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转瞬即逝。
2000年9月,秦月与杨邵瑾手牵着手站在A大校园门口。女人长发飘飘,穿着米色连衣裙,眸色清亮,言笑晏晏地对着身边男人诉说着什幺,而男人身姿挺拔身着同色系衣裤,专注的眼神一直都放在那女人身上,温柔地回应着她的话语。
来往新生和家长都驻足观望着眼前那对璧人,脑子里想着是不是A大从演艺圈找来的宣传大使,不然,为什幺这一男一女会这幺好看,站在一起像幅画儿一样呢。
“真好,邵瑾哥哥,我终于可以和你一起读书了,呵呵呵。”
“是啊,不过,月月可不能偷懒,我可是在前头等着你的。”
两个多月前,秦月参加完IMO得了金牌,随后就搬去了阳光花园和杨邵瑾一起住,苏晴也从老家赶了回来。
当看见那张离婚证的时候,秦月20年的心结就尘埃落定下来,然而,苏晴却并不愿意留下来,秦月问了许久,苏晴才说,“月月,邵瑾已经帮我在城隍庙里安排好了,以后我就住那里,你要是想我,就和邵瑾来看我就是了。”
说完,就留了秦月的户口本,在她的卡上打了一笔钱就走了。
秦月不知道为什幺,可能是母女心灵感应,也可能是看着苏晴脸上那舒展的眉眼和幸福的神色,她没有特意去留母亲下来,而是在苏晴走后,凑近杨邵瑾轻声对他道了声谢。
想起当年去皖南爬山路过的那个小寺庙,又结合苏晴跟她说要去城隍庙的事情,秦月还有什幺不明白的,也许,那里对母亲来说,就是她的安心之地吧。
察觉到身边小丫头的走神,杨邵瑾的手掌紧了紧,轻声问道,“怎幺了?想苏姨了?”
秦月见男人关怀的眼神,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没事,只是没想到秦根民成了植物人,沈月娥被判了10年有期徒刑。”
“离开了秦兆伦,离开了秦家,妈妈终于脱离了苦海,我为她高兴。”
说完,秦月轻轻依偎在男人怀里,眼睛看着眼前心心念念的学校,她内心十分平和、满足。
杨邵瑾懂她的意思,摸了摸她的柔顺长发,安慰道,“这个寒假,我们陪苏姨过年。”
两人手牵着手,一路走走看看,杨邵瑾给秦月介绍着各个教学楼和将来秦月要面临的吃喝住行,还说着这几年来他和沈文鑫创业的那些趣事儿,直逗得身旁的女孩儿哈哈大笑。
等走到学校不远处的一颗姻缘树下后,他从裤兜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色小方盒,单膝跪地,眼睛波光潋滟。
秦月看着他的唇一张一合,耳边的蝉鸣和喧闹声都自动消失在耳海,她只听到男人一字一句的轻声话语,“月月,我等了你5年,我很高兴能陪着你走过初中和高中,接下来,我想参与你的大学,以及以后的人生,你···愿意嫁给我吗?”
明媚的阳光透过树缝洒落在男人白皙的皮肤上,光影绰绰,秦月被他拉着手,心弦一直被拨动着,她神色越发温柔,“我愿意,谢谢你等我,邵瑾哥哥。”
暖风扫过,树枝上的姻缘线荡起一道弧度,杨邵瑾将戒指套进女人的手指后,擡头对她一笑,“月月,我爱你。”
秦月眼眶泛湿,风一吹,更加楚楚动人,随着男人起身,她搂抱住他,回应道,“邵瑾哥哥,我也爱你。”
谢谢你,邵瑾哥哥,谢谢你在我人生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谢谢你给了我无限的温柔和关怀,也谢谢你给我的人生目标和追求给予了鼓励和支持,真的···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