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竟是沈揽月

三天后。

黑色的商务车停在山脚下的树林外,车子停在这很久了,等待胜者归来。

油绿色的深林一片寂静,风把叶子吹得簌簌作响,时而混着几声鸟鸣。

在谁都没想到的时候,一声枪声响彻丛林,黑衣人疑惑的皱眉,这时候本该是弹尽粮绝的时候,这时候居然还能发出子弹。

深林中,鲜红的血液溅了沈琨一身,一滴红色的液体朝他眼睛飞溅,沈琨闭上眼,血液顺着眼皮滑下,顺着下巴,滴落回地面。

沈琨睁开眼,就在上一秒,他杀了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少年,少年稚嫩的脸上都是错愕,连痛苦都没来得及感受,就失去了生命。

“为什幺……”

他不想杀他,想放他一马,他想着把他一起带离这里,他有办法让他活下来,让他去过本该十三岁少年该过的生活。

可是……沈琨冷笑一声,带着无奈,怜悯,还有一丝绝情。

他千不该万不该,把他当傻子一样,搞阴的。

拿着那面被鲜血染红的旗帜,沈琨往下走,最后一个人只剩他,最后的几百米,他带着坚定的信念与决心。

一片翠绿色的画面中走出一个一样的色彩,越来越近,直到奥雷米看清来人的脸,他满意的笑了。

沈琨走到车前,将旗帜拿出来,车门打开,以迎接胜利者的态度,欢迎入座。

可惜,沈琨没坐上车,上车的前一秒,他倒了下来。

送到医院时,医生说他有擦伤,刀伤,现在伤口发炎,饥饿脱水,有些低烧,注意休息就好。

黑衣人走出病房,给奥雷米汇报情况,他点点头,示意黑衣人去处理森林里的东西,黑衣人点点头,恭敬的离去。

待人都走远,奥雷米手捂住嘴,闷声咳了两声,现在不过的站立都让他吃不消,他恨铁不成钢的捶了捶自己的腿。

奥雷米杵着手杖,坐上车,助手问他接下来的行程,透过后视镜,助手看到他意味深长的笑,“去给我的继承人准备个礼物。”

低调的黑色轿车扬长而去。

沈琨睡了两天,在第三天的中午醒过来。被过度消耗的身体在这次的睡眠中重新回复活力,他浑身气爽,一身轻松。

他知道,严酷的训练已经正式结束。

他没有选择回基地,趁着好不容易的放松时刻,他开着车在沿街道慢慢行驶,车窗外的建筑物越来越少,终点是独栋别墅,他和母亲的家。

但显然,这个家已经很少有人活动的踪迹。菲佣辞职了,因为两人都不常在家,菲佣没事干,就留了固定的钟点工每天过来打扫一遍。

整栋别墅黑乎乎一片,寂静的可怕,沈琨打开灯,暖黄色的光铺满室内,他看眼玄关处,母亲没有回来。

摆在鞋架上的拖鞋已经积灰,暗示母亲已经很久没回来过了。

沈琨眼中划过一丝失落,他上二楼,握住母亲门口把手,打开门,入目是凌乱的房间,衣服随意堆积的床上,沙发上,试衣间也是。

沈琨想起钟点工是没有主人允许不进入房间打扫,这幺长时间以来,卧室依旧保持着母亲走时的最后模样。

他拿起丢在床上的衣服,挂在衣架上,收拾好。他耐心一一将房间收拾回干净整洁的模样。

就在他整理试衣间时,沈琨无意间抽出一个抽屉,他看呆了……

……………………

沈琨来到酒吧,一如既往的想碰碰渺茫的机遇。

依旧点了和往常一样的酒,坐在吧台上,环顾四周,默默收回目光将刚调好的酒一口气喝了精光。

不知是如释重负的轻松,还是压抑太久的期盼,他觉得今天的酒格外醉人。

不过一会,沈琨的脸就因为酒精而红了一片,然而醉酒的感觉过于微妙,一杯一杯下去,清醒的世界开始扭曲,扭曲的世界在他眼中越发清晰。

他依旧不自知自己已经醉了,一杯一杯下肚,恍若对酒精免疫般,直到酒侍的声音忽远忽近的传进他耳朵里,“您好,需要给您找个房间休息一下吗?”

沈琨捕捉到“休息”二字,他点点头,拿出卡,让酒侍去开一间房。

酒侍把卡随意的递给一旁的人,搀扶着他走进指定的房间,关上门,反锁。

沈琨摇摇晃晃的走近床,倒在大床上,酒精后劲慢慢上头,脑袋越发昏沉,身体开始燥热。

房间的空调不太给力,沈琨只觉得热的不行,他在床头找到遥控器,将空调调低几度。

呼呼的冷气吹着他的身体,他才觉得好受些,翻个身,准备进入睡眠,手下的触感却很不正常。

异常的触感让沈琨瞬间绷紧神经,提高警惕,被酒精迷昏的大脑刹那间清醒。

他着才意识到,白色被子下凸起来一块,他皱着眉,捏起被子的一角,掀起一个角,看到的是乌泱泱的黑色长发。

他心中愤怒,想不到谁会这幺大胆,他下床,尝试着打开门,门被锁了,他又敲了敲玻璃,防弹玻璃。他谨慎的检查四周,没有摄像头。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算计。

他有些懊恼,这幺拙劣的圈套,他竟然还能被下套。

他压住内心的愤怒,准备将床上的女人揪起来一番严刑拷打,让她说出背后主手是谁。

却在掀开被子,看到床上人的全貌时沈琨错愣了。

床上的人,不是别人,竟是沈揽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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