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你就不怕肾虚?”

白薇止将屋内的灯打开,坐在玄关处的椅上换鞋:“家里没有人,进来吧。”

室内很整洁,有基本的家具,但是放眼望过去给梁砚的第一印象,就是没有生活气息,连色彩都很单调。

这间房子或许都不能称之为家,而只是个休息的地方,和酒店似乎也没什幺区别。

梁砚打量默默换鞋的白薇止。

他能从她的衣着打扮上看出她并不是个完全没有生活情调的人。

可她住的房子却与本人大相径庭。

她到底在这场婚姻中获得了什幺。

躁意徘徊在胸口,他问她道:“晚上只有你一人在家?”

白薇止:“嗯。”

“每天都这样?”

“只是最近,”白薇止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我丈夫工作有点忙......要喝点水吗?”

她放下包走到厨房,拉开冰箱门时看见放在里面的饺子皮和虾仁。

既然答应过要给张阡茗包饺子吃,她肯定是不能食言的。

白薇止确实学会了包饺子,但第一次的尝试有点失败,有几颗饺子在入水后破了皮,肉馅的味道也偏咸,不适合病人吃。

她打算在看望张阡茗之前再多练习几次。

梁砚跟在她身后,拉开椅子坐在餐厅的桌子边,看见她拿出了几样食材,便对她说道:“我还没吃晚饭,不如给我尝尝你的手艺。”

白薇止递给他一杯水,答应了。

晚上她吃了甜食后没什幺胃口,饺子包多了也吃不下,不如让梁砚帮忙试吃,有什幺问题也能得到客观的评价。

她站在流理台前,将虾仁放在微波炉里解冻后,再切成小块备用,然后拿了一只小碗出来,往碗中打鸡蛋。

虽然自己做饭也有好几年了,白薇止还是很不喜欢点燃煤气灶的那一个瞬间。她按下点火的按钮,等待三秒后将按钮往左旋转,调成中火,浅蓝色的火苗猛地围着圆圈燃起。

她有点害怕,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才缓过心头的慌张,起锅倒油。

将鸡蛋倒入锅中时,碗边的几滴水也顺着流入锅内,溅起很小的油花在手背上,好在只有细微的疼痛感,白薇止拿起锅铲,轻轻推动蛋液。

梁砚看见她的一系列动作,更是堵心。

她明显是一副抗拒下厨的样子,但却偏偏要逼着自己去做。

本来以为她擅长下厨,才随口提了一句想吃她做的菜。

现在他后悔了。

凝固的蛋花边缘呈现焦糖色后,白薇止将它们盛出。

她侧身想拉开碗橱,拿出一只更大的碗来拌匀饺子馅,不想却一头碰进了梁砚的怀中。

这男人不知什幺时候从餐厅走进厨房,站在她的身后。

“这里有油烟,你先出去,我把饺子包完下锅就能吃了。”她抵开他的怀抱,催促他去外面等。

白薇止下厨之前将长发挽起在脑后,绑了一只松散的丸子头,梁砚擡手捏了把丸子头,觉得手感不错,又捏了一下:“你不喜欢做的事,不必强求自己去完成。”

“只是做饭而已,哪有喜不喜欢。”白薇止拉下他的手,生怕丸子头被他扯散。

她看了眼他的大衣,是只能干洗的面料,不想让他的衣物沾上油烟。

梁砚被她推出厨房。

很快饺子煮好端上桌,她拿了一瓶酱油和醋,给他调蘸料。

“你不吃?”梁砚真的有些饿了,他夹起一颗饺子塞入口中,虾肉的鲜味伴随着鸡蛋滑嫩的口感在唇齿间蔓延,他挑了挑眉,饺子味道不错。

白薇止摇头,静静看着他吃。

梁砚没有吃饭说话的习惯,男人吃饭速度很快,但吃相并不粗鲁,他很快解决了面前的一盘饺子。

“饺子包得很漂亮,也很好吃。”他毫不吝啬地赞扬她。

白薇止安心。

她记住了肉馅里调味品的剂量,下次就按照这次的来。

她挪开碗筷,对于即将说出口的事情有些紧张:“梁砚,我想和你谈谈。”

她满眼的苦大仇深,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梁砚从年少起就在父辈的引导下接触商场的事,几乎能一眼看透白薇止的心事,但他还是想听听白薇止的说辞:“可以,你说。”

“那天在酒吧喝了一杯酒之后,我们......这只是一场意外,酒精作用下的冲动而已,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这真的不是什幺大不了的事,”白薇止不想回忆那天的事,她如坐针毡,低着头继续说道,“我以为上次已经讲清楚了,我们不应该再私下有往来。”

这个女人,提起裤子就翻脸不认人。床上好听的一声一声叫他“哥哥”,抱着他的脖子不松手,转过头来就要和他撇清关系。

真是把一夜情的精髓掌握到极致,不知道她从哪学来的。

“白薇止,”梁砚将身体靠在椅背上,叫着她的全名,他闲适的姿态,仿佛自己才是这个家的主人,“我可没有你这幺豁达,被睡了还要当做什幺事都没发生。”

白薇止无语。

明明是他先说要去开房的,怎幺还倒打一耙,好像被她占了便宜一样。

“那就当作是我对不起你,”白薇止说到底还是有心虚的成分,她揉自己的指尖,“你想要什幺补偿,只要我能做到的话都行。”

梁砚被她气笑了,为了摆脱他,真是什幺话都能说,可他偏不让她如意:“你再和我做十次,我就同意。”

白薇止听闻,瞪大杏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看着梁砚的脸,男人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你在说什幺,”她皱起眉,“你也知道我结婚了,我不可能再和你上床。”

“不答应我也可以,那你回答我,结婚后你过得开心吗?为什幺要去酒吧喝酒?既然结婚了,为什幺那天还要跟着我走?”

他算准了白薇止一定会拒绝和他上床的条件,便问出了一直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可是白薇止回答不了他。

空气一片寂静,针落可闻,两人面对面僵持着,谁也没有率先开口打破局面。

梁砚铁了心要从她嘴里听见一句坦白的话,他耐着性子等她组织话语。

半晌,白薇止开口:“好,我答应你。做十次,十次之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白薇止不可能告诉梁砚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既然两人已经睡过,就算日后再多睡几次,本质上也没有任何差别,她出轨的名头总归是担定了。

她并不担心顾听澜知道后会怎幺想,因为在顾听澜的心里,她从来不是他真正的妻子,她自己也从未把顾听澜当作丈夫。

只不过她觉得应该趁早把自己的计划告诉顾听澜。他们在婚前约定过,有了改变婚姻状况的想法,一定要提前告知对方。

最初接近梁砚是为了怀孕,现在他自愿提供机会,也自愿做完后就再也不见,这正合她意。

十次也不算多,就答应他好了。

梁砚冷笑出声,他一向自诩清醒自持,在谈判场合从未失过手,却被一个女人气到失去理智:“如果今天是别的男人对你这样要求,你是不是也会答应他?”

白薇止觉得梁砚越来越莫名其妙了。这种假设对她来说根本不成立,她盯上了梁砚,就没有再考虑过其他人。

“十次太少,三十次。”她既然如此爽快,梁砚加码。

白薇止站起来,不可置信:“你怎幺还反悔?”

梁砚擡眼看她:“没签合同没画押,哪来的什幺反悔。先前问你是你自己拒绝了,现在又想答应,错过时间了。”

“三十次嫌少的话,那就加到五十次。”他接着说。

“你就不怕肾虚?”白薇止呛他。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没了跟她斗嘴的耐心,只觉得只有躺在他身下时,她嘴巴里才能说出动听的话。

梁砚拽着白薇止的手臂,一把扛起她在肩上,她一声惊呼,直接被摔进客厅的沙发里。

沙发是皮质的,很柔软,白薇止没有感到疼痛,正想要并拢腿坐起身,被梁砚按住双手手腕举过头顶,下一秒男人虚压在她身上扯她的衣服。

白薇止还记得第一次做的时候他很小心地脱她衣服,那条薄薄的吊带裙毫无损坏的痕迹,今天他下手又凶又狠,毛线裙都要被他扯坏。

肩膀已经露出来,滚烫的吻落在锁骨上。

她想要躲开,可手被扣着,没法推开他,只能撇开脸,梁砚见状,像是泄愤一样,狠咬了她一口。

他往上吮住她的唇,夺走她口中的呼吸。

白薇止整张脸都红了起来,锁骨处的齿印也逐渐明显。

“梁砚你是狗吗……”她得到喘息的片刻就立马开口骂他。

就算再脾气好,也架不住不讲道理的男人,正想接着骂他,下身突然一凉,梁砚掀开她的裙子直接扯下底裤,两根长指探入她的穴。

“啊......!你别......别在客厅......”她瞬间软了身体,语调跟随着下体一块儿颤抖,“梁砚,我们去床上,去床上好不好……这里会被人看见......”

梁砚单手扣着她,另一只手被裙摆挡住,在她身下动作,两人做过几次,他清楚白薇止的每一寸敏感点,故意在那处按压,看她红了眼眶,手指也逐渐被花穴深处涌出的湿润包裹住。

“卧室在哪?”梁砚问。

她的房间比起外面的客厅显得温馨得多,梁砚把白薇止放在床上做前戏,接着问:“你平时一个人睡?”

床上有两个枕头,但其中一个被一只大玩具熊占领,挤不下两个人。

他扫开那只熊,扣着她的下巴与她接吻:“你看看你这婚结的有意思吗?”

不如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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