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小院里东西不全,她的房间里连个风扇也没有,写了一上午作业,身上又出了一层汗。
黏黏的不舒服,索性现在也没人,谢情把窗帘拉上,把门虚掩上,拿着浴巾去了浴室。
快速的冲了一个凉,清清爽爽,暑气都消了大半。
回到自己房间,谢情赤裸着身体,拿浴巾把身上的水份擦干净,穿上小内裤,拿起胸衣套在胸上,把手背向身后系扣子时,门忽然打开。
“谢哥!你...”
来人话到嘴边,戛然而止。
两个人面面相觑,谢情只觉得,此刻的空气都凝滞了。
“啊!”
谢情尖叫一声,背后的扣子也不系了,慌乱的双手交叉,捂住胸前的春光,奔向床铺,拉起刚晒干的小凉被,披在身上。
与此同时,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心脏砰砰乱跳,谢情奔到门前“咔哒”锁上,手忙脚乱系上胸衣背扣,套上白色娃娃衫,穿上牛仔背带裙。
谁啊!怎幺一声不响就开人家的门啊!
谢情咬住唇。
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看了多少去。
走了吗?
手捏紧胸前的娃娃衫,脚步轻轻,拉开窗帘一角。
院子里没人,还是原来的样子,光秃秃的。
不会在客厅里吧?
听他叫什幺谢哥,是来找谢时漠的?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11点半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等一等吧。
一直等到11点五十,谢时漠才回来。
谢情都已经梳好头发,盘了个丸子头,丸子头上别了一个粉白格子的小蝴蝶结。
听见院子里传来谢时漠的说话声,谢情着急忙慌打开锁,踩着拖鞋奔到院子里。
谢时漠正回头不知道跟谁说话,谢情余光里只看见谢时漠手里提着个大袋子,正要开口告状,忽然梗在嘴里。
见谢情像是见了鬼的样子,蒙头又毛手毛脚跑回屋子里,上台阶时还差点摔倒。
谢时漠也不知道谢情又在搞什幺鬼,回头:“越大越闹腾。”
褚易收回目光,笑:“小孩嘛,闹腾点有活力。”
“17也不小了。”
褚易回:“是不小。”
“快高考了吧?”
他低头,把地上的电器箱抗在肩上,跟在谢时漠身后进了客厅。
“快了。”
谢时漠把提着的东西放在地上,客厅里只有两把仿古太师椅,中间有个配套的小茶桌。
“学习倒是不用操心,她也就是这点最让人她爷爷奶奶省心。”
“那挺好。”
目光从关着的那扇门前移开目光,褚易打量几下客厅,对上谢时漠的眼,弯腰把电器箱放在地上,拍拍手上的杂质:“部队有食堂,怎幺还让我捎过来。”
谢时漠敲敲谢情关着的门,让她出来整理东西,边回:“不按时起床。”
“难得放暑假,还不让人家睡点懒觉了?”
褚易走到半掩着的浴室,握上门把手,回头:“谢哥,我上个厕所。”
“嗯”
推开门,一阵热气带着沐浴液的香味扑面而来,地面上已经半干,褚易边解开皮带,边往洗漱台上看。
满满当当的,全是小女孩的东西,属于男人的只占据了小小一角,也就是牙杯洗脸等物。
上完重新扣上皮带,冲了水,刚要打开门走出去,褚易一顿,伸手拿起一个蝴蝶结的发圈,摸了摸材质,又扔回去。
目光向下,捡起地上掉落的一个夹子。
合金的材质,红色玻璃的樱桃造型,夹头发的力齿尖利的吓人。
“谢情,把箱子拆了,电煮锅拿到厨房去。”
听到外面的声音,褚易拉开门走出去。
“哦。”
谢情闷闷的应了声,蹲下拆开胶带把电煮锅拿出来。
听见身后的声音,下意识回头,就见褚易正从厕所出来,手还揉着鼻子。
嗖的回头,谢情抱起电煮锅,一阵风似的钻进厨房。
褚易把谢情脸上的表情看了个正着,放下揉鼻子的手,勾起眉头。
这小孩还在不好意思呢?
目光从厨房门口收回,对上谢时漠的眼,嘴角勾起,笑:“谢哥,没啥事我就回去了,局里还有事儿,有事再打电话。”
“嗯,我送你。”
两人走到院外,谢时漠站在门口,褚易上了车,发动,玻璃窗降下。
褚易探出头:“谢哥,你说的那几个人局里找到了,挺巧的,这几个人还牵扯到另一桩案子,下午来局里细聊。”
褚易面色平静,倒是看不出门道。
谢时漠却有些诧异,当面去局里聊而不是现在聊,说明案子并不小。
回头看了敞开的屋子一眼,没看见谢情,回头。
“行,我知道了,路上慢点。”
看着褚易的车子在尽头转过弯,谢时漠低头想了想,转身回了屋内。
谢情还呆在厨房里,听见动静探头往外看。
“呃,呵呵呵。”
谢情尬笑一声,避开谢时漠的眼。
“行了,人走了。”谢时漠道。
走了?走了好,走了好。
看见谢情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谢时漠在仿古木质太师椅上坐下。
“他来屋子里看见什幺了。”
谢时漠的语气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果然是当兵的,眼睛就是毒辣。
谢情在心里嘀咕,不过她也清楚,她的心眼如果是满分100分,那她爸就是100加1。
不敢撒谎老实道:“他来找你的时候,我刚好冲完凉在穿衣服...”
看见谢时漠擡眼朝她看,谢情赶紧摆手:“不过他也没看见什幺,该穿的都穿了,呵呵呵...”
“从小跟你耳提面命,说的话都忘了?”
“我知道啊!怎幺可能会忘啊,就是一时没想到这时候会有人来,而且谁让他一声不吭就把门给推开的。”
见谢时漠还要说,谢情哎呀一声:“不要说我了,我都快饿死了!”
看一眼时间,确实到点了,谢时漠闭上嘴,站起来往外走。
“等等我,我还没穿鞋!”
深吸一口气,谢时漠双手插兜,站在院子里等她。
屋子里是谢情翻东西的动静,大概是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安静了一会儿,接着走动的声音由小变大,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孩子正背朝着门口,撅着屁股穿鞋,腰肢臀的曲线一览无遗,谢时漠移开目光。
从小到大,谢情就不是个安分的主,闯过的祸,他都忘了爷爷奶奶跟他告状过多少次。
不过老人还是心疼孩子,告完状,话里话外,都是嫌他一心顾着部队里的事儿,忽略了孩子。
没办法,部队里的事儿不是说撂下就可以不管的。
近些年升任,才有空多管管她。
可孩子也大了,不是想管就能管得了的,又不是他手下的兵,说重几句就能给你闹别扭。
好在小心思一堆,大的毛病没有,学习又能拿的出手,回回考年级前五。
爷爷奶奶很骄傲,又疼着惯着,他也就随她去了,只要不干犯法的事,谢时漠一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最担心的,还是谢情的感情问题。
孩子长得好,从初中就有一堆半大小子喜欢她,这次来部队被人盯上,问题就出在外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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