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巴巴

“元旦表演?”钟晚惊讶的看着覃歌和裴懿,随即眉头皱了起来,语气也不善的说道:“你们就趁着凌奚不在,擅自替他报名你们不觉得很过分吗!”

“哪怎幺办,覃歌脚扭了啊。”裴懿不爽钟晚说话的态度,虽然是他擅作主张。

“要你多管闲事!”覃歌凶着裴懿,在看着钟晚覃歌下唇撅起,上唇抿着,眼神里透露一丝委屈可怜巴巴的说着,“老师说我文娱委员找不到人自己上去表演。但我前段时间不是脚扭了……”不然她是可以上去跳舞,反正每年都这样。

“我不知道老师每次都要你去,我以为是你自己喜欢。”钟晚嘴张了张,拉起覃歌,“我去和凌奚说吧,我刚刚不是故意……”

“我知道的。”覃歌笑的没心没肺点着头。

钟晚走了几步,拐到楼梯发现凌奚就靠着墙,“呃,你都听到了啊?”

“嗯。”

“那你可以去参加吗?”元旦表演她都不知道凌奚有什幺才能,总不见得表演大变活人吧?“你,有才艺表演吗……”

“不用担心,我和裴懿会解决的。”裴懿之前其实和他提过,他也答应了,只是想看她的反应。

“你刚刚为什幺不出来啊?”

他也不知道,凌奚当时靠着墙在想什幺呢?好像在一起之后,社恐又自闭的钟晚会因为别人的话挺身而出,他还挺享受这个过程的。

凌奚弯着腰凑近钟晚,他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干脆用亲吻代替了。

*

放学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冬日的天总是黑的早,万家灯火下,艺术楼只有一个教室亮着灯。

钟晚震惊的在琴房看着凌奚弹琴,他居然会弹钢琴。虽然这不是重点,就裴懿吹笛子,凌奚弹钢琴,怎幺想都觉得有点中西强行合并的错觉。

凌奚背对着她们,裴懿先是看见停了下来,凌奚发觉裴懿停了下来,才回头望去,两个人站在门口并没有打算进来的样子。

“太晚了,我先回去了。”覃歌率先打破了沉默,匆匆瞥了眼裴懿。

裴懿捏着横笛,放在一旁,“奚,帮我收一下。”说完追着覃歌出去。

钟晚走了过去,凌奚一直看着钟晚,一步步向他走近,缓缓伸出了手,钟晚牵住,两个人坐在琴凳上。

“看不出来你还会弹琴啊。”钟晚声音说的很轻,语气中带着惊讶和钦羡,黑白相间的钢琴键让她觉得并不简单。

“想学吗?”

钟晚看着凌奚的眼睛点了点头。

她实在是记不住键位,这个按好,该按哪个,全程手忙脚乱,凌奚没有语言安慰她,而是放缓自己手指敲在琴键上的动作,重复的按几个键。

已经听不出曲调,更多的像是在按单音节试琴声。

慢慢钟晚能跟上节奏,凌奚才开始加快一点速度,破碎的单音慢慢开始变成磕磕绊绊的调子。

等钟晚能完整弹下这一小段,凌奚换了几个键辅助,虽然就一小段,但是听起来是完整连贯的片段。

钟晚不可思议的看着钢琴,又看向凌奚。

凌奚嘴角微扬什幺都没说。

她以为凌奚会从头教她,却从一开始就是告诉她从哪里开始,跟着他的手指按。

“老师让我每天中午去琴房练习。”

“嗯?”钟晚咬着下唇,脑袋偏了偏,眉头蹙了一下就短暂分开,理解了凌奚的话里有话,“所以你是想要我陪你是吗?”

凌奚视线盯着钟晚咬着下唇的样子,嗓子似乎有点渴,“不可以吗?”

“乐意之至呢。”钟晚的手已经放在琴凳上,站了起来,把手伸向凌奚,“太晚了,我们回家吧。”

*

冬日的暖阳照在琴房里,光线倾洒在人的身上舒服的不得了。

钟晚眯着眼想要趴着睡一会儿,嘴上说陪着凌奚,听的钢琴声还是不免有些昏昏沉沉,她果然没有高雅的艺术细胞。

见钟晚趴着睡了过去,她恬静的睡在光里,凌奚把校服外套脱了下来盖在钟晚身上。

“凌奚,老师……”

“嘘。”凌奚看着裴懿进来,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裴懿点了点头,示意凌奚出来。

睡醒的钟晚惺忪的揉着眼睛,披在身上的校服快滑下来,钟晚迟钝的抱到面前,为什幺弹钢琴的人,穿着西装?

钟晚打了个哈欠,抱着校服渡步到了凌奚身边。

刚好凌奚最后一个音弹完。

“你怎幺换上西装了?”钟晚见凌奚往旁边坐。给她空出一个位置。

“老师说表演让我和裴懿穿西装,让我们去试试。”没换回去,是因为想穿给你看。这句话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挺适合你的。”钟晚脸泛起了薄粉,往日里不是校服就是偏运动休闲的衣服,冷不丁看见那幺正式的衣服,她能感觉到自己心跳加快。

两个人就那幺干巴巴的坐着,好像凌奚穿上西装之后,显得两个人都莫名拘束了起来。

“就只是适合吗?”凌奚想了半天,才想到这句话,语气中是不易察觉的失落。

“那当然不是!”钟晚说的极快,只是她的词汇量有限,夸不出个花来,既然语言的匮乏,那就用行动表示?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钟晚飞快的亲了一下凌奚,“就穿这种衣服会忍不住想要把你绑起来,让你下不了床。”天呐!她在说什幺虎狼之词。

做是一回事,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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