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宜醒来的时候是在床上,她仰着脸,一阵纵欲过度的腰痛感袭来,腿间被磨得发肿,但是却没有火辣辣的疼,应该是不知道被谁上过了药。她翻了个身,拿起手机看看,还不到六点,女人又翻过去,在几个打滚之后终于向毫无的困意妥协,爬了起来。
她都要迈出卧室门了,才想起家里似乎还有一个人,又收回了脚,回去把衣服穿上。卧室里穿衣镜映出她身上的痕迹,被吻、被吮吸、被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周宜皱着眉轻轻叹了一口气,赤那和威廉在某种程度上都有着自己的偏执,还是会悄悄在自己身上留下他们的烙印。
女人披了件衣服走出去,客厅里有个身高腿长的青年正蜷缩在不大的沙发上睡着,棕发乱糟糟的垂下来,遮住优越的脸蛋。肌肤是雪一样的白,背肌颇为漂亮,腰部线条紧致,两枚腰窝更是恰到好处。再往下,就被一层被罩盖住了,他甚至不配有被子,只能从阳台找出周宜晾晒的被罩勉强盖一下进入梦乡。
翁花归睡着,手臂垂下来,流畅的肌肉线条与雪白的肌肤晃得周宜眼睛痛,他好像水边的纳西索斯,美得惊心动魄。
女人按了按太阳穴,还是不能消化眼前有个男性带来的冲击,从她的审美来看,自己这位表弟的身材已经很完美,他的脸也无可挑剔,抛去傲慢又钻牛角尖的性格,在不说话的时候,翁花归的确是个漂亮的美人。
她站在门口欣赏了一阵,擡脚朝着洗手间走去,等到洗漱完出来,睡在沙发上的人已经醒了。他的两只小熊耳朵没有藏起来,毛茸茸的,和高贵冷艳的美人气质完全不符,或者说,弱化了这种攻击性。周宜没有忍住,笑了一声——也难怪翁花归要生气,这一对耳朵让他看起来可爱了不少。
当然,前提是他不开口。
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上的美人听到周宜的笑声,脸色更难看,投过一记眼刀来:“你在笑什幺?”
“我笑什幺你也要管?”女人感受到这种不善的语气,索性双手抱胸,望回去。
阴着一张脸的翁花归喉结滚了两下,还是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半晌才磕磕绊绊换了个话题:“把弟弟半夜留在家里,自己出去,这就是姐姐?”他生气的样子别别扭扭的,嘴上全都是道理,仔细一听却都是胡搅蛮缠充满了自己没有被关注的怨气。熊耳朵也藏不住的怨念像是发酵的酒酿,带着一丝酸味。
“对啊,我不仅要出去,我还要过成年人的夜生活,”没睡饱又被赤那和威廉折腾了的周宜说话也不客气,如果眼前人不是自己的表弟,她可能会让这个人滚出去,“我打扰到你了吗?你是没到五岁的小朋友需要和大人睡一张床吗?还是没人管着你你要上房揭瓦?都不是吧,那你和我有什幺关系?”
她的话又快又急,翁花归本来中文就不太好,被她一顿言语袭击,站在原地思考意思,仿佛大脑宕机。等到他反应过来,周宜已经要回房间了,青年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腕,赤裸着上身的翁花归离周宜很近,紧实的腹肌随着呼吸起伏的,他低头看到了表姐身上的吻痕,眉头皱得更紧,拽住周宜的手也在用力。
“你不是最低标准,那我能成为最低标准吗?”他歪着脖子,吐出了一句话。
“什幺?”周宜思索了一下,才想起这个最低标准是什幺意思,皱起了鼻子,甩开他的手,“不行,至少今天不行。”
周宜走回房间,在关上门时候看着半裸着站在她门口的青年:“姐姐不是不挑人的,至少,现在的你不行。”
“我哪里不行?!”翁花归上前一步挡住了门,嫩粉色的乳粒撞进周宜的视野中,女人愣了一下,伸出手指掐住他淡粉色的乳头,拉扯着,如愿听到表弟抽冷气的声音,笑了一下:“我现在改变了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