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金屋藏娇,怕红萼无人为主

莺儿跟着唐公子上了车,并未回唐府,而是到了一个唐公子自己的小宅子。这私宅本是为了跟狐朋狗友聚会胡闹的,现下安置莺儿却正合适。因着章家的事,唐母近日也正提防着儿子身边是不是有狐媚惑人的丫头。

若不是唐父执意要在唐芳考中功名后再谈亲,唐母恨不得即刻就给他订下一门亲事。唐父言出有理,身为伯爵府嫡次子,若只是个寻常的纨绔子弟,那也就罢了。可他偏偏从小就聪颖,眼看着读书有些天分,他便不愿埋没了儿子。他家官场无人,现下说亲,无非是些小官家女儿,以后对儿子官场并无甚助力;门当户对的呢,唐芳又继承不了爵位,愿意的人家净是些嫡幺女或者庶女,性格又未免差强人意了些。而若唐芳身有功名后,身份便不一般,可寻得些有底蕴有人脉的人家的长女为其妻,这也是为唐芳以后打算。自家老爷一番慈爱之心,说的亦有大道理,有关儿子前途的事,她妇道人家根本没有置喙的余地。

虽然明白这个理,唐母却依旧有些闷闷不乐,儿子这幺优秀,却连个婚事也定不下,别的哥儿这般大,都有了孩子了……但儿子丝毫不急,难道他……只怕有小妖精影响了他的功课。她除了暗自打听适婚的大家小姐,也狠狠整治惩戒了一番唐芳院子里的丫头们。唐芳自不敢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把莺儿带回家,便偷偷把她带到自己的私宅安顿。

毕竟是钟鸣鼎食之家长大,唐芳自持身份,风度翩翩。他的手段比章家父子不知高了多少,章老爷算是个色中饿鬼,只自己爽了便得,却不能让女子甘心对他俯首帖耳。莺儿自是不知自己刚脱狼窝便入虎口,她把唐公子当成了恩人看待。又见唐公子给她安排侍女,说她来的匆忙,连贴身衣物都没带着,明日便叫人来量尺寸裁衣裳,态度温柔而不下流,心里小鹿乱撞,不由生出几分好感。

莺儿本性天真,落到人贩手中,因她姿色出众又胆小怯弱,兼之作为瘦马调教不能坏了皮肉,并不受到如何毒打苛待。唐公子看在眼里,知她是个温柔小意的小东西,心痒难骚,只为留待日后好好享用,此刻便做戏做足。他又嘱咐了侍女几句,无非是好生照顾姑娘,姑娘是贵客之类话语。莺儿听了却好生感动,她第一次感受到尊重,别人不把她当玩物而当娇客。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慢慢淌下泪珠。唐公子见她竟至流泪,内心既好笑又怜惜,表面不漏分毫,安慰几句就打道回府了。

当晚,侍女在房里燃了安神的香料,又拿出新的被褥铺了床,莺儿睡的安安稳稳。

果然第二日,唐公子带了自己小私库里的茜罗绛罗梅罗几色香罗并几匹雪轻纱,又叫了有名的云想楼的裁缝娘子给小美人儿量尺寸。量完后,唐公子把人叫到外头细细吩咐了衣样子,听的那娘子面红耳赤,不住连连点头。而莺儿在房里正看唐公子给她的小首饰头面。哪有女人不爱衣裳首饰和胭脂水粉的,莺儿看了这些女儿家的东西,自是欢喜。以前章老爷也拿出很多好衣料哄她,可她甚至都懒得剪裁。此刻不知为何,双手捧腮,心儿扑扑直跳,一股难言的娇羞让她面红耳热。唐公子赐赠的料子都是官家才能用的纱罗,颜色也极趁她。首饰不是俗气的金银,而是清丽的玉簪和少见的珊瑚珍珠等。她本就恨着章老爷,对章少爷也早死了心,如今一颗心颤巍巍的,几分虚荣几分浮萍身不由己的自怜作祟,即刻偏向了这个貌比潘安的贵公子。

唐公子微微含着笑,手持折扇,只有声音中带着一丝暗哑,眼神深处隐约藏着欲火。他闻着幽幽魅惑人心的香气,又看着她狐媚般眉眼不住偷瞟自己,眼波流连之处,都放佛放了把火,烧的人心头火热。虽恨不得立刻把这肌肤生晕的小瘦马甩在床上快活一番,唐公子却不得不强忍住了,烹调美食需要时间,饲养美人更需要时间。现在火候未到,他要耐住,只引她动了情以后才玩的更得趣。

他心痒难耐,说了几句话,借口有正事要忙,又拔脚走了。莺儿对唐公子是真心尊重,这个一表人才的公子不同于章家父子,没对她做那些事体,又兼风流倜傥,一派贵气,连他身上的薰香都是淡淡的木质香。她以为他真是正派的王孙公子。看他这幺快就走,反到生出些恋恋不舍的心思。

一走四五天,唐公子都不再来。莺儿命如浮萍,从来都自己做不了主,卖身契在哪,她便只能是谁的人。身边的侍女又添柴加火,净说些唐公子的好话,旁敲侧击,竟引得莺儿生出了一番相思。

唐公子离开前坐过的摇椅仿佛都还有他衣袍所带的甘松香,莺儿红着脸儿坐在上面摇,心中既盼唐公子来,又怕唐公子来了却又把她送走。

侍女兰儿机灵,又深得唐公子的信任,整个小宅都交她打理,她自是懂得主人对新来的莺儿抱有怎样一番心思。她见莺儿识文断字,便引莺儿在唐公子的书房看些情爱的戏本子。这些朝廷的禁书对于官宦子弟可不难得,唐公子私宅藏了不少。莺儿被戏中的男欢女爱吸引住了,脑中也不由生出些风花雪月的幻想。她白日便懒懒蜷在唐公子坐过的摇椅上看戏本子,时不时便情动。莺儿自破身来,是头一回几天没有男人肏她,她被调教过的,欲火撩拨的她十分难受。兰儿把莺儿少女怀春的情态看在眼里,偷偷让看门小厮去给唐公子送信,通知公子事成了七八分,公子可择日上门矣。

却说唐公子当天离开后,身上一股邪火难散,就去找平日厮混的狐朋狗友。唐公子最交好的把兄弟姓梁,家里是世袭的三等公,他是家里幺儿,自小生的唇红齿白,最得祖母宠爱。平日父母多说一句,老太太也要护着小孙子,反骂儿子媳妇,故而把他养成了个混世纨绔。唐梁二人臭味相投,经常一起狎弄女子。这日他见唐芳急色色来了,了然一笑,叫了新搞到手的两个新鲜丫头来伺候,四人在客厅就开始了颠鸾倒凤。

梁公子也不叫几个伺候的侍女下去,那几个小丫头不敢自己走,都缩在门口,个个看着厅中的场景面红耳赤。

这几日梁公子正爱着的两个丫头一个着绿一个着粉,鲜艳明媚,都穿着开裆裤,正跪趴在地上,屁股翘的高高的,露出两腿中的细缝,双手揉捏着自己的奶子,面色潮红,想是进来前已经发了情。着绿的丫头白花花肥臀最是勾人,梁公子便指点着好友从后头干,这是他最爱的姿势,一边狠狠插干着,看着自己粗黑的鸡巴捅着女子最娇嫩的地方,一边双手胡乱拍打着这婊子的肥臀,白花花的皮肉印着红通通的掌印,更是让他兴奋。

可谁知向来和他相同臭味的好友竟然兴致缺缺,干得几下便没了兴趣。他不禁惊奇,便把着粉的丫头推过去,两人互换了,着粉的丫头阴户里奇窄,也是难得的佳人。可唐公子开始还好,不久又是冷淡下来,随便干几十下也就罢了。梁公子看他这样,自己也没了意思,骂一声,便叫两个丫头跪着给他们吹箫,那两个丫头楚楚可怜,细细的手儿双手捧着两个肉棒吞吐,这般倒是把两个公子伺候快活了,两人的那活儿都翘的高高的。两女进门前,管教嬷嬷为使她们身体高度敏感,早用各班手段让她俩互相玩弄到饥渴状态,只为她们更好伺候爷们儿。此时两女不上不下的极是难忍,吞吐着两个肉棒,只盼两个公子能操她们一操,可是她们口舌略停,刚呻吟几声做出勾人的样子便挨了梁公子几脚,她们便委委屈屈地含泪屏声静气吹舔玉箫。见两个公子看都不看她们,心里害怕就此失宠,更是使出十八般武艺侍弄起来。

梁公子催促道:“唐弟今日怎幺魂不附体的?难不成你尝过了什幺王母娘娘   ,我这俩丫头让你看不上眼了?”唐芳先告一声罪,说道:“梁兄勿怪,愚弟并非有意坏你兴致,只是今儿不在状态,却是拖累了哥哥。”

唐芳也是有苦难言,他被那莺儿撩拨的七上八下的难受,自家的都腻了,想来梁家泄泄火。谁知这绿丫头是有肥臀不错,却不够挺翘,想到莺儿那若隐若现的小小翘臀,放佛蜜桃般圆润的让人似乎能一手托起,这般一对比,绿丫头立刻像是灶上的肥婆般惹人厌烦。粉丫头穴是窄,身上脂粉味却腻人,却又没有莺儿独特的体香味儿,叫声也不似莺儿娇滴滴的那般甜,硬邦邦石头似的,这哪能叫女人!唐公子看这俩丫头哪都不顺眼,想凑活作莺儿替身泄泄火却又泄不出来,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他也憋的一肚子火。

梁公子不信他的说辞,仍旧追问不休。两人向来互通有无,经常互赠丫头,但莺儿……唐公子自己还没得手,自是不愿分享。但被连番追问,没法子只得说:“是刚得了个略有姿色点的丫头,跟梁兄这两个比不得,这两日家里事多,过几日请梁兄到我那壶骰巷子的小宅子去乐一乐。”

若真不如自己这两个丫头,为何他却对这两个毫无兴致?梁公子当然不信,但唐芳既这样说了,今日也只能作罢。二人都没尽兴,唐芳只能不情不愿和梁公子约好十日后在安置莺儿的小宅子见。自己的新宠被人比下去了,梁公子面上无光,看这俩丫头也不顺眼起来,她俩忐忑不安,还强作出风情样子。只看得梁公子无比厌弃,让人立刻领了出去卖人伢子。那俩丫头哭天喊地,脂粉糊了一脸,更是让梁公子恶心。唐芳看梁小霸王像是要动手的样子,赶紧告辞溜了。

他刚踏进自己家门,便被章公子让小厮请了过去。章公子好言好语,话里话外都是打探莺儿的境况。唐芳不高兴,他这表弟委实过河拆桥了些,他小心翼翼帮着把人偷了出来,麻烦事和善后工作也是他做的,现在藏好了,姓章的说要就想要回去?泼出去的水哪有再收回来的?唐芳又不好意思承认自己也看上了莺儿,毕竟当初是他自己说的要还给人家的话。只得含糊道:“她又瘦又弱,且得养着哩!等你病好再想法儿安置她罢。眼下在我这,横竖出不了差错。”章公子待要再问,唐芳已起身寻了个借口走了。章公子心下不安,怕表哥也看上了莺儿不肯放人,自又是一番思量。如此这般忧愁下,章公子的病缠缠绵绵,多少补药下去也并不见好。

唐芳真是个烦躁不堪,正两日所有事都为了那小骚货!偏他还未得手,就已经有人盯着了!她是真能惹人!唐芳已把莺儿当作自己的女人了,自己的东西被人盯上难免不爽。但他转念想到莺儿惊人美貌和风流身段儿,又是一阵火热。不愿迁怒于她,却暗恨自己表弟出尔反尔,只想赶紧尝尝莺儿滋味,若是个花瓶,禁看不禁玩,还给他姓章的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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