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饱了,闭着眼,脸蛋红红,真可爱。
他亲她脸,还是轻轻柔柔对她说话,是习惯,不吓跑她。
「妏娘,我们何时成亲——」
他抱着她,甜甜的,笑意掩不住,问她。
她倏地睁眼。
「…成亲?」
眼里是惊骇,愕然,没有跟他相同的期待,甜蜜。
他的血一下冻结了。
果然还是不知哪个步骤,吓到了她——
「你疯了,我们不能成亲——」
他僵硬,从天堂一下到地狱。
「妳睡了我,想始乱终弃?只是图我身子,想一夕贪欢?」
「不是的,阿浣,我爱你,在我心里,你便是当家的——」
「然后,妳不跟我成亲?」
「阿浣,我不能生育,才领养你,无能为你传宗接代——」
「我不需要孩子,我只要妳,妳也不需要孩子,妳不是,不是有我了吗?」
「是啊,连你也觉得,你就是我的孩子,旁人会如何想?乱伦,污秽,你与我合谋杀了你养父——」
「他是喝醉跌死在沟里的!」
他从来没有对她大声过,一次也无,但此刻在吼叫。
「你架不住旁人如何想,阿浣,听我说,今后在屋里,你便是我当家的,我爱你,敬你——」
「可是,不给我名份!」
「阿浣,除了名份,我什么都是你的,我的人,我的财,我的谷仓——」
「妳别说了!别说了!」
他觉得自己要崩溃,忽然,他下床,跪地,祈求的姿态。
「妏娘,我哪里做得还不够好,妳告诉我,我会改的,妳知道,妳说什么我都做——」
「你太好了,阿浣,好得让我不敢妄想得到你,我不能让别人的污言秽语落在你身上,不能让你绝后——」
他深呼吸,要放轻声音,不然,会把她吓跑的。
「妏娘,跟我成亲,嫁给我,我们可以离开这处,好不好——」
他用最温柔最温柔的语气,恳求。
她抚摸他的脸,这个她爱了十年的孩子——
不能毁了他。
「如果我们离开,这里的人会说是私奔,以后再也不能回来——」
「那就不回来——」
他蹭她手,脸放在她手心,一如儿时。
「离开这里,失去安定,跟你吃苦,颠沛流离?」
「我——」
他失去言语,他确实没想到这些,他不能,不能让妏娘受罪——
他握紧拳头,手在颤抖。
「阿浣,我将来的财产都会留给你。我死后…不,你若是过两年想娶妻,便将我以养母身份奉养。若我活着时,你不打算另娶他人,我也会为你做一个妻子该做的——」
他唇也颤抖起来。
「妳怎能这般若无其事,说出这样冷酷的话?妳不知我爱妳多深——我不可能娶别人!我也不要别人!」
「我的心里何尝不痛?」
妏娘泪流满面。
「你当我舍得将你让给别的女子,看你与她们调笑恩爱?我光想便要疯——你与街口豆腐西施多说半句话,我都嫉妒得,恨不能——」
她哭得抽噎,说不了话,再三平复。
「可——我是你的养母!当了你十年的母亲!我若不替你打算,还配为人母吗?」
他跳起来,抱住她。
「妏娘,妏娘,我们——」
他也哭了。
「我们不要当母子了,好不好?我,我不要妳这个娘了——」
他的心有撕裂的感觉,她是他最最敬爱的娘亲啊!
「阿浣,我将你视同己出,当初将你领回,便发誓要护你至死,你是我全心全意拉拔大的孩子,你不了解一个母亲——是我不好,我误了你,我——我下贱,淫荡,对你生出妄想,我不该——」
「不是那样!妳胡说!」
他哭得满脸都是鼻涕眼泪,他吼着。
「是我僭越,是我肖想,我从十三岁,便想着,怎么才能让妳将我当作一个男子,而不是妳的孩子——」
他捧着她脸,不再轻声细语,就算她要逃开,他也不让她逃了,他要抓紧她,捆住她——
「我故意沐浴和自渎让妳看到,故意搂抱妳,故意装作害怕打雷,故意——妳明明知道都是我,都是我——」
妏娘哭着笑了。
「原来阿浣也对我有情意,我以为——不,你只是孩子,哪怕你生出什么心思,只要我不动摇,你也无机可乘,是我犯了淫秽,我无耻——」
「不许妳这般污蔑我的妏娘!她是全天下最好最好的女子!」
他手按住妏娘的嘴,又痛又气,哭得打嗝。
「妳污蔑自己,便是污蔑我,妳说的话伤了我!」
妏娘拉开他手。
「不说了,我不说了,你莫哭,好孩子——」
她抱着他,抚摸他头发,与他一起哭泣。
他挣扎,脱开她怀抱。
「我不是孩子了!我不要妳这个娘了,听见没?我不要妳这个娘了!」
再说一次,他仍然痛彻心扉,撕裂他们十年的母子情——
「妳是我的女人,我的婆娘,妳是要——是要让我肏的!妳——妳不是我的娘!」
妏娘捂着眼,眼泪从手底滑落。
「可我…我做不到——我仍记得你小时候,刚开始胆小,后来生出信赖,天天跟在我身后唤我娘,你是我的心头肉,我不能——」
「妳吃了我的鸡巴,给我肏了穴,就是我的婆娘了!不许再说这些——」
屋外,雷声,雨声,掩盖了争吵与泪水。
他含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说出那些伤人的话。
他捏着她的乳,要她明白,他能像个成年男子,占有她身子。
他扳开她的腿,一下顶进去,肏到她胞宫里,让她泄满床。
「妏娘,妳都让我肏尿了,我不是——不是妳的孩子了——」
他哭着,肏她。
「妳看,妳穴儿,这样用力吃我鸡巴,这怎么能是孩子呢——」
用力,再肏她。
「只有妳的丈夫,妳当家的,才能这样肏妳啊!」
他越肏越凶,也越哭越凶。
最终他停下来,像个孩子似的,哇哇大哭。
「妳——妳都让我肏了——不能不认我这个当家的——妳不能不要我——」
有回元宵灯会,他与妏娘走散,那时他才八岁,也是这样哇哇大哭,哭到她循着声,找到他。
妏娘忍着身子酸软,起来抱他,也哭。
「我认,我认!阿浣是我的男人,是我当家的,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哭,是哭自己无耻,还是哭两人无奈,抑或,哭阿浣让她心疼。
「若我同你一般大,不是你养母,我恨不能现在就嫁给你,当你婆娘,天天给你暖床,看到别的姑娘对你说话,就上去撕了她们嘴皮——」
她抚摸他被泪浸湿的脸庞。
「阿浣,我日日都妄想,你是我的,一想便生欲念,想着你肏我,想着你自渎,看不见你时,便担忧你是不是去私会喜欢的姑娘,如此折磨自己——」
他捧着她布满泪痕的脸蛋。
「我从来,心里,七岁起,便是妳,只有妳啊——」
两人紧紧相吻,啜泣,又相吻,啜泣,反复不知多少次。
屋外,雨停了。
屋内,却还在下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