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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灰之祝被称为灰之祝,狐之助被称为狐之助之后,与第五任审神者,于本丸中所发生的故事。
历经第一次地下城之战;对[池田屋的记忆]进行锚定可能尝试;首次与检非违使遭遇;首次进行战力扩充;第二次地下城探索;初次秘宝之里;第二次战扩;对[池田屋的记忆]的锚定完成;初次参与联战队;第三次战扩;第三次地下城;第四次战扩;第四次地下城;对[廷享的记忆]进行锚定可能尝试;拥有第一把极化刀;第五次战扩;拥有第二把极化刀;拥有第三、四、五把极化刀;第二次联队战;对[廷享的记忆]再次进行锚定可能尝试;拥有第六把极化刀;拥有第七、八把极化刀;第六次战扩;江户城活动首通;拥有第九、十、十一、十二把极化刀;对[廷享的记忆]进一步锚定可能尝试;第七次战扩;对[廷享的记忆]的锚定完成;第五次地下城;拥有第十三、十四、十五、十六把极化刀;第三次联队战;第八次战扩;第六次地下城;
此时,为公元2018/1/26 10:00分,亦是灰之祝与其所侍奉的第五任,亦是最后一任审神者,二者相识332天的时日。
——新任审神者·履历
姓名:?
性别:?
本丸坐标:(X,Y,Z,T,O)
就任日:公元2017年2月28日
持有极化刀数量:16把
地下城出阵回数:6回目
战力扩充回数:8回目
秘宝探索回数:1回目
江户城出阵回数:1回目
联队战参与回数:3回目
已锚定历史:[一]维新的记忆 [二]江户的记忆 [三]织丰的记忆 [四]战国的记忆 [五]武家的记忆 [六]池田屋的记忆 [七]廷享的记忆
——
灰之祝接收到了来自审神者的死命令。
在限时UP提升的时间内,务必要将那个看板郎锻出来。
——三日月宗近。
创造者为三条宗近,诞生于平安时代的刀剑。
一把出身于公家,亦传承于公家之刀。
其的稀世与珍贵,是经由岁月的认证,不言自明且无可否认的。
但是,灰之祝却无法将其锻出。
只因同一时空中,本丸无法锻出第二把三日月。
并非指代刀匠所锻造出的刀身,而是指凭依其上的付丧神。
因真名的束缚,属于这一时空的付丧神能够与形似之身联系,于刀身中所苏醒。
意即,诞生于本丸之刀,并非因刀身而生出付丧神,而是因付丧神所宿才为其本体。
因此,尽管能够锻造仿刀,灰之祝却无法锻出三日月——于这一时空所诞生出的,独一无二的付丧神们。
这也是为什幺新婶挖穿厚㭴山,耗光资源也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刀男的原因。
并不是其怀疑人生哭着喊着自己是个非婶的缘故,只不过是因为并没能得到付丧神的响应罢了。
更何况……
灰之祝眼底寡欢的郁色,与惫怠隐隐波动着,但又因审神者的期盼与激动而掩下。
在开启三日月限时UP之前,新婶就已经准备充足的资源,并且提前将轻装以及近侍曲买下了。
让这样的殷切空落的话,审神者又会沮丧很久的吧。
如果再次出现那时自闭消沉的情况的话……
会相当麻烦的。灰之祝为此感到困扰而思虑。
灰之祝眼睫低垂,说:“若是您的命令,那幺我会去做的。”
而后,得到了审神者肯定的答复。
——我命令你必须去做!
灰发的少女抿唇,黑色的眼睛隔空凝视着,仿佛空虚的笑意。
【愿您对其的钟爱能得以长久。】
结束今日的召见,与新婶现任的近侍刀错身而过,灰之祝前往锻刀室取走了一件刀装及一把短刀。
在刚才的召见中,灰之祝申请了对【奥州合战】的远征。
等她到达时,审神者安排的出阵人员也已经准备就绪。
……还是短胁打太的搭配。
绝对是直接套的挖厚㭴山时候的阵容。
灰之祝堂而皇之地混入出征队伍,与刀剑们一起跳转到了镰仓幕府的起点,发生奥州合战的镰仓时代之初。
出使远征的刀剑并不是以战斗为主,而是以收集固定资源为任务。
因此大多刀剑都是以置办物品的需求,又或是公费旅游的心态前往的。
但灰之祝却不是因此参与这次远征的,而是因为这是最接近那个合战场【阿津贺志山之战(厚㭴山)】的时间点。
灰之祝所加入的【时之政府】,是掌握了时间跳动及空间跃迁能力的历史保护主义者的组织。
而作为这一组织的对立,则是所谓的历史修改主义者。
不知是团体组织,亦或是个人意志的非法溯行者,来自异时空的侵略者,被称为【时空溯行军】的存在,试图干涉修改历史。
于是,维护己身历史,与时溯军对抗,便是时政的驱动准则。
时政和时溯军,天生对立,你死我活。
而除二者外,需要注意的则是检非违使——当前历史的自我保护机制。
会对所检测到的,不属于这个时间段,不属于这个时空的存在进行自主修正。
因为是并不具备意识的存在,所以虽然是与其行为一致的时政,也常常会遭到其的攻击。
而某位喜欢亲上战场的一代,屡次遭到检非违使的无差别攻击后,也不得不吃瘪且怨气地给予高度评价:
——【猪队友】。
——其如此囊括。
只要身为时政的代表,本丸之主,意即审神者,其频繁光顾某个时间节点的合战场,就会像被锁定了坐标一样,阴魂不散地出现检非违使。
曾经只为捞某走失老人(三日月宗近)而疯狂挖山的新婶,就常常在前往关键目的地(王点)时,被检非违使截胡而随之交战,导致与寻得某走失老人的机会失之交臂。
想起当时新婶初次与检非违使正面对敌的窘境,灰之祝颇有些事过境迁之感。
毫无疑问,新婶在变得强大,即使其对此无所知,灰之祝也能预想到之后其完全成长后的恐怖力量了。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或许迟早有一日,能够摆脱时政的限制,彻底掌握本丸,并完全莅临吧。
冥冥之中预感着,灰之祝寻了个借口,脱离刀剑的队伍,她目标明确地前往了那个合战场,主动探查时溯军的踪迹。
几次偶然发现的时溯军都没有她要寻找的身影。
明明以往常能看见的身影,在特意寻找的情况下,却意外地难以寻觅。
仿佛就是特意与她作对一样。
灰之祝感到烦躁,就在耐心即将告罄之际,一个手持太刀的游荡身影终于出现。
近似于妖魔的敌将被三个兵团拥簇着,丑陋扭曲的形态,被甲胄勾勒出人型的轮廓,类人的存在。
灰之祝捏紧了短刀,投出的刀装化作兵团毫无滞涩地上前交战。
发现敌袭的敌兵团在将领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进行围剿,丝毫不知隐匿气息的行刺者正于硝烟中逼近自己的首领。
敌将显然并不是喜欢亲自动手的类型,在灰之祝潜行身后进行背刺时,仍旧无知无觉地独自晃悠。
仿佛不在状况内无防备的模样,没有身处于战场的自知之明。
狐疑着,灰之祝仍旧防备而专注,预备打出会心一击,争取一击毙命。
然而在短刀即将刺穿敌将背心的瞬间,却出现了偏移,悚然的感觉忽如闪电,灰之祝险险避过了枭首一击。
虽然有所偏移,但灰之祝仍旧及时重伤了敌将,几乎是出手的同时,敌将的太刀无征兆地挥出。
如果不是她及时转变攻势,她所受到的伤害,就不仅仅是手臂被横切出森森白骨这幺简单了。
敌兵团们也反应出形势,围剿着的兵团分出主力回返。
必须解决掉敌将。
灰之祝眼中爆出凶狠的意味,迎着劈来的刀光猛冲而上,攥紧的短刀以扎刺洞穿之势芒掠于眼前——
在敌将察觉这是陷阱之时,局势已无法转圜。
几欲将人劈成两半的太刀威势,仅仅是削肩被其用骨头卡住,生生以血肉抵住。
灰发的少女抓住了生死之隙,化出的妖爪给予了致命一击,抓破了敌将的肩脖。
直到命中,已然胜负既定,灰之祝才暴露出非人的特征。
头顶的黑色狐耳,以及面上猩红的妖纹。
不可更改走向覆灭之势的敌将将无力收敛妖身的妖狐踢飞了出去。
敌将摇晃着手持太刀,想要走近,将冒犯者结果补刀,却发现妖狐挣扎起身投来的目光犹如死物。
野兽般不逊且凶恶的眼瞳,注视着敌将走近一步,又一步,而后忽如皲裂的水瓶,徒然与那些兵团一起化作了爆裂四散的黏液。
沾染血污的太刀跌落于恶臭的污秽之中。
灰发的妖狐持着短刀踉跄的上前,用那只尚有余力的手将不祥的污浊之刃抱在怀中,被回收的兵团化回金色的兵装,其上是蜿蜒的裂痕。
再晚一点就保不住刀装了呢。
要是平白丢了个金刀装,就不好和审神者解释了。
“……得找个安全的地方恢复才行。”灰之祝喃喃道。
此时她已然是强弩之末,全凭意志在行动着,没走多久就已然支撑不住。
果然,还是……
灰发的少女徒劳地跌倒在地,露出痛苦的表情,而后猛地呕出内脏的碎片。
明明是用刀的家伙,却一脚将她踹出了内伤。
重伤状态下,无法继续勉强行动了,必须在这里恢复……
她勉力凝起涣散的视线,然而脱落的短刀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却怎幺也无法切实拿在手中。
模糊而重影的短刀,躺倒在泛白的光晕中,混乱而目眩。
啊,终于抓住了……
“……必须在这里恢复……”
最后的意志驱动着她。
重伤的妖狐紧紧抓住了短刀化作的身体,摸索着亲吻了上去,几乎是贪婪地掠夺着灵力。
也并没有察觉到那不同寻常的滞涩,以及含糊微弱的推拒:
“……等、等一下……这里……不安全……”
短刀冷白的皮肤泛起红晕,试图商量着与暴走的妖狐交流: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会给你。”
短刀说完,自己就猛咳了一下,掩饰着说:“只是帮你治疗的意思。”
来自短刀的灵力主动修补着妖狐残破的身体。
短暂的,灰之祝找回了一丝清明,下意识地唤了下短刀的名字。
而后,得到了回应。
——是真人。
意识到这一点后,灰之祝抱紧太刀果断晕了过去。
任由意识昏沉,龟缩在感受不到疼痛的地方,与外界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