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梦(h)

响彻天际的唢呐,锣鼓和鞭炮声都被悉数隔绝在外,嫦娥坐在房间内百无聊赖地等着新郎官进屋。

十来岁的少女总是不安分的,但嫦娥身上繁重的礼服不允许她乱动,盖头遮掩了视线,她也看不到周围大红色的布置。她半倚在床边,任由思绪在虚空中漫游。其实嫦娥很少这样胡思乱想,可此时她的任务就是等着后羿跟宾客喝完酒,进屋来跟她洞房花烛,向所有人——包括他们自身,宣告二人从今以后正式结为夫妻。嫦娥其实根本没见过后羿的正脸,甚至现在也不知道他长什幺样,只知道他是拯救所有人于危难中的英雄,因此父亲才把她嫁给了他,就算他比她大了十二岁。

她只在后羿拜访父亲时偷偷从屏风的缝隙中窥视过他的背影,雄壮伟岸,难怪他能一口气射下九个太阳。

至于她想不想嫁?这不重要。反正女孩子们都是这样过来的,她们诞生于世后就被自动赋予了嫁人生子的任务,小时候受到的一切教育都围绕着这个任务展开。嫦娥也不例外。日后她只需要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甚至好祖母就行了。

“新郎官进来了!”

喜娘这时提醒让嫦娥的思绪回归现实。她坐直了身子,听着逐渐接近的脚步声——沉稳,厚重,是属于一个战士的脚步声。她陡然紧张起来。

然后盖头被掀开了。嫦娥强压着逐渐升高的心跳,半是期待半是不安地擡头与她的丈夫对视。

然后——她看到的却是一张属于女性的,甚至看起来比她还要稚嫩的脸。那张脸上还顶着一双鲜红色的大眼睛,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反射着绸缎的红,头顶上的两只兔子耳朵和这张脸结合在一起,说不出的诡谲。

“!”嫦娥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汗水淋漓。

她环顾四周,是在广寒宫的卧室中没错……看起来天已经亮了。揉了揉头,觉得还有点昏昏沉沉的,身体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阵酸痛。昨天,似乎发生了很不得了的事,可到底发生什幺了?记忆犹如一口深不见底的黑井,任凭怎幺往深处张望,也找不出原本的面目来。

不知道为什幺久违地梦到了自己出嫁时的那个晚上,嫦娥却始终记不起梦中新郎的那张脸。反正它不属于后羿,甚至不属于一个“人”。

扶着床头小心地下了地,幸亏双腿还能走动。

就这样缓慢靠近宫殿大门,一打开,院内种着的花草依旧在随着微风摇曳,仿佛在对嫦娥道早安。她长出一口气,迈开步子,却看到了那蹲在草丛边凝视着她的白兔子。

那双红色眼睛就这样看着她。莫名的恶寒贯穿了嫦娥的身体,她急忙撇开头。

这怎幺看都是一只兔子,普普通通的兔子罢了。可是脑海中总是闪过那个奇怪的“人”的身影:长着白头发,兔耳朵,皮肤也是雪白雪白的,瞪着一双无辜水灵的眼睛,可那鲜红的瞳孔却仿佛随时会滴血,那比她矮一点的身子上没有任何遮挡用的布料……

嫦娥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随后她似乎说服了自己,长出一口气,拿起篮子来到桂花树下,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殊不知这话被玉兔听了进去,她在嫦娥背后顿时一蹦三尺高,在心里不住地哀嚎起来。

这些日子加倍的修炼,终于在昨天修成人身,做了自己一直以来想做的事……这一切嫦娥竟然认为是一场梦?她的内心在咆哮,只可惜现在她没法当着嫦娥的面变身,否则她定是要冲过去拽住嫦娥的衣服怒吼,你给我看清楚点,这才不是梦呢。

昨天玉兔把嫦娥压在身下狠狠地“疼爱”了一番,直到嫦娥体力不支昏睡过去,手头的工作却是没有做完。玉兔自认很好心地帮她把酿酒,捣药的工作都好好地完成,好让她今日能够跟前来检查进度的天庭官兵交差。只是做完了这些,又将嫦娥送回房间休息,玉兔体内的灵力却是见了底,不得已只能变回兔子的模样。

如今她的灵力依旧没有恢复完全,还不足以支撑她变成人身。她也是头一次知道,原来维持人形对灵力的耗费是如此之大。能做的只有继续努力修炼,直到……可以随意在人形态和兔子形态之间切换而不需要耗费一点灵力为止。

于是她只能眼巴巴看着嫦娥继续摘花酿酒,采下草药捣碎,而自己只能在一边可劲儿地想着,等下次恢复了灵力,一定要再好好地来一次……让自己的身影永远地刻在嫦娥的眼里,烙印在她的心里。

至于后羿?愿他早日踏上往生轮回之路,别打扰她和嫦娥的二人世界。

不过是过了一夜,人间却又是完成了一个四季的流转。嫦娥在井边眼看着后羿的坟墓从被上香祭拜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到渐渐无人问津,除却感叹时过迁境,物是人非之外再别无他法。

连着两天玉兔都没有再化作人形,她抓紧时间修炼得更加卖力,却也因此让嫦娥更加笃定那天发生的事是一场幻梦,一场醒了就会消逝的梦境。

直到玉兔再次突破一重境界后,体内的灵力越发充沛起来。

看着在夜幕下走向卧室的嫦娥的背影,她悄然盘算着,是时候了。

嫦娥丝毫没有意识到玉兔悄悄跟着她进了卧室,解开了发髻,任由长发散落而下,并脱下自己的外套挂在一边的架子上。她对着镜子梳头,里面倒映着一张如出水芙蓉般清丽脱俗的面庞——却在这一刻,身后陡然冒出来一颗脑袋。

嫦娥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没从椅子上摔倒在地,身后那人伸出手及时接住了她。

玉兔没有扶着嫦娥坐好,拽着她的衣领让她的上半身形成了一个几乎是平躺的姿势,仰视着她的脸。

“嫦娥……”她凑到嫦娥跟前,对视着那双因恐惧而颤抖的瞳孔,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地吐出了几个字,几乎像是砸在嫦娥的脸上那样。“这不是梦噢。”

“是,是你……”

“没错,是我,是我,是玉兔。”一边说着,玉兔便跨坐在嫦娥的大腿上,挑起她的下巴,贴着她的额头,让自己和嫦娥之间的距离进一步缩短。“我会让你永远记住这件事。”

不给对方任何回话的机会,玉兔另一只手发力一拽,嫦娥身上的衣服便被悉数褪下,露出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嫦娥张大嘴几乎要尖叫出来,双唇却被不容置疑地堵住。

“唔,唔……”

胯下的双腿不住地摆动,摩擦着玉兔的股间,那种几乎要升天一般的舒畅感又一次袭来。她的另一只手用力地环着嫦娥的腰,确保对方不会做到一半从椅子上摔下去。嫦娥的喘息声流入她的耳中,玉兔此时化身为一只逮到猎物的豹,带着几乎要把人吞吃下去的气势吮吸着人的嘴唇。多一点,再多一点,嫦娥的气味,她要让嫦娥的气味充盈自己整个口腔,乃至蔓延到全身。

吻持续了一段相当长的时间,直到玉兔十分确信嫦娥快窒息了,才从她的唇上离开。那洁白的双颊已经开始泛红,玉兔转而捏住嫦娥的脸,认真道:“看着我的眼睛,嫦娥——我是玉兔,记住了,我不是一场幻梦,我存在于此。给我记住了。”

“哈啊……你……!”嫦娥大口地汲取着空气,迷离的双眼中满含着怒火,却无可奈何。

二人的距离很近,足以让玉兔的脸接收到嫦娥所有的吐息。她陶醉地吸了吸鼻子,这也是属于嫦娥的味道。

“明明抗拒却反抗不了我的样子……这样的你,真的很美。”玉兔擡起右手,把手指抵在嫦娥的嘴唇上一路往下,经过脖颈,锁骨,乳沟,小腹,仿佛一个在林地中漫步的游子。冰凉的手指触碰着炽热的肌肤,所到之处,都带来一阵酥麻的瘙痒感,任嫦娥怎幺不愿,也抵挡不住这如山崩一样朝她袭来的快感。

木制的椅子在摇晃,就连四条腿都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混杂着嫦娥的喘息。玉兔甚至将双脚都夹在了嫦娥的腰部,嫦娥抖得越厉害,她就越是兴奋。

她没有低头去查看那处密门的状态。那只在嫦娥身上游走的手伸入她的下裙里,那个地方的缝里已经开始渗出液体了,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做这种事总感觉像是在酿酒……玉兔想,就是需要耐心,以确保原材料能沁出尽可能多的汁液来。

那从肉穴中流出来的液体正是所谓的“酒”,虽然真正的味道肯定和酒不一样。玉兔试探性地擡起那根沾了粘液的手指舔了舔,却是跟酒的醇香甘甜一点也不沾边,反而有点微微发酸。“嫦娥……你,尝试过自己体内流出来的‘酒’吗?”玉兔把下巴抵在嫦娥的肩上,在她耳边轻喃。

嫦娥身体一僵,“你是……什幺意思?”

“没试过,我觉得你应该尝尝。”

玉兔直接把手指伸进嫦娥的嘴里,下一秒手指就被她的牙齿咬住,传来无足轻重的微痛感。指尖稍稍弯曲便碰到了那柔软的舌头,玉兔在上面轻点着,一下又一下……

“唔,唔唔唔,唔……”

恶心想吐的感觉,嫦娥急忙松开了口,不住地咳了出来。“不喜欢吗?那真是遗憾。”她便略微弯腰,双唇贴住了嫦娥的锁骨。

嫦娥彻底沦陷在这怪异的情愫中,已经失去了对自己身子的控制权,任由玉兔索取着她的一切。

玉兔又何尝不是如此?她不可能轻易放过“猎物”。虽然兔子的猎物这种说法好像有点奇怪,然而她爱极了这种支配的快感,这个人在此时此刻完完全全地在她的掌控之下。本来玉兔是个散漫的性子,可在发现了自己中意的目标时,她便会顷刻间化身为猎户,就算目标再怎幺逃,她也会要将对方抓住,并且永远不放开。

就算对方逃到天涯海角,她也会追上去。就像是那西边世界的犬和狐狸一夜,你追我赶,生生世世。

此时她在猎物的秘密巢穴外,任由里面流出来的泉水淹没了她……然后顺着山路流淌至平地。当最猛烈的那股激流过去后,巢穴的大门再度为她敞开。她没有半分犹疑地冲了进去。

猎物为自己隐蔽的据点被人闯入而发出悲鸣,猎人却因此志得意满,意图将里面的每一处角落都搜索殆尽。巢穴本身对猎人的入侵做出了抵抗,它的地形随着猎人的动作而不停地变换着,可终究抵不过猎人敏捷的身手,直叫她抵达了最深处。

当猎人让自己的手浸满了那洞穴中的甘泉,便正式宣告了胜利,志得意满地离开了这一处洞穴。

“……啊!”随着玉兔从体内退出,嫦娥再一次吐出一声畅快却又痛苦的喘息。

看着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失了光彩,眼睑无精打采地遮盖住了瞳孔,玉兔笑了,笑得尽兴,仿若一个苦战已久终于打了胜仗的将领。

“我会永远地抓住你,守护你,拥有你……永远,无论多少次。”

就这样,嫦娥在昏睡中过了一夜,却在第二日,被一阵神秘的斧头砍树的声音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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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把人绑起来爆炒,还能带来模因污染,这样的玉兔你喜欢吗?

想不到吧,今日双更!希望我的玉兔牌泥头车可以多创到几个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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