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两个男人才回来,青持提前吩咐副手备了丰富的晚膳。
景堂坐在主位左侧的客位上,花稚被安排在景堂的右边,而之前见过的陆秋离坐在对面第三个位置上,除了她,还有两个女官,看似地位比她低二三级。
陆秋离看到花稚坐到要位上,看着她的眼神更不友善。
青持隐瞒了花稚的真实身份,简单地介绍她给自己的下属,下属对这个空降要职的新同袍没有好感,但明面上还是奉承了几句。
一路上餐风饮露,喝河水,吃野果与干粮,花稚饥肠辘辘,狼吞虎咽。
青持见状把自己的羊肉夹给她。
“谢谢。”花稚正准备下嘴。
“你留着自己吃。”景堂把羊肉夹回给青持,把自己的羊肉夹给她。
青持的举动引起所有下属的注目,他们原以为花稚只是景堂带来的闲人,没想到平时难以亲近的统领对她也宠爱有加,尤其是陆秋离,表情很难看。
吃完饭,青持亲自擡着木匠新做出来的浴桶到营舍,并吩咐了杂役晚点给她烧水药浴,把她的生活安排得妥妥贴贴。
时间尚早,他拿出来了兵防图向她请教。
景堂原本是担心她闯祸,才着急急赶来收拾烂摊子,然而,她的改动不但没有问题,还非常新颖有效,他很是惊呀。
他问她,“这些学识,你从哪里学来的?”
花稚挠了挠头发,故作天真,“被雷劈过之后就会了。”
见她不说真话,景堂没有深究,他宁愿她是花族少主,而不是从前的那个。
三人研究到深夜,直到杂役提醒水已经烧好才结束。
在野外吃过苦后,花稚才兴幸自己是与一位富家女互换,要是穷人就太惨了,温热的药浴消退全身的疲惫。
第二天,天还没亮,青持与监工就带着两人去现场考察,在路上,花稚趴在景堂的背上不停地打呵欠。
差不多走了半小时,才到工地现场,天空开始泛白,三人来到地势最高的观景台。
太阳徐徐升起,唤醒整个世界。
对面就是素戚国,两国以一江相隔,放眼可见对面的壮丽江山,前些年素戚国换了新国君,新国君好战,前年底入侵相隔的莫兰国,侵占了其好几个城池。
银莲国的女君有见及此便加强与素戚国接壤的边境防范,修建城墙。
花稚踩着砖头碎石,绕着修建中的城墙走了一段路,把发现的问题巨细无遗地告诉青持与监工,监工认真把问题一一记下。
到了中午,她要上药,青持才差人护送两人回去。
城墙的问题正在解决,次日,他又带着花稚到了习武场参观。
上百名的精兵在训练,满眼是赤裸上身,肌肉发达,高大魁梧的猛男。
踢腿的时候,胯间巨物把那两片粗布顶开,龟头若隐若现,花稚看得入神。
青持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谦虚地问她,“你是不是对咱的招式有什幺见解?”
花稚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挺好,挺好,不错,不错。”
“实在有什幺想法都可以跟我说。”青持发现她才学非凡后,对她一改旧观,态度谦虚而诚恳。
“嗯嗯……”花稚一心看着猛男走光,没心思应付他。
转眼就到了中午,她又要回营舍上药。
“这药丸用完多少天就会来初潮?”说真,她真的很怕经痛,但万一不来又担心身体不健康。
男人摇了摇头,“不好说,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可能几天,也可能……”
“没有用是吧?”花稚接下他没有说完的话,“要是我不能生孩子,你还要坚持嫁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