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险走鬼门关,严永杰昏睡三年

第一章铺垫一下,下章开始上高速了嗷_(:_」∠)_

大皇子江弘每天都在摔笔,他武功赢不了将门之后的严永杰也都认了,为什幺文这方面自己也比不过?

“殿下……”严永杰站起身,却见江弘气呼呼地走了,顿生无奈,只能回头寻找能哄回这个好胜皇子的法子,其他的可以不计较高低,可兵法上的较量,严家之后总不能输给旁人吧,况且战场局势千变万化,不是一张纸一支笔就能看清道明,总得置身当下才能知晓怎幺做才是最合时宜的。

严永杰一年中有半年是在军营里摸爬滚打,还有半年是陪着江弘学文习武,每天可以说是两点一线,人生最熟悉的一条路不是回家的大道,而是中午时分策马进宫去见江弘的漫漫征途,他想快点、快点、再快点见到那个满目星辰的人。

只是啊,江弘天天上头不理他,严永杰心里叹了无数次。

严永杰几步追上江弘。

“这是何物?”江弘这才瞥见严永杰腰上挂着一块小木牌,似乎宫外的人都喜欢刻些带字的东西作为定情信物……想到此,江弘一甩袖,也不听严永杰的解释,扭头就走。

气笑,这人在自己面前总是小孩子脾性。严永杰摸出藏在袖口的另一块木牌,递给江弘:“殿下若是不嫌弃……”

江弘愣愣地接过,一看,做工明显比严永杰身上的那块要精细很多,心里还是有些不确定:“这是你刻的?”双眼在对方点头时亮了一下。指尖摩挲了一番上面的木兰纹和弘字,江弘小心翼翼地将木牌收好,转头又问:“你身上那块也是自己刻的吗?”

“回殿下,是。”

“怎会如此粗糙?”江弘解下只有一个杰字的小木牌,方方正正的,连个装饰都没有,“先放我这里,我再回赠你一块好的。”

严永杰展颜一笑,他在乎的不是好差,而是是谁相赠。

这下江弘的气恼消得差不多了,拉起严永杰走向演武场。

十六岁的风发少年时不时地偏头看向十五岁的率真少年,眼神中偶尔流露出抑制不住的情愫。

然而,正是这两块木牌带着两个人的命运之轮往另一个方向转动。

第二天中午,严永杰饭都没吃,翻身上马就走,途径一道偏僻的宫墙,心生异样,忍不住勒马停下来查看四周。

跟着江弘的小太监拼死喊出声:“小将军!”

严永杰心里一惊,这声音他可熟悉,双眼发红地冲进小巷子里,见到的却是江弘倒在血泊之中。

秀丽的小太监裤子已经被除,趴在地上面色惨白,见到来人真的是严永杰,眸中亮起一丝希望:“快带殿下走。”说完,拿起江弘随身带的匕首刺进自己的胸口,下身已经被废的他绝对不愿意作二人的拖累。

心里满是慌张的严永杰抱起江弘,查看之后又心痛又庆幸,江弘只是磕到了脑袋,地上的血都是来自旁边的护卫和刺客。

“我还以为是什幺了不得的人物呢,严家小儿而已。”藏身的刺客无比淡定地现身,看了一眼被自己侵犯的小太监,有些可惜地摇摇头,这幺好的滋味只尝了一个时辰,着实没吃够。

严永杰挡住投向江弘的淫邪目光,心中大恼。

刺客顺势将目标转成严永杰,好看的男人,他向来不拒:“你也是长了副好皮囊,天天练武,肯定比太监能扛。”遮在黑纱下的嘴砸吧了几下,上头给的任务是刺杀大皇子江弘,他本来有些郁闷的,现在来了个严永杰,刺客的心里才有一些宽慰。

“来吧,叔叔会好好对待你们的。”刺客狞笑着朝他们走去。

……

江弘被剧痛唤醒,睁眼,便看见严永杰挡在自己的身前,那利刃先一步贯穿了严永杰的身体,再刺入自己的小腹:“严永杰!”

一声巨响,左手被削断、胸口插着两截断剑的刺客睁着眼倒地。

“微臣没事……”严永杰用最后的真气护住江弘的伤口,狠心一退,让剑从江弘身上拔出,看见江弘几乎歇斯底里的目光,明白只能换另一种方法让他有些求生的欲望,“殿下早些带人过来,微臣就还有救……”

江弘慌忙跑出去,大声呼救。

严永杰沿着墙壁一点点滑落,刚放回袖口没多久的至宝木牌再次掉出,某人花了一夜时间雕刻出来的缠枝纹沾满了鲜血。

……

严永杰救是救回来了,但伤重,久久卧床不醒。

也是从这天开始,江弘像变了个人一样,收敛起自己的锋芒,一到无人的时候,眉宇间都是狠戾。

代代皇室离不开夺权,严永杰以为自己能在阳谋暗涌中护住江弘,可没成想,这一躺就是三年,醒来的时候国力已经因为内战消耗而式微,江弘是坐上了帝位,但于内母亲被害;于外除了严家,殿下无一人忠心,每天立于朝堂之上,像只孤傲狮子,看着眼皮底下结群的豺狼;于国,邻壤对夏风国虎视眈眈,对边境的骚扰已经演变成蚕食。

听闻巨变,严永杰满是痛心,他很想问以现在的状况,自己还能做些什幺。

“哥你要去哪里?”严正武一个箭步飞奔过来,扶住在房间门口踉踉跄跄的严永杰,“大夫说你还不能下床,我扶你回去。”

严永杰连忙推开严正武:“不,我想走走,再躺下去我就是个废人了。”

一阵铠甲叮当的声音传来,兄弟俩擡头望去。

“大伯!”

“父亲!”

严老将军一身精良装备,远远地和儿子对视,点点头,转身离去。他原本想偷偷看一眼伤势未好完全的严永杰就走,却不料迎面撞上。此前严永杰还一心想要接过父亲“战神”的称号,可如今连刀剑都舞不起了,作为父亲的严老将军怎幺忍心穿成这样去刺激严永杰呢?实在是时间紧迫……

“父亲!”

“哥,你别激动,我爹说章浮州打起来了,范迟那个大饭桶一个城池都没有守住,大伯只能带伤上阵了,但是大伯这一走,郁州又多了个空缺,照隔壁贪心样,肯定又会盯上郁州。我跟你讲,等满十五了我定要跟着大伯上前线,别跟我说什幺保这保那儿的,直接把那易国打下来才是……见过陛下。”

越说越耐不住的严正武就差提刀挥舞了,眼角余光突然瞧见躲在假山后的身影,收起所有的情绪,朝江弘稽首。

三年来皇帝有事没事就爬墙进来,严家的人都训练出随时找皇帝的眼力了。

明明一心盼着严永杰醒来,此刻却不知道该怎幺面对他的江弘楞在原地。

严正武不是个傻子,大好青年的十八岁皇帝不选秀不纳后宫,天天往哥哥的房间里跑,心思比他好色弟弟见到美丽姑娘时还要明显。他朝着假山那边喊道:“陛下,我还有事,我哥就托给陛下照顾了!”

“此话不妥!”严永杰着急捂住严正武的嘴。

“你先下去吧。”

“是。”严正武闷闷出声,拉开哥哥的手飞速逃离。

“见过……”

“这里没有陛下,只有江弘。”江弘搀扶住严永杰,“谁让你下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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