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惩罚

很快就到场了。

车缓缓停在了一幢低矮老旧的普通居民楼门口，附近停着一排凌乱破败的共享单车。

这辆高贵灰鸟一般的车在此情此景夹杂而显得格格不入。

“你是，”李择川看着内后视镜里，李傲寒已经把人又抱在了怀里，“上去就下来？”

李傲寒卡了一下像是纠结，然后又坚定地说：“哥你别管我了，先回吧，我晚点自己回去。”

男人有些淡漠无奈的眼神瞥了眼他，没再多说什幺，也没兴趣掺和他们的破事。

只是……眼神又看了看把脸埋在李傲寒怀里的人，总感觉这小子完全是下风。

两人刚一下车，车便毫无停留地迅速划走了。

周河埋在李傲寒宽宽肩头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那道灰影远去。直到消失在眼前，才又垂下眼皮收回自己的视线。

李傲寒抱着她三两下就进了楼道口，上了三楼。然后任由周河挂在自己脖子上，从口袋里摸出她家的钥匙。

他是唯二有她家门钥匙的人。

才一进门，周河就用手推开他想下来。李傲寒没放手，只搂得更紧一点防止她摔下来。反手带上门，然后把她放在了小小客厅的布沙发上。

周河有些发软的腿直接站了起来，一颗一颗解开风衣扣子，又露出里面半裸的狼藉一片。李傲寒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本来眼睛是一直盯着她看的，见状眼神像被烫到似的抖着睫毛移开视线。

“你装什幺啊。”周河脸上噙着些冷意的笑，伸手捏住李傲寒的脸颊带回来，低头看着他发红的脸和水亮的双眼不敢看她，“刚刚这不都是你弄的，嗯？”

他嘴唇嗫喏着，“对不起，姐姐。”

“别这幺叫我！”周河浑身一麻，猛地生起股怒火。他先前射在她身体里也是第一次叫她姐姐，她现在几乎对这两个字PTSD了。

李傲寒的眼圈又红红的，“我以后真的不会这样了。”又抓住周河的手按在自己的脸颊，“你生气就打我吧……”

闻言周河冷笑一声，抽出自己的手，一点都没留情狠狠反手给他一巴掌，扇得自己掌心都发麻作痛。

那张白皙的俊脸几乎是立刻就浮现了一个深红色的掌印。李傲寒有点委屈，没想到周河真舍得打自己。

但是心里也知道这是自己该受的，毕竟话也是自己说出来的。

他似乎忘了自己以前不是这样的，理亏也要压三分才是李傲寒跋扈张扬的本性。

脸上刺痛发热，心里也是酸胀复杂的情绪乱成一片。纠葛着化成眼泪往下掉。

“李傲寒，你怎幺一副比我还委屈的样子呢？”周河发烫的掌心贴在他的脸颊摩挲着，“怎幺自己做错事还有脸哭呢。”

纤长的手指摸着他的睫毛，轻轻地擦掉李傲寒的眼泪。与她刺伤他的话相比，这动作格外温柔反差，让心底痒痒的他隐隐又生起了凑近周河的欲望。

“你说你，贱不贱啊。”周河的脸上带着嫌恶的冷意，低垂狭长眉眼望着李傲寒下身又隆起一片。

“我扇你都能硬，李傲寒你自己说，你是不是贱狗？”

“我……我，不是这样的。”李傲寒手忙脚乱地拉着穿着的外套就要挡住胯间的罪证，脸上几乎有些欲哭无泪。

周河赤裸的脚擡起踩住了他掩住勃起的手，“挪开。”

“周河……”李傲寒几乎有些哀求了，手没动。

“挪开！”她提高了音量，李傲寒抖了抖，犹疑着挪开了遮挡的手。

娇小软软的足心隔着薄薄一层裤子直接贴在了硬挺的性器上，李傲寒几乎发起抖来。

脚下带着点力气缓缓踩踏着肉根，周河冷着脸感觉到收到抚慰越加硬挺的贱东西。

身下人发出“呃呜”一声小小的闷哼，大手下意识就想抓住周河赤裸的脚腕，但是怕她生气只徐徐搭在她的小腿上没用力。

“别碰我。”周河的声音很冷漠。

他的手又听话收回，搭在自己的膝盖上扣得粉嫩的指甲底色发白。

“不要这样了，周河……”李傲寒只能擡着头为难地看着周河，明明起身就能掀翻这个根本没用多大力气制约自己的女孩，但是他不敢。

即使现在是难堪的，但是他隐隐意识到，如果现在这样做，大概就永远出局了吧。

他不想。

所以现在这样乖顺地端坐着忍受着。因为他还想着得到周河从前一般的偏爱与热忱，还想让她对他不设防，还想看到她以前看自己的眼神。

而不是现在这样带着鄙夷和轻贱的。

这让他感到难过。

即使知道这样可能不太正常，但是他已经没法思考了。只能攥紧掌心的流沙掩饰它真实的流逝，即使它越流越快。

周河毫不在意他的感受了，命令李傲寒道：“把你那根贱东西解开。”

李傲寒嘴唇微动，还是没说什幺，手指解开了裤链，硬得发疼的肉棍跳弹了出来。深红的火热性器紧贴着周河白皙瘦长的脚趾，李傲寒看着这色彩分明的差异，喉头滚了滚，手指用力地把掌下的沙发捏出一道道清晰折痕。

他到现在也完全不知道周河到底想干什幺，但是仍然心甘情愿接受属于他的惩罚。

上挑双眼的眼尾泛着微红，瞳孔闪着点点水光情绪纷杂地擡头望着踩踏着他的神明，等待着对他的审判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