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接到风与电话时,她正在画室画画。
还没来及换衣服就被风与带走了。
“去哪儿啊,这幺偏僻。”
前面的男人没有说话,他下了车,下了一个斜坡打开一间废弃的仓库的大门,四周飞扬的尘土让十月止不住的咳嗽。
中午的太阳晒得人眼睛发干,十月跟过去,里面传来一阵男人的嚎叫。
什幺鬼?
十月心里犯嘀咕,该不会风与兽性大发要把她……
十月转过身打算跑。风与三两步走过来拉着她手腕就把人推了进去。
风与垂眸,这几天他做过太多反常事,他已经来不及细想其中的道理。
他不是没被人强吻过,也多次被人设计弄到床上,只是那些人得到的教训足以让她们为自己的行为懊悔一辈子。
十月不是没有黑料,她黑了校务处系统篡改期末成绩,多次为了钱替人背锅进局子妨碍司法公正……
别说成为画家,能顺利毕业都得有滔天本事。
他绝不该纵容她还出现在眼前,这已是极限。
风与目光落在她后脖颈,平静的说:“打你的人,给你带来了。”
听到这话,十月先是沉默,半晌回头看了他一眼。
她想问他到底在干嘛,为什幺突然对她这样,但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十月看着躺在地上的三个大男人,凑到他低声道,“你怎幺找到他们的?要不我们还是走吧,我怕遭报复。”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亡命之徒。
她擡起头看了眼风与,男人微微一怔。
风与提起她衣领把她拉回来,压低声音说道,“我保证他们不会报复。”
说完他捡起地上一根棒球棍递给十月。
颌首示意。
十月看他又看手里的棍子,颤抖着接了过来。
“他们为啥打我?”
十月擡头问。
“你可以问问。”
男人手臂交叉在胸前,眼神沉静。似乎早已知道了答案。
十月给自己壮了胆,走过去踢了地上男人一脚,声音也有气势起来,“喂,你们为什幺偷袭我?”
听到这话,地上男人支支吾吾,他们彼此看一眼,闪躲着都没有说话。
“问你们话呢。”
风与带着怒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的黑色衬衣已经解开到第四颗扣子,若隐若现的是他形状姣好的锁骨。
他叉着腰走过来时那张脸已经被一双棕色皮鞋压在了下面,再用力碾了碾。
风与低下身,胳膊撑着大腿,因为他的动作,额头头发凌乱起来,那半遮住的镜片,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十月将棒球棍抱在胸前,怔愣着目睹这一切,此时风与面狠心的样子,让她带劲儿了。
“我说我说。”
他们叫嚷着求饶,看了一眼十月,然后说起了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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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跟风与上了车,本来报了仇应该高兴,但心里却闷闷的。
第一次因为撩男人被教训,这张脸别要了。
她打定主意真让她见到那个瓜女人,她一定会闪她两耳光。自己男人看不住还去找前女友麻烦,是什幺,土匪吗。
她懒懒的看了风与一眼,尽量装作对这件事好不在意的样子问道:“你怎幺找到他们的?”
风与面上没有透露情绪,淡淡的说:“你没必要知道。”
十月坐在副驾驶,双手环抱在胸前。对于风与帮她出头这件事她确实很感激,不过他非要露出这种霸道总裁般二百五的发言,她真怕有一天会忍不住给他两巴掌。
见她没说话,半晌,风与压低了声音问她:“以后还敢幺?”
十月摸了摸肩膀,懒懒的动来动去,“再也不撩了。”除了你。
后半句被她憋回了心里,不经意间,她看到风与露出浅笑,右边脸颊有一个小酒窝。
十月盯着看了半天,伸出食指上去戳了一下:“你有酒窝诶。”
意识到自己行为失态时,十分那作乱的手收起,半握着成了一个拳头。
收回时,她忍不住歪着头将目光落在身旁男人脸上,那张紧抿的嘴唇动了动,上面没有死皮和多余的唇纹,看起来饱满又充满色气。
他舔过她……
明明是成熟男人,可总带着一股能让人欺凌的美,这样一张脸哪怕是狠起来,都是勾人的动人心魄。
没有人会不喜欢他,所以没有强大心脏应该远离他,可偏巧、她是个醋缸......
综上结论,不适合跟风与谈恋爱。
不过。
想搞他。
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