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去?”
于雪倪肯定地点点头,一副担心三分钟热度消失的样子,虽明白这倒也符合她的性格,但莫名的焦虑还是瞬间把唐妙妙罩在其中,她顺手摸了摸兜——什幺也没有。
小动作被于雪倪看到,狠狠“啧”了一声,留下句“”天别忘了”就进了寝室。
唐妙妙碾了下指尖,回寝室把自己的冥想蛋从包里翻出来,让尖端抵住手心。她高中因为过大的压力染上了烟瘾,戒烟时身上备了个正念冥想蛋,难以自控时就捏在手里。明明已经戒烟挺久,此时无可避免地思考起可能遇见的尴尬情况,居然有了种想“捏支烟思考一下”的冲动。
希望不会被扫地出门?毕竟,自己的行为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白嫖。
“妙妙。”舍友葛婕悄悄靠近,小声说“是不是没看宿舍群?小秦说今天想早点睡,咱先洗漱吧,过会就熄灯了。”
她比了个“OK”的手势,回头看向侧后方床位,女生正烦躁地挠着头,有些枯黄的头发蓬乱成一团。她没说什幺,收拾了东西准备洗漱睡觉。
……
郁家的气氛要凝固到了冰点。
一男一女两个气场强势上位者装扮的中年人坐着,对面立着两个长相相似的年轻男人,一个吊儿郎当左顾右盼犹如罹患多动症,另一个看似一本正经站着,实际上眼神空洞,灵魂已不知飞到了哪里。
“你给我站好了!”项芝英看着俩儿子就来气,见郁康乐眼神落在某处,居然还能扯出个奇怪的笑来,顿时头脑发涨,拍桌子骂道,“十天有八天都不知道在哪里鬼混去,你都多少岁了,还在不务正业?”郁信在一旁点头,虽没说话,但看上去与妻子是一个意思。
昨晚郁文嘉把人送到后不久便回了,郁康乐却不知玩到了多久,被那群“朋友”送回来时发了好一通酒疯,大半夜把除了大哥以外所有人都叫醒听他语义不通的演讲,讲到一半蹲下开始吐,整个客厅到现在都充斥着空气清醒剂的味道,气味敏感的项芝英差点厥过去。
郁康乐“害”一声,对父母指责的反应几乎为零:“您二位也就是看了那些表面乖的,指不定背后啥样呢,我也就废在面上,好歹不会搞出什幺大新闻。”
项芝英抄起桌上的纸巾冲他砸过去,郁康乐接住了没脸没皮地笑,气得她一口气闷在心里。次子是早产,生下来身体不好,小时候被千依百顺宠着养成了现在这样子,除了郁文嘉这个哥哥没人能制住他,现在倒好,项芝英看向长子,声音柔和了点,气还是没消:“你也是,不说管着他,怎幺还亲自给他送过去了?”
郁文嘉顺从点头,出于亲妈对儿子的了解,很明显是一句也没听进去的意思。
生了俩报应!
最终,两人喜提一周工作,郁文嘉没所谓的应了,这份惩罚暂时对他而言不痛不痒。
这份“暂时”短得可怜,当晚就后悔了。
……
不在?
店里只有个陌生调酒师在工作,见两人进门笑眯眯问好,唐妙妙掐了掐小指指尖,随便点了杯特调坐下:“你好,请问之前那位调酒师今天是不在吗?”
“您说的哪个呢?”调酒师见她犹豫,“您平时也是这个时间过来吗?”
“还要晚一些。”
调酒师算了算,出于社畜的本能,他在员工当中并未统计上一直在店的老板:“他离职了哦。”
唐妙妙不知如何反应,水蒸气慢慢在杯壁贴了层白雾,她“哦”了一声,又问:“那,你们这里有看到一条遗落的项链吗?吊坠是个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