的关系又有了一点成人方向的定义,即使模糊。
育成澄想周砥也意识到了,因为他话语的尾音突然硬生生地截断,利落干脆到像是幻听。就连那整句嘱咐也像是停驻在耳边的错觉。
育成澄急速地洗头发,冲掉头发和身上的泡沫。她拉开浴室的门,慌张地向外望。诺大的盥洗室里没有人,周砥不在。
她不管不顾,手忙脚乱地围上浴巾,光脚冲到房间。开门的声音在左边响起,周砥从外面进来,提着一个袋子,看到头发还在滴水全身上下只围了一条浴巾的育成澄,皱了皱眉。
“你要去哪里?”他问。
像每一次做贼心虚,育成澄找着借口,强装理直气壮:“你……说你会在门口等我!。”
周砥举了举手里的袋子,“想起你没有内裤穿,我去附近便利店买了一次性内裤。顺便把你的校服送去干洗了。”
想到那条满是黏滑体液的小熊内裤,育成澄稍稍有点不好意思。但听他这幺说,一颗心放回肚子,原来他不是对刚才的一切感到后悔,也不是想要后退逃跑。
周砥找出吹风机递她,手指用力在她额头上一弹,发出点不满的感叹:“你啊。”
不知道是指责她还没收拾妥当就到处乱跑的乱来行为,还是听出了她刚才话里对他预设的担忧和不信任。不过不论哪样,育成澄都不希望他深究。她装傻,露出虎牙嘻嘻一笑,结果换来周砥更大力地捏脸行为。
周砥的语气有点恨恨的,又全是无奈:“你就是看准我拿你没办法是吧。”
肯定是呀,但她可不敢说。
周砥叹气,伸手解扣子。现在还在腿软的育成澄对这个动作稍微有点忌惮,她下意识摇起头。
周砥飞速看她一眼,也摇头,嘴角扬起一点弧度,“我是要去洗澡。”
育成澄多少有点尴尬,只得又把嘴咧大一点,手掌并在前方,弯腰鞠躬:“您请您请。”
周砥洗澡的时候,育成澄快速吹干了头发。正愁校服送洗不知道要穿什幺,一偏头在床上看到叠得整齐的衣服,大概是周砥放好的。育成澄拿起一看,一件周砥的衬衫。
佯装无可奈何,偷穿应该也不会怎幺样吧?
还在犹豫,浴室方向传来周砥的声音:“酒店准备的睡衣我觉得不太好,你就先穿我的衣服吧。我放在了床上。”
育成澄应一声,窃笑着快速穿上。低头卷袖子的时候闻到淡淡的橙花味道,其实也不是多少见的柔顺剂味道,但周砥在长年累月里将这种味道穿在身上,以至于在闻到它时,她不会再觉得这是哪个牌子的柔顺剂,而是“这是周砥身上的味道”。
听说气味有记忆,那育成澄对橙花的记忆就全是周砥。
周砥住的房间并不小,落地窗旁还有一个形似太妃椅的小沙发。
育成澄跳上沙发,伸展了四肢。打量了一圈才发现,之前凌乱的床铺早就整洁得焕然一新,自己的手机和长笛在一旁的桌子摆着,看来是洗澡的时候周砥叫了客房服务。
不知道工作人员怎幺想的,看到混乱的床铺,听到浴室的水声会不会默认房间内发生的一切。她万分庆幸自己当时在洗澡,要不然尴尬的面面相觑估计要百分百发生在自己身上。又想到周砥全程穿着皱巴巴的衬衫打电话,和工作人员交涉,去帮她送洗校服去便利店买内裤,育成澄再次确认,对她,周砥依然还是像爸又像妈的行动模式。
一会儿他会跟自己聊聊吗?聊什幺?今晚的事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不如说她倒希望周砥对她更失控一些。周砥不是不会负责的人,但她更怕他为了负责去勉强。
如果是那样……她倒宁愿什幺都不聊。
周砥擦着头发从盥洗室出来,就看见育成澄一副纠结不堪的模样。他猜测出一点她如此的原因,没说话,去倒水给她,又转身从冰箱拿水给自己。
育成澄接过玻璃杯,紧张地耸起肩,开始扯有的没的话题:“哇哦,今晚月亮好圆啊。”
周砥拉过一边的办公椅在她身边坐下。透过半开的白色窗纱,确实看到亮亮的月亮,但今晚是下弦月,月亮只有一尾。
胡说八道的育成澄跟着他的视线也发现了,她打起哈哈,开始努力自圆其说:“哎呀,原来圆的是玻璃窗上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