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中秋节褚顾李三家要大办,一是褚府出了个贵妃,二是李家主家的李若廉,和顾伯爷身体不大好,办的排场大一些,冲冲喜。
“你最近都忙些什幺呢?找你都不在。”李若水去找顾菌时,顾菌正在查账,顾菌瞅了她一眼,说:“我父亲身体不大好,最近家里的事都少管,都是我在办。”
李若水在一边的弥勒榻上歪着坐下,撑着下巴把玩着玉扇,说:“怪哉,怪哉,今年怕是不好,我哥哥大病,就连顾伯爷身体也大不好,怕是遇上什幺牛鬼蛇神的冲撞了。”
门外丫鬟端茶进来,给李若水斟茶时,李若水见她长得齐整些,就问:“妹妹芳龄几许?可许了人家了?”
小丫鬟是顾菌新买进来的,还不知道李若水的德性,照实回答:“十六,没有。”
李色鬼打开玉扇,轻佻地笑着:“顾家人丁稀少,还白买这幺多人在家,我们家正缺人口,妹妹跟我回家可好?”
刚说罢,顾菌一本书飞了过来,正正好好打中了李色鬼的脸,李若水往后倾了一下,险些倒下去,捂着脸直嗳呦,顾菌一挥袖子,对那小环婢说:“你先下去,不用理会她。”
小丫鬟走后,李若水抱怨道:“我不过开开玩笑,又不是真心要要走她,你打我做什幺?莫不是这小丫鬟你已经宠幸过舍不得?”
又一本飞书而来,李若水躲过去刚要嘚瑟,另一本书就接踵而至。
“你这书怕不是用来读,是用来扔的,你这幺厉害,一打一个准,怎幺不去当武将呢?”李若水摸着被打红的脸,抱怨说。
正说着门外忽有丫鬟来报,顾菌说进来,原来是褚府原先褚瑶屋里的丫鬟晃儿。
晃儿说:“刚刚我们老爷收到圣旨,说月夕前特准家中不超过两名女眷进宫探望娘娘,因褚府无女眷,二位姑娘又都是表亲姐姐,老爷让奴才来问问二位姑娘可否能替老爷进宫问问娘娘安好,只要知道娘娘安好,老爷就放心了。”
顾菌说:“替我向姑父问好,就说我知道了,就是他不和我说,我知道了也该去看看,让他千万放心。”
李若水也说:“我也是,照她那样回了就行。”
晃儿谢过退下了,顾菌一时间顾菌脸上的笑意盎然,白皙光嫩的脸上都笑出了笑纹。
李若水斜睨着她,提醒道:“你可别太高兴过了头,能进宫觐见是好事,但你可别忘了她现在是皇上亲封的贵妃娘娘,不是你从小玩到大的褚二妹妹。”
顾菌摇摇头,说:“她既是皇上的贵妃,但也是我的褚二妹妹。”
听完这话,李若水少见的放下脸:“贵妃在前,褚二在后,任你怎幺说都是变不了的。”
顾菌不再说话,继续查账。
到了仲秋前一日,顾菌同李若水大妆妥当,顾菌第一次见李若水这样浓妆艳裹的,这才真真的能看出着假公子的美人底子。
坐在马车上时,顾菌笑说:“你可小心着,打扮的这样漂亮遇着了皇上再被选去做皇妃。”
李若水不屑地一摆头,头上的金银宝饰都“叮铃铛”地响起来,步摇直乱晃:“你放心,就是遇着了,有你这朵大红花的衬托,我就是个小绿叶,皇上哪里看得上我啊。”
说罢便伸手要去搂顾菌,边说还边笑:“小美人,打扮的这样好看,来同我亲香亲香。”
结果连根手指头都没碰到就被顾菌踹倒在轿子里,头上的冠饰都歪了。
马车晃啊晃的不知晃了多久,拐了多少个弯,终于到了后宫偏门,有个嬷嬷叫下了车,又有太监擡来两顶轿子,李若水同顾菌一前一后上了,又颠啊颠地走了多久,先到了皇后的坤宁宫下了轿子请了安,才去往淑贵妃的景福宫。
就是允许入宫看望,也须得在宫门下钥前回去,两人一大早辰时出发,到这已然是接近午时,皇后又爱说话,不知道两人的磨镜之好,见了两个没出阁的姑娘就稀罕,一说起来就没完没聊了,直到了未时四刻才放走。
皇宫真真是珠光宝殿但顾李褚三家已然是玉楼金阁,顾菌到也没觉着如世人所说那样惊艳。
顾菌同李若水一齐进景福宫,碧纱橱后围在褚瑶寝室里服侍的就有三四个,二人进来,两边宫女欠身行礼,顾菌同李若水向淑贵妃行了大礼。
“你们先出去吧,这是我的表姐,我同她们说会儿话。”褚瑶说,说罢一旁的女侍皆退下了。
“坐吧。”
褚瑶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两个紫檀云龙纹扶手椅说。
“谢娘娘。”
褚瑶一身酒气,一看就是喝了不少的酒。
“娘娘的父亲让我问过娘娘进来可好?”顾菌直勾勾地看着她说。
李若水也问:“娘娘在宫中吃住可都习惯,虽说宫中繁华,山珍海味的都比宫外多,但总比不得家中自在。”
“我都还不错,让父亲不必担心,只是一样,千万让哥哥不要再惹是生非,我虽封了贵妃,但行事上也该低调些才是。”褚瑶自斟酒又喝了一杯,眼神迷离却始终看着顾菌的方向。
李若水眼看两人眼神不对,自然是不能不管,她瞥了顾菌一眼,给了她一个狠戾的眼色,顾菌只当没看见,褚瑶确实明明白白看清了她的眼睛,笑了:“你不必担心,这里没人看得见,雕花窗不靠近了也瞧不真切这一点点细节,旁边还有碧纱橱挡着,况且这里谁也不知道你们是磨镜,不会起疑的。”
听她这样说的有条有理,李若水才松了口气,谁知刚松一口气,褚瑶下一句话就吓得她把气咽了回去。
“顾致芳,在这做什幺都不会有人知道。”
顾菌眼睛蓦地瞪大,呼吸骤然急促,猛地站了起来,李若水吓得忙跪下了,几乎是带着央求的语气:“贵妃娘娘万万不可,俗话说:一失足成万古恨,还请娘娘三思,娘娘在这的一举一动都牵连着三家性命,还请娘娘不要做了糊涂的事情。”
“李若水,你也知道我的一举一动都牵连着三家性命,还请你帮我们哨探着,我起誓,我们不耽误多久。”顾菌说着已然走向褚瑶。
李若水央告的时候两人已然亲到了一起,她跟活见了鬼似的,踉跄爬起身,想出去又不知该不该出去,眼见顾菌的手已经伸进褚瑶的绮罗裙里,见事情已无转机,大错已经酿下,也只有帮着隐瞒遮饰过去,忙整理好衣衫,调整了表情出了碧纱橱。
出去时正好撞见一个宫女来送茶,李若水心砰砰砰直跳到嗓子眼,详装镇定说:“这茶我送进去就行了,娘娘有些乏了,你去厨上让做些点心送来。”
怕是褚瑶平时的习性就是这样,那宫女也见怪不怪:“是,奴婢这就让御膳房去做。”
碧纱橱外李若水在与宫女们斗智斗勇,碧纱橱内褚瑶与顾菌已然搂抱在一起,因为怕忽而有人进来,两人都没有脱衣服,只有褚瑶把亵裤褪到了腿弯处,顾菌一边吮吸着她的红唇一边抚摸着她的私处,才摸一会儿那里就已然潮湿不已,泄流不止。
“一别几个月,贵妃娘娘越发出挑了,也越发大胆了,同自己表姐私通的事情也敢做了。”顾菌气喘着说,一边搂抱着她翻转其身,让她背靠着自己,撑在小桌上,自己则从身后圈住她,一只玉手伸进她的褂子里揉捏着她丰腴的胸部,另一只手则顺着柔软纤细的腰肢往下摸,摸着摸着便插进了褚瑶的小穴内。
褚瑶脸色潮红,酒意正熏,又不敢嚷不敢叫,死咬着唇,只能晃动着腰肢缓解,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嘴上也不饶人:“你也越发出息了,落魄人家的小姐掳去做女宠算不得什幺,敢狎玩皇上的宠妃才是厉害......嗯啊......我......我打量着你以为你只干的出落井下石的事情,没想到这样偷鸡盗狗的事也是熟练的很。”
顾菌被她一通话激得越发亢奋,一把将她的罗裙推上去用手拢着,掐着她的腰把她按在桌上,用腿顶开她的腿,将手指抽出,从后面重新又插了进去,快速抽动,直捣花心,褚瑶咬着牙轻哼一声,门外李若水直咳嗽,吓得哆哆嗦嗦脸色苍白,碧纱橱后两人却只顾倒凤颠鸾,自己快活。
若不是实在怕李若水顶不住了,两人还能斗个几个来回,但现下显然不适合,方做完,歇都没敢歇,便赶快整衣敛容,补好妆容,又把李若水叫了进来。
李若水脸色苍白,虚汗直冒,活像是遇见猫的鼠,一直仔细端详着两人,生怕有什幺纰漏之处。
归去的轿子上,李若水气得一句话也没说,直到到了竹兰阁,才抓着顾菌的衣襟,大喊着:“了不得,了不得了,你看看你,你看看你都干了什幺?”
顾菌现下回想起来也是心虚的很,当时若是被发现,诛九族都不一定,她头一次真正觉得自己理亏,没同李若水犟,听她抱怨。
李若水背着手来回踱步,把一天的恐惧全都宣泄出来:“你若是要做这事,何苦叫我一起去,你他娘的王八羔子,你知道今儿我吓得差点就当场虚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