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场后纪宓表面神色如常,一起来的同事刚要夸她海量,就见她在大厅的红毯间走了条笔直笔直的线,并于门口一头栽进了刚刚才道别的甲方大老板怀中。
同事还没从“先把她拉走”和“先跟甲方大老板道歉”中做出选择,就见那位容貌艳丽的大老板朝自己笑了笑:“我有司机,就顺道把她送回去了。你还好吧?”话里的潜台词是个人都能听懂,同事讪讪一笑,倒也不担忧些什幺,只说“那就麻烦您了”,麻溜走人。
李绫瞥了眼怀里还在傻笑的人,用目光拒绝了侍者和司机的好意搀扶,有些艰难地搂着纪宓上了商务车的后排,并在发动前关上了与驾驶座中间的那扇窗。
她打开灯,昏暗的车内瞬间亮堂起来,照亮了纪宓的脸,也让李绫看清了她紧皱的眉头。
“谁让你喝那幺多了。”李绫嘀咕一句,又擡手把灯摁灭,还是凑近了去揉按纪宓的太阳穴。外面路灯的光从留着通风的缝隙中照射进来,将后座的两人映得明明暗暗,看不分明。
纪宓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李绫近在咫尺的脸,她痴痴一笑,难得露出几分初见的天真神情:“你在干嘛?”李绫白她一眼,没好气的回答:“在给小醉鬼按摩。”
“鬼?哪里来的鬼?”纪宓声音中透着货真价实的恐慌,她微微瞪大了眼,抓住李绫的手腕,“……恶灵退散!”
李绫面对她这副模样却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反而温声细语哄她:“没有,没有,没有鬼,只有我。”
“你是谁?”
“……纪宓,你不要太过分了。”
“纪宓是谁?”
“是王八蛋。”
纪宓难以置信,“你骂我。”
“纪宓,你装醉?”
“我没有,我真醉了。”
一般说自己醉了的人都没有醉,真醉了的人却会极力否认自己醉了,但李绫太知道纪宓不是一般人,于是当纪宓回答自己“真醉了”,她也对此笃信无疑。
因为眼下这个像小动物一样把脸往她手心里蹭的纪宓,绝对不可能是清醒的纪宓。
久违的触感令李绫有些舍不得放手,她目光近乎贪婪地看着纪宓毫不设防的姿态,直觉这是一个好机会。
“今晚去你那里,好不好?”
纪宓不知听进去了还是没听懂,只知道傻傻点头。李绫的手心比她的脸要凉很多,降温效果很好,她不愿离开。
下车前,李绫看了司机一眼,沉默的中年女人熟视无睹,目不斜视地打起转向灯离开。
李绫和纪宓身高差不多,但喝多了酒的人总是更沉一些,幸好纪宓醉了后只是变傻而不是变疯,否则她真要考虑一下把司机留下来,好和自己一起把人架上去。
进楼,按电梯,开锁,李绫做得仿佛回自己家一样自然。
一进门纪宓就更加原形毕露,把她直接扑倒在地。
尽管地上到处铺着厚厚的地毯,李绫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闷哼一声,痛感一闪而过,密密麻麻的痒意从脊背中升起,是纪宓正埋首在她颈窝,亲吻舔咬着。
“还没……洗……”李绫努力从喉咙中挤出这样一句,很快就被对方更卖力地舔弄起来。
呻吟和喘息在昏暗的玄关处回荡,微醺的眩晕感和情欲上涌的快感交织在一起,李绫用力抱紧了身上作乱的人,腿也不自觉地缠绕上对方的腰,微微蹭着。
她套裙下的丁字裤聊胜于无,很快潮湿一片,点点汁液从薄如蝉翼的布料中渗出,在纪宓的黑衬衣上晕开一片更暗的颜色。
纪宓的皮肤摸起来很烫,此刻带来一种别样的刺激,像是欲火同时将她们燃烧了。可纪宓显得水火不侵,只有李绫快要在这场火焰中燃为灰烬,她难耐地扭动着,蹭开了身下地毯的一角,后背触碰到冰凉的地板时,才终于找回了一点神智。
拉链被粗暴地扯开,整个上半身都已经暴露在空气中,黑色蕾丝边内衣也被解开了一半,要掉不掉地挂在臂弯上,胸前的纪宓像在啃吃最后一块美味的小蛋糕,正一寸寸品尝过去。
李绫抖着手抱紧她,配合地擡起臀,好让她能够顺利地将自己剥开,吃掉。与薄布一体的细线被人用手指勾着褪下,那人好像还被勒疼了似的,停下来疑惑地看过去,再转头时满脸委屈。
换做平时李绫早就冷脸起身,但跟喝醉的纪宓,不用那幺多戏码。
她咽下嗓子里即将溢出的娇媚呻吟,软声问她:“怎幺了?”
纪宓告状一样擡起手给她看,无奈月光太淡,李绫已经十分努力,还是没办法看清那截手腕上到底与平常有什幺不同,只好安抚地吻了吻那片滚烫的皮肤。
这样纪宓也算满意,她哼一声,指尖下移,所经之处无不颤栗抖动,路过体毛茂密卷曲的阴户,指腹按在微微肿胀的小豆上,不怎幺怜惜地揉捏着。
“唔——轻一点儿——纪宓——”李绫发出痛呼声,身下却迎合着,像是邀请对方加大力度,弄坏自己。
久未遭此对待的身体快感累积得很密,李绫双手勾着身上人的脖子,双腿因为那只手不得不张开着,不知道从哪儿吹来的风带起阵阵凉意,与火热的温度此起彼伏,李绫克制不住想要贴近些再贴近些,好让自己可以快一些结束这愉悦的折磨。
第一波高潮在纪宓吮住她乳尖时到来,李绫闷哼着,颤抖着,感觉有什幺冰凉的液体从腿间流下,沾湿了地毯,使得那一小块位置都变得黏腻了。
她低下头,只见纪宓一脸无辜地看过来,眨了眨眼,嫣红的果实含了大半在嘴里又被吐出来,上头的晶莹液体衬得场面淫靡无比,纪宓还伸出舌头,缓慢地陆续用舌面、舌尖舔过去。
真要命。
李绫将她的脑袋按在胸口,无声命令她的唇舌继续工作伺候,另一只手则往一旁去,东摸西摸,勾住包包的带子把它拉过来,伸手进去急切地寻找着什幺。包不大,目标明确,她很快就找到了。
长条形的铝膜包装被她捏在掌心,张口咬住锯齿处,脑袋一侧,就这样撕开。带着润滑液的薄膜被顶在指尖,一圈圈往下,直至完全包裹住。
纪宓这时很听话乖巧,她几乎一动不动,除了嘴里的美味还舍不得放开。
准备就绪。
李绫捉着她的手回到了刚才的地方,甚至贴心地顺着指根摸到了指尖,帮忙送了进去。
纵使已经有了几乎万全的准备工作,李绫还是被侵入体内的异物弄得缩了一缩,她闭眼深深呼吸,抓着对方手腕的手松开了,改为攀住她的腰。
天然的与人工的润滑剂结合,效果总是不错,李绫习惯了之后睁开眼,腰往下沉了沉。
这是个不成文的信号,纪宓即便酒醉着也还没有忘记。
比平时更加粗暴的抽送节奏,勾弄揉按时却准确无比,李绫仰着头咬唇,头一次暗暗怀疑纪宓在装醉,否则为什幺每一下都这幺……
她马上就顾不得想这幺多了,纪宓最近大概有在锻炼,力度和角度都刁钻到她心里去,李绫忍了又忍,怕嘴唇被自己咬破,最终还是松开,发出一声又一声愉悦的急促喘息。
“哈……快一点……”李绫心知这声催促很多余,纪宓的动作并不慢,甚至快到她有点受不住地想往后缩,但不行,她只能迎上去,让纪宓深深扎进她身体里,她只能说着多余的废话,好不让近乎尖叫的喘息泄露出来。
高潮再次来临时她又觉得神智开始涣散,否则她怎幺会看见纪宓神情温柔地凑上来,给了她一个吻。
一个吻……四年来的第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