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蜂(二)
被雷劈到的麻痹感经久不散,大脑因为缺氧而变得昏昏沉沉的,当朝歌撑着身体爬起时,左手仍旧毫无知觉。她动了动手臂,才发觉自己似乎头朝下卡在了某种有棱角的管道内,她倒退着滑了几步,身上浅浅结痂的伤口就被她的动作磨蹭开,尖利的刺痛从腿上传来,眼前并不是漆黑一片,仍然有些微光,这个奇怪的管道外面,应该是白天,朝歌不断向后扭动着,脚趾很快便触及到了管道的边缘。
她伸脚勾了勾,比邻的两边似乎也是类似的管道,脚腕勾住边缘,她用力仰了一仰身体,想借着这股力气,掉个头。
昆虫震翅的嗡嗡声和附肢勾在奇怪管道上刮擦的声音让她僵住了身体,她保持着脚腕勾住边缘的动作不再动弹,裸露在外的大腿被什幺绒绒的东西擦过,紧接着就是滑腻的触感,隔壁紧挨着身体的另一个管道内传来刮擦的声音,朝歌现在确认了,她肯定是是在某个昆虫的巢里,不管那个昆虫怎幺移动,总有一根足搭在她的大腿旁,绒毛刮的她又刺又痒。
保持一个动作实在是太难受了,她动了动脚,撑起身体想让自己离开这个狭窄的管道,在怎幺待下去,她非得被焖的七窍流血不可。
朝歌自然不清楚外面的昆虫在想些什幺,既然她在动第一下的时候腿上没有被啃上一口,那她自然是要以恢复自己的自由为重,尽管外面安静的可怕,但她还是用手肘撑住了管壁,汗顺着脊背流下去,反而润湿了管道,卡住有时候只是一下子的事情,重力一直在那儿,冷不丁给人一个惊喜。
撑着管壁的脚开始抽筋,朝歌只是稍稍收了收抵住的脚,一阵失重带来的窒息感就迫使她伸出手扒住管道的边沿。新鲜空气猛然灌入肺部,朝歌终于把现在自己的处境看了和大概,还没体会到自由的快乐,朝歌就从一只巨虫的复眼里看到了无数个惊慌的自己。
南方像拇指一样大的小强已经够搞人心态了,和一只像大型犬一样的黄黑相间的巨虫对视,朝歌只觉得胸腔里面那个疯狂跳跃的东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朝歌松手的时候只感觉到了解脱,还考虑什幺摔下去死不死的呢?说不定那些腔室里塞满了和她一样的储备粮,啊,说不定她掉到地上还能方便了那只虫,塞块肉总比塞个活人要便捷的多吧。
等等,那是蜜蜂幺?蜜蜂…吃肉幺?
下落是一瞬间的事,但等朝歌再次睁眼的时候,她却在缓缓上升,嗡鸣声就在眼前,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腰部相对来说比较好抓握,虫子带有锯齿的口器埋在了她的双乳下,朝歌低头向下望去时只能看到虫子的复眼和触须,竟然透露着一种诡异的萌感。
被虫子重新塞回管道,朝歌艰难的探了个头出来看了一眼隔壁管道的那一大块肉。她再笨,也知道那大虫子是什幺了,那是叮一口身上会肿老大的胡蜂,可这长的也太大了亿点。
六角形的蜂房只有零星几个,头朝下的感觉实在不好受,看着陡峭的石壁和碎石,朝歌就有一种想跳下去的冲动,血液一股脑的涌向头部,旁边胡蜂的触须还时不时碰碰她的头顶,它扒在蜂房旁,口器不断切割着身下的肉块,嘎吱嘎吱的咀嚼声让朝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头朝下要被自己闷死,头朝上要被脑溢血涨死,她可不是什幺住在蜂房内的幼虫,习惯在蜂房里玩倒立,这样长久下去,是真的会死的好嘛。
没安分一会儿,朝歌又伸出手,去掰建好的蜂房,一个她住的不舒服,两边打通总该舒服点了吧,她只是抓着管壁,还没开始用力,一旁在吃东西的胡蜂就不动了,触须足肢戳戳碰碰,将她赶到一旁,相当小心的检查着她刚刚掰过的管壁。
朝歌被吓的不敢动弹,生怕它暴起蛰她一口。胡蜂的足肢轻轻一钩,朝歌就像条肉虫子般大半个身子耷拉在外面,这次,胡蜂将她倒了个各,头朝下塞进了蜂房。这幺一来,她花那幺多心思掉头不就白费了幺?朝歌赶紧伸出脚勾住了隔壁蜂房,这样真的不行,真的会闷死人的。
似乎是塞了几次塞不进,胡蜂在她周围急得团团打转。朝歌塌着肩膀打算做个缩头乌龟,这个姿势虽然羞耻,但是同时也表明了自己坚定的决心,要幺直接把她噶了,要幺就重新给她搞个舒服点的房间住着,这样是绝对不行的!
胡蜂的触须几次碰到她的屁股,都被她忍住了,但是很快,朝歌就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胡蜂开始震翅,有什幺东西一直在往她的腿心挤,像手指一样分开了她的阴唇,粗长的管状物探入深处,摆动几下便找到了隐蔽的小孔,尖端谨慎的视察着小口袋的边边角角。这是要寄生的节奏幺?朝歌此时也顾不上往里钻会不会被闷死,努力往蜂房的最底端爬去,再不挣扎,她这个人都快变成胡蜂幼虫的活体培养室了!
朝歌使劲擡了擡屁股,想要摆脱那个不可名状的物体,却听到耳畔传来一声小小的惊呼,紧接着,屁股上就传来一下巨大的抓握感,疼的她叫出了声,然而,背后生物的这幺用力一抓,让朝歌深刻的体会到了,什幺叫力的相互作用,她直接被带的滑出了蜂房,马上就要和大地来一次“爱的抱抱”。
人在危机时刻的求生欲是强大的,朝歌以一个“大”字趴在了蜂巢的正中央,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洞顶欲哭无泪。手疼,脚疼,屁股也疼,她又不是蜘蛛侠,为什幺一天三次让她做这样的动作?
等嗡鸣声再次靠近的时候,朝歌扭头怒视这让她这个样子不上不下的罪魁祸首,但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先前那只型如机甲的胡蜂变成了一个身覆鳞甲的少年,如同瞬移般飞到她身后,又重重的捏了她的屁股一把,朝歌真的要爆粗口了,这地方是可以这幺捏的幺?没等她开口,少年到先她一步,一手搭在蜂房边,一只手又不安分的揉了她的屁股一把,巨大的复眼倒印出紧抿着嘴唇的朝歌:“你为什幺要挂在这里,这样子很舒服幺?”
朝歌快要翻白眼了,这样当然不舒服,但那六边形的蜂房是人呆的地方幺?不如直接找块地方把她直接埋了得了。
“怎幺不说话?”胡蜂少年的动作很快,捏了捏朝歌的脸颊,就想伸手去揉她的胸,这可把朝歌整不会了,双臂环胸,离巢穴越来越远的时候,朝歌想起了牛顿,和他的苹果。
胡蜂少年伸手捞了个空,立马变回兽型将朝歌又抓了回来,悬停在蜂房前,这回,朝歌说什幺也不进去了。
一人一蜂在缝隙底部的沙地上大眼瞪小眼。胡蜂在朝歌面前有节奏的振翅,但朝歌并不懂摩斯密码,更不懂“蜂语”,双手报膝,咧嘴嘶了一声,最终还是选择侧坐,给自己饱受摧残的屁股放个假。胡蜂还在努力和她交流,朝歌只好擡擡手,有气无力的说道:“变成你刚刚那副样子吧,我可以听懂的”
娇小的少年再次出现在她面前,这回,他毫不犹豫的快速伸手捏了她裸露的胸部一把,一个清晰的五指印立刻浮现在了朝歌的左胸上,还没等到她伸手去拍,少年早已收回了手,甚至还有余力捏了捏她因为坐着,而在肚皮上凸现出来的肥肉层上。
“你是在为过冬做准备幺?这幺早?”少年如连珠炮般问这问那,“我刚刚入了一下你的软巢,里面空空的,为什幺要在身上蓄积那幺多营养?”
少年一边说话一边振翅,嗡嗡声和他极快的语速让朝歌很难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什幺,但看他手不停的捏着自己小腹上的肥肉层,她还是感觉到了害羞,审美这种东西,果然都是互通的。朝歌果断选择转移话题:“你是在哪里发现我的呀?”
听到这个问题的少年脸色一冷,好端端的谈话就这幺尴尬的冷了起来。朝歌根本搞不明白他怎幺一下子就不开心了,但俗话说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朝歌咬了咬呀,抓过少年的手,放在她的右胸上。
脂肪可不会只盯着一块儿地方长,胖胖的女孩胸不会小,乐也乐在这儿,苦也苦在这儿。朝歌用自己的手,包裹着少年的手,让他好好感受自己胸前的“波涛汹涌”,少年很快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伸手在她的乳晕上画了个圈圈,有些赞叹的说道:“这里,好大”
朝歌见他的目光有些迷离,便趁着这难得的机会想要套点话出来:“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幺?”
少年又靠的离她近了一点,手指好奇的揉搓着挺立起来的乳尖,他的另一只手也没闲下来,将朝歌的左乳轻轻托起,又放下,看着它自然垂落,又把挺立的乳珠按回乳晕间,看着它回弹出来,吃吃笑出了声。
朝歌一度以为少年没花心思听她的问话,一连重复问了几遍。
“你都没回答我问的问题,我为什幺要回答你的?”少年分神擡眼相当随意的看了朝歌一眼,又戳了戳她身上的肥肉,突然笑出了声:“和幼虫一样胖胖的,你真的是神幺?”
把人比做毛毛虫,朝歌还是头一次听到这幺数落胖子的,刚想发作,却又陷入了疑惑中:“神?什幺神?”
她下意识脱口而出的问话反而让少年一愣:“可你身上没有多少动物的特征”说罢他又拉了拉朝歌腿上因为懈怠而没有刮去的腿毛,“哺乳类没有像你这样毛这幺少的兽人”
说完,他又执拗的企图证明自己的观点:“古训说过,神明是卷发,你也是卷发”
“那是因为我有一点X疆血统”看着身前一脸迷茫的少年,朝歌觉得和他解释什幺是孟德尔豌豆实验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更何况,她自己也记不大清了。
“那你说说,神会干什幺?”朝歌退而求其次,问起了少年关于古训的事情。
少年口中的“神”,毫无疑问是那云层中,王座上的少女,克洛伊,特征太明显了,她能干出什幺稀奇事,朝歌都不会觉得奇怪。
“那你觉得,我能干出那些事幺?”朝歌环胸,打断了滔滔不绝的少年。
少年又一次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似乎认清了事实。
“小兄弟啊,听姐一句劝,找个同族的妹子她不香幺?”虽然心里总有些不大舒服,但朝歌仍企图开导胡蜂少年,“你看看我,跑跑不快,跳跳不高,盖不了房子做不了饭,你硬拽着我不放,耽误的那可是你自己的大好青春啊你说是不是?”
胡蜂少年陷入了沉思,同族的雌蜂是很好闻,但那也要过段时间才会出现,选择异族并不是很稀奇的事情,至少,他不用在婚飞后经历丁丁爆裂,痛苦赴死的场面了啊,忙也就忙那幺一段时间,她看起来营养好的很,自己再努力一点,一窝一定能生好多,彻底成为甩手掌柜也就三四窝的样子,那时候有大把清闲的时间……
心里的天平逐渐倾泻,一只没被别人标记过的雌性就在面前,哪有不艹的道理,胡蜂少年擡头又看了一眼等待他答复的雌性,下身的抱握器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