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令姿被带回周公馆的时候,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衣服松垮破烂,干涸的血液凝固她在的脸、脖子和头发上,更不提胳膊上那道长长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的大腿内侧,以及肿的老高的脚踝。
周崇礼拽着她的手一路往浴室走去,他极其用力,她的手腕已经痛的没有知觉,青紫痕迹同周围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她像是一个提线木偶,被他掌控,由他支配。
她本来因为腿脚的问题,走路就十分不便,如今大腿上又挨了一道,殷红的血顺着裤脚溅落在地,走过的路留下一道道蜿蜒血色。但他像是没看到一般,步子迈得又大又急,周令姿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追赶中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发出咚的一声。
周崇礼步子不停,只淡漠地向下睨了眼,直接将她拖行到浴室塞进浴缸里,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流冲刷在她身上,立马让她从一只脏兮兮的野猫变成了一只可怜的落汤鸡。
他拿下淋浴喷头,直直照着她的脸喷,同时大力地搓洗她的皮肤,想要消除她身上留下的一切痕迹。
这些肮脏的,来自他人的标记。
周令姿实在承受不了如此近距离的高压水流,源源不断的水灌进她的眼睛、鼻子、嘴巴,迎面而来的窒息感将她压的透不过气。
她转头想躲避,却被周崇礼拽着头发拉回来:“不要动,让我把你洗干净。”
皮肤表面的血迹和污垢被洗掉,他的注意力又落到她的唇上,大拇指在她的嘴巴上来回揉搓了三十几遍,薄薄的皮肤经不起这般摧折,早就泛起密密麻麻的血线,不过刚一浮现就被水流冲走,他低声问道:“他碰过你这里没有?”
周令姿根本说不出话来,一张嘴就被灌入满满一口水,只能摇摇头来回应他。
他的动作却没停下,两只手指伸进她的嘴中,将她的口腔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伤口才作罢。
不过这并不意味结束,他的细致和病态精确到了她全身每一片肌肤,周令姿毫不怀疑如果他此时手上有手术刀,甚至会切开来看看她的皮下组织,确认是否真的干净。
整个仪式持续了许久,等到结束的时候,周令姿已经疼到麻木。她仿佛了被洗掉了几层皮,身体不可控制地微微发抖,皮肤红的像被烫过一样,这都是周崇礼的杰作。
他的手指在她赤裸的身上游弋,自言自语道:“你看,这就是不听话的代价。”
周令姿说不清楚此刻的情绪,想来也知道被抓回来后不会有什幺好下场,反倒生出一股引颈受戮的决然。
她擡头看着他嘲讽道:“我真后悔没有让那个流浪汉得逞,若是如此,想必你也会一枪崩了我,那我就能解脱了。”
“你凭什幺以为,你会死的这幺轻松?”他起身用毛巾擦了擦手,语气冰冷地让人心寒,“活着才是最痛苦的,尤其是你在意的人一个个在你面前死去,但你会一直长命百岁,一辈子都活在愧疚痛苦中。我想你应该不愿意尝试这种滋味吧,比如你那个好姐妹,我记得她貌似叫李歆瑜?”
“你真是个畜生。”她噙着泪说道。
“很遗憾你现在才认清这个事实。”
因为长时间泡在水中,她的皮肤已经发皱,身上的伤口未经处理,失血过多导致她的唇色都开始发白,眼中的神采模糊的宛如雾一般。
周崇礼走到门口,叫来冯姨吩咐道:“给她换身衣服,喊家庭医生过来把她身上的伤口处理一下。”
周令姿是在一张床上醒来的,她身上仅穿着一件浴袍,底下未着寸缕,伤口被包扎得很好。唯一让她不适的是,除了受伤的那条腿,四肢被柔软的绸缎束缚在床的四角。她用力扯了几下,完全无法挣脱。
周崇礼端着一杯水出现在床边,问道:“要喝吗?”
她侧过脸去不看他,声音听不出哀乐:“你要把我绑到什幺时候?”
“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我是不是早就告诫过你,不要被我逮到有事瞒着我,你如今不过是自食其果。”周崇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只落入网中的飞蛾。
“我对你不好吗?为什幺要跑?”他的语气充满困惑,是真的想不明白。
他自认为已经拿出了十二万分的耐心,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如此耗费心力,甚至为她违背自己一直以来的处事原则。
“我们这种关系到底算什幺?我甚至不如街边的妓女,她们至少有拒绝的权利。我就像个牲口,什幺时候你想要了我就要给,每一次跟你上床都让我觉得恶心。”
尤其是书读的越多,她就越迷惘,就越看不起自己。
“很可惜,恶心我,又没有办法摆脱我。”他俯身箍住她的下巴,眼底是风雨欲来的暴虐,沉声道:“今天让你感受一下,妓女是怎幺接待客人的。”
周崇礼拉开她腰间的浴袍系带,露出底下饱满莹白的肉体,杯口倾斜,涓涓细流从锁骨一路淋到芳草之地,再到粉嫩的脚尖。
他全身衣服穿的极为完整,甚至没解开皮带,只拉下拉链将早已按耐不住的昂扬之物放了出来,他上了床,没有前戏,没有爱抚,找到入口便硬生生往里冲。
干涩的甬道显然吞不进这庞然大物,将它不住地往外推,可惜在绝对力量面前这点反抗无异于螳臂当车,粗长的阴茎轻易地顶到她小穴的最深处,周令姿的脸色顿时一片煞白,仿佛全身的血都被抽干了一样。
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流入头发,她恨声道:“你就是个强奸犯。”
他将她脚上的束缚稍微松了些许,把两条腿按压折叠到她胸前,方便他更好的进出,大刀阔斧地占有她。
可能是两人的性交实在是默契,也可能是周令姿的身体已经被他调教地记住了他的气息,总之不到一会儿,干涩的穴道分泌出大量液体,抚平了她的痛苦,熟悉的高潮感又一次逼近了她。
她咬着牙,不愿意发出任何声响。
周崇礼自然也感觉到她的紧绷,不断加快抽插地速度,同时大力揉搓她的胸部和乳头,甚至连小小的阴核也不放过。
她嘴巴闭的极紧,双手陷入柔软的绸缎内,鼻尖的呼吸也不断加快。
就在她即将要到达顶点时,周崇礼捏住她的双颊,逼迫她开口,一阵阵呻吟伴着哭腔飘荡在房间内,白光闪过,她泄了一身。
“爽吗?你真该听听自己的声音,叫的楼下都能听到。”
“在我身下高潮的滋味怎幺样,恶心吗?”
“享受是装不出来的,你看看床单上的这些水,都是最好的证据。”
周令姿被他羞辱得几近崩溃,带着泪意哑声道:“即便我的身体向你屈服了,但我的心永远不会。”
不得不说,她这番话正好戳中了他的痛点,他要的从来不只是她的身体,而是身与心都必须得在他的掌控下,为他所有。
“我从不对你使用暴力,但不可否认的是,有时候它确实很管用。”
他的语调温柔,但说出的话却令她毛骨悚然,他的手摸上她大腿内侧受伤的地方,洁白的纱布衬着柔嫩光洁的皮肤,让人想破坏殆尽。
他的手重重按上她的伤口,尚未愈合的创口迸出淋漓鲜血,很快染红了纱布,她痛的惊叫出声,身上冒出一阵阵冷汗,恨不得蜷缩起来。
得益于她激烈的反应,柔软的甬道也下意识的狠狠收缩,紧致的宛如处子一般,一丝不漏地贴合着他的阴茎。
她越紧,他操弄的力气就越大,很快她的花心就酸软的不成样子,身下的床单湿了一片。
她的上半身动弹不得,酥麻的感觉又无处宣泄,一点一点累积在她的身体里,终于在到达临界点时奔涌而出,她无法抑制地哭成了泪人。
周崇礼低下身子吻住她的唇,牙齿在她的唇瓣上大力撕咬,很快两人的舌尖都尝到浓重的血腥味,像两只困兽在角斗场拼搏。
每当她快要跌进欲望的深渊,腿上的痛感又再不断将她拉扯出来,她的意识就在半梦半醒之间飘荡,愉悦又可悲地看着自己沉沦。
周令姿不知道这场性爱是何时结束的,她的脑子胀痛,喉咙嘶哑,身上像是被汽车碾过,连擡手的力气都没有。
周崇礼已经整理好自己,如果连拉上裤子也算的话。
他打开房门,一室的淫靡味道终于散了点。尔后又回到床边,一点眼风都没给侧躺在床上的人。
“下次别白费力气做这些事,你要记住,这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贺玺之为什幺会帮你,你以为他是真心的吗?傻孩子,被人骗的团团转都不知道。下次见面,你不妨问问他舒妍是谁,不过可惜,应该没这个机会了。”
“之前是我太由着你,从今天开始,你就在家呆着,哪儿也不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