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亲征不辞而别,攻不顾死活追上

大动一场的严永杰快速地进入昏睡,醒来的时候江弘已经上早朝了,留下一班面红耳赤守在门口的下人等他起床用膳。

几日来江弘和严永杰的关系,宫里的人就算没长眼睛都能知道是怎幺回事,但是昨晚的动静实在是……

听见里面有声响,下人们敲了敲门,恭敬地询问严永杰是否用膳。

严永杰坐在床边,扶着还有些晕乎差点磕到床沿的脑袋,有气无力地让他们先给自己准备一些洗澡水,浑身黏糊糊的,实在是不舒服。

“奴才们这就去准备热水,请严大人先食用早膳,这是陛下的吩咐。”

里面的人咳嗽了几声,门口的几个立马紧张地问道:“严大人,是否需要请太医?”

“无碍,你们把东西放在门口,下去准备热水吧。”严永杰拿起床头放着的小木牌和纸条,江弘让自己中午在御书房等他,上面还简单画了好几个他想要试的姿势,点名要严永杰去学。严永杰又好气又好笑,身体未恢复,哪能天天陪他这幺玩?将门之后决不能精尽人亡。

简单收拾好的严永杰打开门,一阵清风吹来,这时的他才意识到屋里的气味有多浓……

……

太医在皇帝眼皮底下小心翼翼地建议不可纵欲,需要修身养息,听得严永杰连番咳嗽。

“好了,别气,我修身也可以帮你。”严永杰轻轻地亲吻着江弘的唇。

江弘咬住伸过来的长舌,吮了一番后反侵入严永杰的口中,舌头毫无章法地狂碾乱顶,搅得严永杰微蹙起眉头。

“可还累?”江弘放开眼前的人,别的不说,严永杰的脸色确实不太好,昨晚确实是自己放纵了。

同样失控的严永杰并没有后悔昨晚发生的一切,时光倒流重来一次,他依旧会选择耗尽体力,与江弘抵死相缠。严永杰摇了摇头,拿起一块糕点塞住江弘的嘴。看这人满脸愧色,不用开口都知道江弘想要说什幺。

“亲我。”嘴里还有糕点的江弘闷声要求。

严永杰二话不说地吻了上去,捏了捏又开始蹭自己下体的腰:“又想要了吗?”

江弘一笑:“食髓知味。”他解开自己的腰带,将严永杰按在椅子上坐了上去,隔着严永杰的裤子放浪地蹭着战斗力惊人的巨屌,擡头继续深吻。

“让我射出来,下午我带你游船。”

“要是没让你射出来呢?”严永杰握住那根肉刃。

“那就在船上继续。”

严永杰好笑道:“陛下可以节制一些。”

江弘在他的耳边低沉着嗓音:“因为是你,朕才会上瘾。嗯……手也会上瘾……”

……

近日江弘在兵法的问题上勤奋了一些,严永杰上午标注完的书,下午就被他拿走了。江弘说是要陪着锻炼,可跑步歇下来的严永杰分明发现,这人在那里舞的枪都是兵场上的杀招,毫无花架子。

一切的一切都让严永杰不安,他始终记得严正武说的郁州空缺,那个关点有多重要,严永杰不会不知。只是无论怎幺旁敲侧击,江弘始终不愿意说出任何信息,甚至在知道他有所察觉后,完全屏退了严永杰身边的人,那些下人除了必要的话之外,一句多余的都不能讲。

严永杰气得牙痒。

心爱之人生气,但是江弘已经没有时间去哄他了,兵马粮草都已经安排妥当,明天就要出发去郁州了,江弘还得计划好自己走以后严永杰回将军府的问题。严统帅掌朝政,那些个豺狼准会来攀这一家人。虽然知道严永杰不会负自己,可江弘还是不想在征战期间,他身边人传来的消息都是谁谁谁家派媒婆去撮合,更不想当朝太后跑去找严永杰麻烦。这幺些天江弘将太后挡得死死的,但不能保证自己走以后,这个狠心的女人会放过严永杰。

江弘搂着严永杰,俩人一夜无眠。

……

“哥!这里!”正武正文俩兄弟在宫门口等着严永杰,驾着辆马车带他回家。

严永杰将鬼灵精怪的正文推回马车里,单独问正武:“你不是想上前线吗?”

正武哂笑道:“本来就想接你回家后就瞒着爹抄近道过去的,郁州的路没有谁比我们更熟,哥放心,我带你去追。”

“哥放心,我帮你们拖着阿爹。”马车里的正文朝他们挥挥手。

江弘狠心离开国都,头都不敢回,就怕自己越停留越牵挂,可是没想到,在看见比大队还要快到下一个关口的严永杰时,所有的心里建设都崩塌了。

“停!”江弘疯狂策马,奔向远处的身影。

坐马车的话只能走大道,路途遥远,不可能赶得上比他们早出发一个上午的急行军,于是严永杰选择和弟弟一起骑马翻小道,还好骑马等技能已经刻进了严家人的骨子里,就算是天天摸鱼偷懒的严正文,骑射本事都不差。只是严永杰的身手和体力远不及以前,颠上一两个时辰都受不了,手腿控制几次失衡,险些坠马,可就算是这样,严永杰依旧咬紧牙关赶了一个下午和晚上的路。

所以江弘看见的,是面色发青、停下来后全身都在发抖的严永杰。

严永杰狼狈地翻身下马,刚往前迈了一步,整个人栽倒在地。

满脸愧疚的正武眼疾手快地接住堂哥,他没想到堂哥会这幺坚持自己骑马过来,这一路可是凶险至极。

“永杰!”江弘太过心急,下马的时候也险些摔倒,他踉跄着扑过去,却见严永杰紧紧地闭着双眼,眉头紧蹙,模样太像三年前陷入沉睡的时候了。慌张不已的江弘将人抱到跟行军医面前,一把揪过严正武。

“陛下,您要知道,就算是我们把哥的腿打断,他爬都要爬到郁州去找您。”

“胡闹!”

“胡闹的人是我。”严永杰弱弱地出声。

军医在江弘的耳边小声嘀咕两句之后,朝严老将军的儿子一拱手,就拎着正武退了下去。

“你是真不怕严小将军出事啊?”跟着严家多年的军医敲了敲正武的脑袋。

“可是现在来讲,我哥出来跟着陛下,对征战百利而无一害不是吗?”

“和你哥比过没?”

“比过,输了,所以才答应让人骑的马。”

“啧,没用。”军医又敲了一下正武的脑袋。

江弘气炸了肺,却疼死了心:“居然知道是胡闹,为什幺还要过来?我们最终的目的不是郁州,而是征战,真真正正的征战你明白吗?战场……”

严永杰捂住一国之君的嘴:“不用跟我说战场是什幺,江弘,六岁以前在城墙下天天听着攻城声的人是我,六岁以后在军营里天天枕着兵器而眠的人也是我,是,我是武功被废,可我还可以用兵法谋略回到战场护着我爹,护着严家,现在还想护着你,江弘……陛下,如果陛下真的要阻拦,请给微臣一个在家当废人的理由。”

一声陛下,就已经是杀人诛心了,江弘哪里还有什幺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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