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秋柏走过去时韩德钰听见声音却不起身,只擡手示意她自便。
侯秋柏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自己找个位置随意坐了,这才开口把自己方才就想问的话问了出来。
“德钰,你这次可是有手段啊,连颜世女都请来了,怎幺还这幺个样子?”
韩德钰听着斜了她一眼,不理她,自己端了茶盏喝茶。
“诶诶,怎幺连我你都不说了?哎呀,那我还是走吧。”
这般说着侯秋柏便起身假意要走。
“得了,这招你都用了多少年了。”
韩德钰见她要走,虽然知道是装样子,但也开口说话了。
“招不在新,在有用嘛,你看你还是要讲嘛。”
侯秋柏笑嘻嘻的连忙坐了回去,笑话,走了她找谁去听这件事情的由来?
颜世女?
得了吧!还不如在这里死缠烂打韩德钰,至少自己跟她一起长大的情分能听一些。
“秋柏,你说我这宴会是不是太过简单了?”
嗯?
侯秋柏心中惊奇,韩德钰是什幺人?从小被人追捧着长大的主,竟然还会有这般不自信的时候?
可见她那忧心的表情却也不像是骗自己玩,当下也不打趣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之前宋柯书那踏青宴阿绯都没有去,可我把她请来却只用这样的宴会,怎幺配地上她。”
说着韩德钰越发的郁闷了起来,自己当时就不应该一时上头就跑去宴请阿绯的,至少应该在多做准备,能配得上她才是!
哎,都是自己没有深思熟虑的错,这幺想着韩德钰往身后一靠心情越发低落起来,也不知道阿绯会不会以为是自己不看重她,哎。
看着韩德钰这幺忧郁的模样,侯秋柏心里觉得颇为喜感,还阿绯,难道这颜世女就这幺大的魅力,连韩德钰都为她倾倒?自己到时候可得好好的和她交流交流。
当然这也怪不得侯秋柏这幺想,她和月绯这幺多年竟是没有在私下里有过交谈,也算是少见了。
“咳,我以为什幺大不了的问题,你这担心什幺,你又不是特意为颜世女准备的宴会,她自然是不会心里有所不满,你若是担心再特意为她布置一场请她不就好咯?”
原本听到前半段韩德钰心里还颇有一些气愤,想侯秋柏和自己也算是朋友,怎幺现在说话这幺气人,连自己担心的关键都不懂!
但后面她话锋一转,说再请阿绯一场这就又戳到她心中的痒点,是了,自己这个东道主没有款待好客人自然是要再陪着一场的,心里又认为侯秋柏果然是和自己多年好友,就是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于是就当即和侯秋柏兴致勃勃的讨论起要在京郊外她家的庄子布置。
全然忘了来这里的客人又不止月绯一个,只顾着自己的心意开始准备起来,甚至都没有想过要是请不来月绯该怎幺办,满心欢喜的就要让人着手准备了。
“秋柏,你说在我们家阜桦山庄哪里怎幺样?那边环境好,极为清幽,再者听管事的回话说之前下面送来的灵鹤兰就要开花了,到时候请阿绯去观赏一番,这样的灵物她定会喜欢!也只有她配得上。”
嚯!
侯秋柏心里登时就把月绯的重要程度再拔高了一截,好家伙,韩德钰这可是真的花了大心思了。
阜桦山庄,那可是前朝某个被抄了家的王主顶喜欢的一处庄子,那庄子还是韩德钰母亲之前立下了极大的功劳才作为奖赏被皇帝赐下来的。
里面自然是极为讲究,亭台楼阁、山石楼宇、雕梁画栋、奇花异草作为半个行宫都不算差,韩大人在那里举办宴会都很少,现在韩德钰居然舍得在那里宴请月绯。
啧,也是心够实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