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如申拿出手帕替她掏穴中的精液,掏着掏着手指便又隐隐地像要抽插起来。木莲方才本就只被捅进去弄了十来下,是个刚觉出滋味的程度,这时岑如申又用手指来招她,她开始怕自己一个不控制,又要和岑如申纠缠好一回。
而岑如申也是,这时下面那个家伙虽还立不起来,但他眼馋、心痒,手指也像是有了自己的思想——若不着意控制,保不准就要再干上一回。可楼下还有一屋子的客人呢!
两个人心有灵犀似的,同时收了心思,规矩了行为:“我带你去旁边卧室洗洗”岑如申说。
待清洁完毕,岑如申先下了楼。隔了一会儿,木莲才像在楼上参观了一圈儿似的,慢吞吞地逛了下来。恰好这时,岑如申的一名下人,叫福二的,跑来告诉她,前门儿等着个小伙计,说是要将东西送到她手上。
木莲“噢”了一声,刚才只顾着吃拆狐狸精,礼物的事都忘到九霄云外了。她蹦蹦跳跳地跑到前门,小心翼翼接了礼物,又警惕地避开了岑如申,偷偷地将礼物提到了二楼书房。认认真真地安置好了,她想等到岑如申应酬完,再给他一个惊喜。
如此耽搁了一段时间,等她再下楼时,发现岑如申就站在楼梯口处。她紧赶两步下去,却又看见了他面前站着一脸严肃的岑夏。作为兄长,他未免也来得太迟,木莲想。
她同岑夏除了社交场合的寒暄之外,几乎没有过交流。不过依木莲那活泼的性格,真要想同人说上话,绝不是难事。若有圈子中的人竟同她完全不熟,那大有可能是木莲对此人实在毫无兴趣。
她对岑夏不仅毫无兴趣,更是敬而远之。因为对方过于严肃、且无趣、且相貌平庸。或许客观而论,岑夏也能被说一句五官周正,生得颇有男子气。但木莲只要一想到岑如申,两相比较,就觉得岑夏很不入她的眼。
她曾想过,若岑如申能有一个漂亮的兄弟该多好。让两个人都爱她,在她面前争风吃醋,比着赛地在床上讨好她,那必定有趣极了。
可岑夏很让人失望。
今天的岑夏似乎比往日看起来更不善良。凭着一点隐约的直觉,木莲堪堪停在了岑如申背后的楼梯上,没有再往下走。许是看见了木莲,岑夏止住了话头。他召唤一名下人上前,对着木莲说道:“今天是我弟乔迁之日,我也备了份薄礼。但我看他现在手不得空,就先交与薛小姐吧。”
木莲与岑如申的关系他自然知道,木莲认为这是肯定了两人的亲密,于是一边道谢,一边大方地接过了。岑如申也不在意,含情脉脉地与她对视,而后走开继续去应酬了。
抱着岑夏送的一大盒子礼,木莲只能又返回二楼,想着将这礼也暂时放在书房吧。她边走边打量这盒子,就发现盒子并不精致,只是个硬纸壳,外面也没有包装纸,仿佛随意便能揭开。她皱了皱眉,想着这大哥也太不讲究,真是过穷日子长大的,到如今也改不了抠搜的脾性。
将礼物搬到书房,她站在一旁想了想,觉得索性无事,不如就掀开盒子看一看。她一向有些任性妄为,此时只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并不去想这样做究竟好是不好。
打开盒子,仿佛有淡淡的烟尘飘出。盒子里放了不少东西,她挑有兴趣的拣起来看。有一根绑着红绳的大人参,应该是昂贵的;一只貂皮的钱袋,不是很好看;还有几样干货,她怀疑是鹿鞭——都是岑家自己经营着的东西。除此之外,在盒子的底部放着一个暗黄色的油纸小包,呈一个不大的砖形。木莲也拿起它看了看,发现油纸上写了一行地址,她没来得及想这地址是在哪里,书房门就被打开了。
岑如申快步走向她,看也没看便从她手上夺了那小包裹,随手扔进礼物盒里,啪地一声盖上了盒子。岑如申垂着眼睛,面无表情,但周身发散了一种即将伤人的气氛。
他将头朝门口一偏,没有看木莲地说:“你先下楼吧,我和我哥说会儿话。”
木莲这才发现,岑夏像个大兵似的正堵在门口。
她点点头,从善如流地就出去了。不是因为听岑如申的话,只是因为不想被别人间的争吵殃及。她甚至没有试图偷听一下,一溜烟儿就下了楼。
直到吃了好几个甜腻腻的小蛋糕,在庭院里舒舒服服坐下时,她才想起她把“礼物”和兄弟俩一起留在书房了。“礼物”是个活物,是只聪明的、训练良好的黑色八哥,她想买来放在岑如申的店里欢迎客人的。现在,不知岑如申会不会被八哥吓到,或者八哥反会被他吓到。
过了好大一会儿,她突然看见岑夏迈着大步子走出去了,于是她从椅子上弹起来,朝二楼跑去。
岑如申还在书房,似乎只是站着发呆,但面色很不善。看见木莲,他伸手搂过了她,也并没有说什幺。
木莲仰起脸问他:“你看见八哥了吗?”
“什幺八哥?”岑如申一愣。
木莲探头往窗边望去,伸出手指着:“你看,那不是吗!”
岑如申也看过去,果然似乎被吓了一跳:“这鸟……怎幺突然……”他犹豫着说。
木莲笑了:“也许你们谈得太专心,竟都没发现它。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可以把它放在新店里,它会说‘欢迎’、‘发财’一类的好多吉祥话呢!”
两个人靠上前去,岑如申说:“那它怎样才会说话?”
木莲拿手拍了拍笼子,那八哥惊得飞起,同时果然说道:“欢迎!欢迎!”音色还颇似人类。木莲继续逗它,又让它说出了好几个吉祥词后,八哥忽地将头一歪,大叫道:“野种!野种!”
木莲一愣,转头看向岑如申,只见他俊俏的脸上竟露出了凶狠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