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打开word文档时,下面出现了一小句话:“欢迎回来!”
一本书大概需要三到四个月完成,这句“欢迎回来”我也看了不知多少次,但每次看到,内心涌上快乐又一点点无奈,我又回到了我的欢乐小天地。
我喜欢在每部小说结束之后,写一篇独白,絮絮叨叨,说说自己的想法。
第一部小说《亲昵》,稀里糊涂地开始,靠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心里觉着写作有什幺了不起,大纲也没有,只有人物雏型,就开始动手写。后来开始写《荒芜》的时候,我准备了大纲,洋洋洒洒地写满几页空白的A4纸,但写着写着,觉得情节发展不合理,我推翻了已经写的十几章,从头开始。
写《隔墙有耳》时,我认真考虑过,要不要列出一个详细的大纲,可最后,我还是只列出一段人物关系,便开始动笔。这些人物关系,放在这个文档的第一页,从简单的几个名字变成20多万字,变成我生活中的几个月,变成一段故事,变成伍妩和蒋思白的人生。
《隔墙有耳》结束的第二天,我发烧了,之后又因为家里的一些事情,拖到现在,当初我想说给大家听的话,我大概记得一部分,删删减减,尽量精简。
《隔墙有耳》的文案中,我写了“男女主不作妖”。故事推进到小五和小白吵架的那一段,留言区有人留言:“这也不算不作妖啊”,原话大概如此吧,抱歉我不是一个喜欢准确引用的人。
关于两人误会的这部分,大家的意见比较大,普遍认为,伍妩不应该不听小白解释直接选择一条愚蠢的路,我也收到“弃文”的留言。当时想要解释,可是又不知道该怎幺开口。你们知道的,人长大了很害怕麻烦,每一个都去解释,有人会接受,有人会反驳,可能就变成辩论。
在我最初开始写文的时候,脑子一热开始日更,没有大纲,没有经验,只是每天想一点情节,靠文字能表达出我脑中一半的想法,已是感恩戴德。我从没有和朋友分享过我的小说,因为有些人不免会把小说和写小说的人联系起来。我曾经的确收到过如此的评价:“拟写这样的小说,一定是因为你有这样那样的欲望。”我一笑而过,内心想到:幼稚。
可在写《隔墙有耳》的时候,我恍然大悟,幼稚的人原来是我。
我并不想要成为小说中的主人公,但在我赋予小说里的人物生命时,不免把自己的观点从上至下地传递出去,使他们成为了我的一部分。他们的人生,受到我迄今为止不多的人生经验的束缚,而我不是一个会处理矛盾的人。
在我看来,伍妩在接受蒋思白之前,一个人经过了所有难熬的时刻,当她选择相信蒋思白时,需要莫大的勇气。当她一腔热血地付出整个自我时,却发现她的勇气是建立在谎言之上,伍妩选择重回自己的小世界里,关上对蒋思白的那扇大门。
愚蠢且决绝。
她选择蒋路,不单单是为了报复,也是为了彻底斩断蒋思白的念想,顾及伍蒙,在肝肠寸断的时刻,伍妩还需要背负着伍蒙的重量,无法全身而退。
至于蒋路的意图,其实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是恨蒋思白的,可是他也恨自己。只是伪装的太好,连自己都欺骗了,知道实情依然选择伍妩,是他的私心,是一场面对蒋思白必赢的战争。
他开火了,借着玩笑的名义。
故事的结局,蒋路听到蒋思白的道歉,他不得不做好和秦凌正式决裂的准备。而伍妩和蒋思白,他们朝着自己的路往前走呢,至于之后的悲欢离合,都留给他们去创造,在他们自己的世界里。
写《暮色》的时候,我开始阅读如何写作的书籍,也应用了一些方法,虽然效果甚微,但我一直在尝试。从《亲昵》到《隔墙有耳》,收到很多暖心的留言,也在微博看到diss我文笔的评论,我都坦然接受。这是一个过程。
写每一部书时,伴随着我的书不同,我也模仿着各类优秀作者的风格和技巧,能有一点点的进步足矣。但这其中更多是,意识到自己的不足。
我小时候不喜欢读太长的名著,长大后方能明白其中的趣味。
写《隔墙有耳》的最后一个月,陪伴着我的是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翻译成中文足足两本厚,整整1200多页,情节跌宕起伏,连接紧密,我从未有过无聊时刻。
我也想成为这样的作者,能精彩地讲好一个故事足矣。纵使现在我还有许多不足,但我不会停止。
最后,感谢每一位陪着我走过这几个月的读者,有从第一本陪着我至今的你,还有因为《隔墙有耳》认识我的你。
谢谢可爱的你们。
天高水远,我们来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