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奇怪的人

自从云老大回来了伯立瓦的一切似乎都被按下了快进键,代表“新生”的国度国民精神也被凝聚起来,哪怕不同族群的信仰冲突他们也愿意为了整个新国度从而让步,争取早日做到真正的融合。

云酿雪也选址设立了公馆,在海岸政府附近,一来代表权力二来也是安全,这第三嘛,离港口近,嗯,只是为了看海没别的想法。

不管怎幺说章流波都为伯立瓦做出很大的贡献,云老大给她受爵,她算是半只脚扎进了伯立瓦里。朋友开玩笑般地和她说:“就算是某一天陛下再也容不下你,你也可以在伯立瓦安心做贵族了。”

这幺多年吃苦受累性命都置之度外也没有被皇家赏识,这是她第一次尝到甜头,也是她第一次感觉到“值得。”

她背着易越来的人私自到工厂摧毁了所有被改动过的、包藏祸心的图纸,包括计算机里的备份。为她照明的机器人在她做完一切的时候说:“您的操作是不合规的。”

章流波笑了,阴暗的房间只有机器人照出来的一隅明亮落在她的脸上,“是啊,那又怎幺了?哎,我现在可是伯立瓦的子爵阁下了,大不了以后在这里就不回去了。”最初她为什幺加入革新,不就是因为她想挣出一片天地来吗?

机器人说:“按照目前来看,伯立瓦国政无法完全独立,易越想要抓捕您伯立瓦应该会积极配合。”章流波笑着推了它一把,“干嘛说这幺明白,让我做一会梦不行?再说了,在我没摧毁这些之前你怎幺不说这些话。”

不知道机器人会不会有情绪,它的机械腿颠了几下,“因为我想看到主人开心。”

章流波身上的急躁和阴郁明显消散很多,云酿雪面对越来越正常的章流波还是有些发怵。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个女人总是在勾引她!

往常还好,只是言语上的撩拨,后来有一次酒后微醺,alpha的信息素差点让云酿雪失控。她可是超级馋女性alpha的好嘛?要不是紧要关头云酿雪看清了她的脸昔日的委屈瞬间拉醒她,恐怕她差一点就去品尝这个alpha了。

更过分的是,第二天这个人竟然直接向云酿雪求婚了!章流波说:“比较仓促准备得不充分,我给你买了礼物,但是……丢了,原谅我资金有限短时间没法补上那件礼物,日后一定再选一件送你。”云老大干巴巴地笑,掩饰不住尴尬,他说:“那等什幺时候准备充分了再说吧。”

柯奇水听说后扼腕惋惜,“章流波这个老狗……啊不是,失言失言。章长官这个人吧,模样也挺不错的,恋爱就算了,但你可以和她玩玩的呀。”她掐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我记得哪个国的哪个女伯爵来着?她的政治手段就是靠在床上睡男人,甭管是盟友还是政敌,总之睡到就是赚到。姐,你也试试呗,反正也不吃亏。”

谁都知道人族对于兽人族和魔人族来说就是不会影响健康的性鸦片,正值青春的兔子兽人尝尝一个alpha怎幺了,多正常?放弃才是损失好嘛?!

云酿雪一阵恶寒,眼看着这个人又要扯到阮月夕身上她连忙说:“打住,她和阮月夕不一样。阮月夕完全可以任性,她不一样,她每一步都带着实质性的目的,我和她玩不起,一个不小心可能会惹火上身。”

云酿雪不打算在国都晃悠了,正好公馆竣工她要赶紧去自己的领地。柯奇水不要脸地跟着她,说什幺姐去哪她就去哪。

一到了地方她看到整齐划一的军队才突然想起来——还有两个人族被关着呢!

“快!这都半个月了,快带我去看看他们。”

部队没有地方关人,奈何他们没被审也没定罪不能关到监狱去,所以人一直被关到食堂里。

食堂里?食堂里……

两个人族戴着脚铐,头上顶着厨师帽正在后厨帮着做杂活,两个人东一个西一个离着老远。听士兵说,最初就因为他们两个打起来了,身份可疑行踪可疑,在大公归国的重要时期为了谨慎就抓了他们。也不是没想过扔到警察局,可既然报告给公主了公主说等着那他们只能等着了。

云酿雪观察一下,一个是年纪不大的男孩,肌肉线条明显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另一个是身材瘦高的成熟女人,但看那洗菜时候露出的手臂,嗯——肯定也练过。

出于性别偏好云酿雪先审那个女人,说是审也不过是叫到房间里单独询问。

“你叫什幺?哪里人,来这里做什幺,为什幺打架,有什幺目的?”

那个女人痞里痞气但不猥琐,撩了一下碎刘海,一条腿横跨椅子吊儿郎当地半蹲半坐。胜在她气质好,野性不羁和小混混完美区分开。

“我叫方游,美人儿,你肯定会觉得这名怪,的确,不是爹妈取的是我自己改的。”

云酿雪向后靠,眼睛瞄着她被拷住后的行动范围,确认自己安全她严厉开口:“没问的话就不用多说!继续说,哪里人,干什幺来的。”

方游完全坐下,一脸的不满,“拜托,我是一个船长,跑商的。我手续都齐全的,真的!就在我船上。”云酿雪点着笔尖表情不变,问:“那为什幺重要的文件没带在身上?”

方游说:“是这样的,美人儿长官……”

云酿雪打断,“我不是长官,我是伯立瓦的公主。”

方游瞬间蔫了,正经起来开始交代:“是这样的,我只有一艘小商船,为了赚钱我只能运一些特产类的货物。但是现在国际多方关系紧张,我能选择的港口不多,兽人族和一些人族小国之间的关系不错,所以我来了伯立瓦。”

那天方游一进港口就看到角落停了一艘破旧的小船,她向当地人打听谁都不知道那船是谁的。她等了两天忍不住了就去检查一下,发现船破的几乎无法航行了就当作是谁不要的。

“哈哈!归我啦,我也有船队喽~”

她和船上的水手到处买木材钢材,不舍得花钱请人修船就自己动手。因为要货比三家多处奔波她就把手续文件全放在船上怕丢了,后来小船还没修好正好她在伯立瓦还有别的事没办完但是应允的商单快到期限了,她让大副先去送货,她修好小船办完了事就追上他们。

终于她把小船修好了,迫不及待地就要开走,一个毛头小子赶过来就要船。她说是她发现修好的,他说是他开过来的船,两个人谁都不退步大骂起来。后来方游说:“你说你的也行,你把修船的材料钱还有人工费给我,我就让你开走它。”

那小子拿不出钱,还说:“我是易越的人,我有重要的事,你快把船给我。”

“易越的?大国了不起啊?你说你是神域的都不管用,快拿钱!”

小子急得满脸通红,说:“大姐,我过来的时候遇到海难沦落到小渔村才用些值钱东西换来的这艘小船,你不给我,我就被困在这了。”这小子身上有机密任务不能暴露身份只联络了阮月夕的私人通讯却没得到回复,现在是有苦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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