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公平

回到寝室,十月躺在床上,想起风与那冷峻的眉眼,想起他说你不能理解时的神情。

事实上她很久没想他了。

怎样才算理解?风与,如果我有鸡巴,我会硬着表达对你的爱意。

内心涌现出一股失落感。

明明好不容易打定注意不再招惹他,

十月躺了一下午。

到了晚上,三人坐在ktv。

柳烟坐在一边玩手机,风博文被十月灌醉。

她把自己关在厕所,抽了三支烟才下定决心。

拿出风博文的手机看着那串号码,想了半天,还是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熟悉的声音,十月心头一紧,忘了怎幺回答,索性又挂断了。

十月,你个怂货。

她蹲在墙角,烟头燃到手指,她终于删减了三次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小叔,我喝醉了,可以麻烦你来接我吗?”

紧接着给他发了地址。

看着自己的杰作,十月很满意。

接下来就是等他上门了。

不过上门之后怎幺办?她没想好。

当务之急,嗯,当务之急,先见他一面?

她站起来,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和妆容。

良久,听见门外有人开门,十月深吸一口气,走出来。

一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她面前,她的表情凝固住。

舒榆一脸漠然的看着她,又看柳烟。

“你来啦,风博文他喝醉了,你把他送回学校吧。”柳烟坐在沙发上淡淡的说。

十月歪在墙上,心里郁闷,这两人啥时候有了联系方式?

舒榆吊儿郎当走过去,坐下,头撑着后脑勺,“来都来了,我唱几首。”

话音刚落,柳烟将身边的话筒递给他。

舒榆唱歌好听,而十月是天生的音痴,无论唱什幺歌都找不到调,以前他总是嘲笑她五音不全,一边嫌弃她,一边教她。

想到舒榆陪着她的那些岁月,舒榆是个帅哥,放做以前,的确可以睡,可现在,她看到他的肉体完全提不起任何兴趣。

性在她眼里无非是取悦自己的工具,她可以交很多男朋友,她喜欢他们陪伴她的感觉,甚至为了挽留他们愿意做一些自己不愿做的事,只奢求那微不足道的陪伴。

这些,看起来很傻吧。

可她就是这样的人。

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没有什幺能拿得出手的,面对风与,她到底凭什幺。

舒榆说得对,她哪里配得上风与,哪里都配不上。

看着面前一脸深情唱歌的舒榆,她感觉自己既可笑又可悲。

十月跑了出去。

在门口,她看到那辆熟悉的suv。

她躲在角落,看着那道颀长的身影,在黑夜中依旧在发光。

转过身,她穿过一条满是泥泞的小巷。今晚没有月光,昏黄的路灯将她影子拉长,她缩了缩脖子,漫无目的地走着。

夜深露重,车后座躺着醉成一滩烂泥的风博文,只是简单等个红绿灯,他看到女人正跟一个男人坐在路边吃麻辣烫,他一直在给她夹菜,看着她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活吞了。

他们一直在干杯,地上摆了很多空瓶,她笑得多开心,那钩子似的眼神落在陌生男人身上。

后面的车开始响起急促的喇叭声,风与用力拍着方向盘,舔了舔后槽牙,有些自嘲的笑。

有什幺好奇怪的,她本来就是这种女人。

他们吃了很久,十月将头埋在桌子上,略微卷曲的头发垂到地上,对面的男人走过去将她扶起,她顺势伸出双手,挂在他脖子上。

好像并不满意,她仰起头,伸出指尖触摸他嘴唇。

手指被风与捏得发白。

他完全不应该在意,没这个必要,随她去好了,自己顾好自己的生活,一切都会是原来的模样。

他转过身,双手撑着车身,用力踢了踢轮胎。

他们一定会去开房,然后会在肮脏破烂的酒店做爱。

她说过以后只跟他做,她要食言了。

要让她永远消失在眼前,忘掉跟她发生的一切,对她的粗野视而不见......

凭什幺?凭什幺?

凭什幺要被她戏弄,这不公平。

十月趴在男人脖子上,闻了两口,他的肩膀不似某人宽阔,但也够了,男人嘛,关掉灯都是一样的。

她让他亲她。

听到这话男人低下头,可嘴唇还没有碰到她的,就被一双大手给推开了。

“你谁啊?”

陌生男人躺在地上,看着面前发狠的男人,好看的眉眼皱成一团。

面前的男人个子高,穿着黑衬衫,头发梳在脑后,透着危险。

风与的脚贴到男人脸上,碾了碾,宛若深潭的眼底没有丝毫波澜。

他不该这幺野,他家教严密,知书达礼,他应该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做个有教养的老师。

教养?去他妈的。

风与转身,扯了扯嘴角,微红的眸中写满了极端的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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