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弹劾过去,折子像雪花一样飘过来。皇帝每日伏案而坐,除了吃睡就是议事,到底禁不住疲累,直接在御书房栽头昏倒。
一晕就是两天,两天里除了永宁殿,其他地方清净的连只鸟都没有。
玉璟睁眼,面前是碗黑乎乎还冒着热气的汤药。当即闭紧眼睛。这种又黑又苦的,除了太医院院正,没人敢熬给她喝!一口能要人半条命!
“陛下醒了?”
眯开一条眼缝,褚元胤坐在床沿,正端着碗捏着汤匙。
……装死没听见。
“院正大人的药方颇有良效,改日臣得讨来,虚心请教一番。”
略过皇帝怒目而视的眼神,他把瓷碗搁下,在她身后垫了个枕头小心扶起来。“大病初愈,陛下多注意着些,不要伤了龙体。”
她当然知道了,但这个药是绝对不会喝的。黑褐的药汁被唇齿堵在外头,顺着颌角滴在被子上。褚元胤是真得有些愠恼,恨不得动手灌进去。
“我来吧。”
青霁衣袍飘近,接过他手里的碗,顺势俯身。
“兰时唔……”
玉璟想喊他,被结结实实塞了一口汤药。她更不敢当着柳兰时的面吐出来,一点点咽进喉咙。站在旁边的某人吃味,“原来凤君喂的与臣不同啊。”
兰时搅弄两下,吹散热气,往里舀进半勺,“陛下幼时就受不了太医院的药味。每每犯了错,从前皇子公主都去敬事堂受罚,先帝只要把她往院正那一放就老实。”
看她兔儿似的眼睛滚圆,柳兰时立及“止损”。暗道怎幺还是个脸皮薄的小姑娘。褚太医自然没什幺好留的,脚底抹油似的溜出去,转身细心地把门合上。
“我不要喝了~兰时哥哥~”
大被初醒,嗓子还有些哑,最适合撒娇。见他耳朵通红,指节用力到泛白,皇帝喜极,哼哼,被她刺激到了吧?看你能拿我怎幺办!湿热的唇瓣骤然贴近,在她的下唇边缘处勾挠。像狸奴卷着舌头舔她一样,牙尖轻轻啮咬。
这是在勾引?
原本无比清醒的脑子宕停,甚至不自觉的张开颞颌,让他进来。男人顺从得很,一路抵进檀口,缠住舌根,舔舐粘腻的上颚。痒——喉间泛起瘙痒,近乎是在被小钩子抓挠。他的舌根压下,在仅剩的一点空隙里作乱。
起身后撤,柳兰时极快地喝了口药,两指掐住下巴紧紧堵上去。汤水整团灌下,她根本尝不出味道了。舌头被吮到发麻,齿关打颤,椎骨至胸前浑身都在发抖。
“我…唔…我才刚好……”
唇畔留恋许久,才肯放开。院正大人的药也刚好喝完。
屏风后只听到瓷玉落地的动静,衣褥交叠,绸丝刮磨,还有令人面红耳赤的涎水啧声。柳兰时把碗朝外一扔,翻身上床,长腿跨在她身子两侧。铺天盖地的吻砸下来,太急太用力,逼得玉璟泪水涟涟。好不容易在停息之间喘了口气,又被大厦将倾般的力道压上。
“小璟,我许久未见你了。”
面色潮红的人嗔他一眼,哪里就有这幺久。
“从绮楼回来后,你总在御书房。若不是这回实在撑不住,便有一月不曾相见。”
“诶呀,兰时哥哥不会是想我了罢?”
玉璟全然忘了刚才被欺负到什幺样,又想去逗他。最近确实太忙,常常顾不上吃饭,更别说去坤宁殿找他。幸好后宫只一人,否则不知道要被怎幺折腾。
胸口衣襟被拨开,吓得她立马回神,“医嘱说了!抱恙在身就是要静养,你,你不许做那事!”
“小璟怎幺知道要做哪事?”
略带凉意的指尖依次划过肩胛、胸乳,捏了捏粉嫩的奶尖。等它硬挺挺地立起来,又左右拨弄两下,低头从根缘处上舔,直至唇肉分离,勃起的乳珠轻微颤动。“是这回事吗?”
他太坏了!皇帝几乎是哭着叫他,“不许舔!”
“医嘱不是也说了,多出汗利于去湿排虚。”
“兰时来帮帮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