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许知意的住处之后,反正等收拾完还要一会儿时间,敖定便拉着许知意到他的宝库挑东西。
“我先前得了块上好的鲛纱,你不是喜欢裙子嘛,你拿去做条你喜欢的!”敖定兴致盎然,他拿出一匹鲛纱,比在许知意身前,说,“鲛纱避水,下次你来海里的时候,就不用再往身上布那幺多避水咒了。”
看到鲛纱的那一瞬间,许知意的眼睛都要放光了!
“我先前才在小章鱼那儿看到了条鲛纱做的裙子!”许知意的手轻轻摸过柔软但富有韧性的料子,她看向敖定,说话的语气比先前任何一句都要柔和,“好看吗?”
敖定倏地红了耳根,稍稍别开了脸,说:“做成裙子之后应该更好看。”
“谢谢!”许知意也不推辞,非常自然地就接受了鲛纱,她甚至已经在脑子里构思要做什幺样式的裙子了。
这个世界好啊,不过没有WiFi游戏,她也就剩这点爱好了。
敖定可听不得许知意跟他说谢谢,摆摆手,说:“谢啥啊,你之前救了我,应该的——我库里还有好多东西呢,你有喜欢的吗?喜欢的就拿走啊!”
当然,许知意也是见好就收的:“不用了,我也不缺什幺,有这一匹纱就已经够我高兴好久的了。”
敖定抓了抓头发,他以为是许知意觉得东西太贵了,不好意思拿,所以还试图与她推销一点什幺:“先前我回来的时候,父王给我办了洗尘宴,好多东西都是别人送的,你要不再看看?这柄匕首就很不错啊!”
“真不用了。”许知意拉住敖定的袖子,转移话题,“对了,带我去我住的地方吧,我不认识路。”
敖定见她坚持,便也放弃了,说道:“好吧,那我先带你去,顺便认认地方吧,有几处地方外来的人是不能进的。”
许知意好笑地看着他:“行,不过我也不在龙宫里住很久,约摸着吃完你哥的喜酒,过几天我就走了,你带我认认周边的地方就好。”
“啊?”敖定闻言,不满的调子拉得老长,一张脸瞬间垮了一半。
他带着许知意出了宝库,有些不满地嘀咕了一句什幺,许知意没听见,最后只见他说了两个字:“行吧。”
不过敖定也就低沉了一会儿,沿路上看到什幺好看的,就又兴致勃勃地给许知意介绍了起来。
就连刚出壳时没控制好力道,把这边走廊的顶掀了一半,然后被龙王提着脖颈子揍了一顿的事情也与许知意乐呵呵地讲了一遍。
“哦对了,刚才那条廊道拐个弯直走便是我父王的宝库,是不能去的。”敖定讲着自己以前的趣事儿,还不忘给许知意打个补丁。
许知意点点头,应声:“知道了。”
路过的宫娥与两人行了礼,敖定擡擡手,忽然像是闻到什幺似的,好看的脸整个皱了起来,他又叫住要走的宫娥,问她:“这什幺味道?敖莹又在整什幺幺蛾子?”
那个宫娥正是敖莹的侍女冉汐,她心虚地挪开了视线。
见她这副模样,敖定瞬间拔高了音量:“她又把那只章鱼带回来了?!”
冉汐连忙撇清关系:“我可没告密啊,这是九殿下您自己猜出来的啊!”
敖定瞪了她一眼,脸色难看得像是路边的狗,走路走得好好的,突然被人踹了一脚。
他挥了挥手,让宫娥赶紧走,抹了把鼻子,一副气得不轻的样子。
许知意觉得奇怪,一开始只是以为敖定不喜欢被八扶算计钱财,所以才不喜欢他,现在看来并不单纯是那样啊。
“怎幺了?”她观察了一下敖定的脸色,问他:“你看上去好像很不满小章鱼?”
“小什幺章鱼?叫那幺亲热……”敖定就像全世界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大舅子一样,咬着牙说道:“敖莹喜欢那只臭章鱼!”
哦,还以为啥事儿呢。
许知意不知道该怎幺安慰敖定,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说:“你早晚要接受这个事实的。”
“哎呀,不提他,提他就来气!”敖定耸了耸鼻子,拉着许知意的袖子,说,“我们走吧。”
两人又走了一段距离,假装忘记刚刚那个小插曲,有说有笑的。
“殿下等等!”这时候冉汐不知道为什幺又重新冒了出来,她塞给敖定一个瓶子,说,“这是小殿下说要给你的,她说让您好好用!”
说罢,冉汐便又遁了。
?什幺玩意儿?
敖定嫌弃地打量了一眼冉汐塞给自己的东西,打开瓶子,里头装的不知道是什幺液体。
“估计又是她和八扶整的什幺破玩意儿。”敖定又嗅了嗅,他的鼻子真的很灵,但架不住他不认识里头的东西,于是他又递给许知意,“你能认出来里面的东西吗?”
许知意也没多想,可突然感到一阵恶寒,心底涌上一股子不祥的预感。
她警惕地闻了闻,有些说不出的熟悉,但她也不知道这是什幺。
“有些熟悉,我应该是知道这个味道的,但我想不起来是什幺东西了。”
“那算了,丢一边吧。”敖定把小瓶子塞进乾坤袋,“走吧,前面就是我住的宫殿了,她们给你收拾了边上的屋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