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训由理论课开始，台上人员开场便十分能说，先是称呼为精英，没两分钟又晋升为未来行长，石一想笑，无论如何，她总算也体会了一番当年坐在底下看人表演的领导滋味。
前后左右的同事们神情严肃，不少已准备好纸笔随时记录，仅她一个两手空空，听得百无聊赖。
课后，冯闻调侃她：“一姐，你听懂这节课了吗？”
石一瞥一眼他桌上写满字的笔记本，说：“我不懂你们究竟在写些什幺？”
“体谅一下我这种笨人比不过一姐你聪明记性好。”
“你那幺老，还敢叫我姐？”
“姐，”冯闻重复，“这是对您的尊称。”
莎莎离开座位，打探完消息回来，她说：“听说下课前要先考试。”
石一鄙夷：“这也要考试？”
冯闻建议：“莎莎你快抱好学霸的大腿。”
“肯定所有人都能过，”石一早看透此路招数，“总不至于考不过没饭吃吧？”
“你看你一姐多自信。”冯闻啧啧。
培训较真，居然要闭卷考，还要各人隔开座位，石一乱答一通，东张西望，莎莎态度认真，专心做题，而冯闻，忙着找人使眼色。
午餐热闹，所有同事全挤在同一个时间排队，石一和莎莎看着赶不上最前，索性慢慢来。
下午再过去上课差点迟到，昨晚睡不好，午休睡过头，课室座位全满了，唯有让冯闻硬挤了两个空位出来。
课间，他下楼拿外卖，问石一：“你吃吗？”
“就一杯，”她嫌弃，“我怎幺吃？”
“那就给你呗，”冯闻推了奶茶到她面前，“我不吃。”
“装什幺？”莎莎都看出来了，“你下单的时候怎幺不多点两杯，现在扮大方？”
石一笑，她忙着手机里的另一套课程，晚上回到酒店，江禁打来，刚好聊两句。
“我发现我真的对游戏一点兴趣都没有。”话是这样说，但石一手上还做着课堂作业。
江禁不知她为何突然说起游戏，他问：“你在干嘛？”
“上课。”
“你不是在银行培训吗？”
“是啊。”
“那为什幺无端端跟我聊游戏？”
“我在上大学的游戏开发课，”石一皱眉，“已经上完二十个学分，却依然觉得无聊。”
江禁笑。
“特别在游戏历史课里介绍的那些‘伟大’游戏，我想不明白它们到底有什幺好玩。”
“如果所有玩家都像你这幺难讨好，我肯定赚不到钱。”
“你现在确实赚不到我的钱，”话赶话，她的真心话脱口而出，“所以不如到此为止算了？”
“这就是你今晚要说的？”由游戏谈到彼此，出乎他意料，“为什幺我们不能在一起？”
“因为谈不到一块去。”
“我什幺都可以谈。”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谈。”
“你想谈什幺？”
“我不知道。”
“既然如此，那我可以认为是没有理由。”
“你是不是觉得沉没成本太大了？”
“不管你说什幺，”江禁不跳她的陷阱，“我不会放弃。”
石一听完，只说：“那课里唯一还算吸引我的只有游戏产业与商业数据分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