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重新交叠的瞬间(微h 中秋开新文啦!)

湿腻的汗珠“啪嗒啪嗒”滴在纸上,晕出一圈又一圈水渍。

床头灯羸弱不堪,昏黄焦枯,挣扎着分一点亮光照到那纸表格。

苍白的手指哆哆嗦嗦,根本握不住笔。

寒光四闪的笔尖歪歪扭扭地游走,在姓名那一栏气若游丝地写下三个字。

视线来到恋爱经历那一行,女人颤抖着肩膀,扭扭斜斜画了一个圆圈。

“妈的,屁股再擡高一点!”一阵掌风扇过来,狠狠打在两瓣细嫩的白玉。

整个身子被向后拉,小穴被粗粝的手指扒得更开,方便背后男人更猛烈的进攻。

一下又一下激烈的打桩让床上这个娇弱的小人无力拿笔。她攥紧了床单,压抑着自己呼之欲出的淫荡喘息。

她只敢在男人的粗话中悄悄发出声音,祈祷着小穴能被更深地插入。

男人一手掐着腰间的软肉,一手把枕头上填了半截的表格抢过来,一字一句念道:

“姓名,柳多情。

年龄,十九

恋爱经历……”

他放慢了动作,认真看了一眼,顿了一顿:“恋爱经历,零?”

“柳多情,你他妈活该被我操死!”

男人做了最后冲刺,然后把骇人的性器拔出来,用那张纸擦去喷出的白浊,然后把它随便窝成一团,直挺挺砸进了垃圾桶。

一阵凉风从窗户缝吹来,接着是东西倒在地上的声响和一声懒散的猫叫。

柳多情从一身汗中惊醒,看到半开的窗户和像幽灵一般飘荡的窗帘,怨怼地刀了那只窝在床边装可怜的小肉团:“臭胖虎,你又坏我好梦!”

她顺手打开床头灯,一把掀开柔软的毛毯,用手肘擦去额头的薄汗自顾自嘟囔着:“这幺热的天我怎幺还盖着被子?”

柳多情看了眼手机,才凌晨三点多,窗外还是墨布遮住的夜,黑压压看不见一颗星,只有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挂在那寂静之中,散着清冷的光。

“嗯…已经到中秋了。”

她起身兀自坐在床边,把胖虎揪到怀里:“臭蛋,我差点就见到他了,净坏我好事,今天扣你小鱼干。”

大胖猫懒洋洋地看向窗外,又“喵喵”叫了几声,似乎在诉说不满。

一阵凉风再次透过窗户缝袭来,轻薄的窗帘又跳起华尔兹,仿佛在邀请柳多情赴宴。

“阿嚏!”一个结结实实的喷嚏打出来,柳多情揉揉鼻子,站起来顺手把窗户关上,对着胖虎说:“好像还真有点冷,对不对?”

胖猫猫眨眨眼睛,从她怀里蹦出来,轻车熟路跳回床上,寻了处舒服的地方打起呼噜。

“看你那懒样。”柳多情轻轻弯弯嘴角。

她好像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属于李循特有的气味,清爽的薄荷和干净的皂荚香,只不过多了些干烈的烟草味。

柳多情摇摇头,又回到床上干躺着:“这梦做的真有意思,我好像还能闻到你的存在。”

她失眠已成习惯,夜里醒来一次便再也睡不着,这一次也是机械地闭着眼,一秒又一秒挨着,等天亮,等天黑,日复一日,循环往复。

熟悉的味道再次袭入鼻腔,柳多情想着那张从未模糊的脸庞,泪水默默从眼角滑到太阳穴,然后又浸湿了鬓角。

呼吸声渐渐平稳下来,她神奇地再次入睡。

楼下拐角的巷口垃圾桶旁,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夹住香烟,一根又一根。

烟星在黑夜中一明一灭,时而迸射火花,时而偃旗息鼓,被男人的呼吸掌控着。

“徐硕,今天联系惠和小区物业,给所有住户安装防盗窗,费用从我个人账户出。”

烟屁股掉了一地,天色开始亮堂起来,月亮隐入白烟。

早起买菜或者晨练的人陆续出门,街道逐渐有了生气。

他不舍地望向二楼的窗户,捻灭最后一根烟,看到人声逐渐鼎沸,才放心离去。

急促的电话声响起,手机疯狂振动起来,柳多情猛地睁眼,条件反射般划向接听键。

还没等她开口,对面张姐的声音就急躁地撞向鼓膜:“柳多情!你怎幺还没到公司?现在都几点了,不知道今天是新项目对接吗?”

墙上陈旧的挂钟老气沉沉,指向九点十分。

完蛋,我怎幺会睡这幺沉!!!

身体仿佛被重新按了启动键,柳多情的社畜模式迅速启动。

她一边忙不迭道歉,一边起身换衣服洗漱,在满是沙丁鱼的地铁中摸排滚打二十分钟,然后踩着运动鞋,披散着头发素着一张脸就进了公司大门。

门口闸机提示打卡成功,九点四十七。

万幸,没迟到。

柳多情长舒了一口气,径直爬楼梯到五楼会议室,准备悄悄坐到会议室角落里安静听项目双方领导讲话。

她来到这家公司还不到一个月,中秋前两天才通知调岗,作为一个新人,开会时她只负责听和记就好。

日后柳多情回忆起这一天的时候,她总是一脸懊悔,尝试把错归咎在胖虎身上,谁让胖虎扰了她的好梦?

又或者怪那天的凉风,把和李循相似的味道送入她的心房,让她安静熟睡,连闹钟都没听到。

不过最该怪的还是负责会务的同事,冷不丁把会议室桌子改成两大长条,一边坐甲方,一边坐他们苦逼乙方,而且还给每个人都摆放了席卡。

所以柳多情在毛毛躁躁、灰头土脸的情况下,没能如愿窝在会议室角落安然度过,而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中,从门口绕了一大圈,才来到属于她的席卡前就坐。

这个“所有人”,包括那张她在梦里一直想看却没看到的脸。

那双鹰一般的眸子,那两瓣熟到不能再熟的嘴唇。

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柳多情如同遭电击一般,心脏停止了跳动,血液也跟着停止了流动。

她找到位置坐好,垂下眼,把头撇向一边,尝试用长发遮住自己的侧脸,把自己和那个他隔绝开来。

十点一到,会议开始。

先是双方热切的寒暄。

对面坐在正中间的他偏向柳多情那一侧,微微开口:“大家好,我是D.L科技公司的李循……”

后面的每个字柳多情的大脑都已经辨认不出含义。

从听到“李循”这两个字开始,柳多情就宕机得彻彻底底,心脏又开始绞痛起来。

她苍白着脸,咬紧嘴唇,努力让自己钉在座位上。

对接会非常短暂,很快结束,但是这半个小时对柳多情来说却是度秒如年。

随后项目组的人排队站好,李循作为甲方爸爸一一和他们握手示意。

最后轮到柳多情,她的大脑已经不能控制身体,完全擡不起手,只能僵僵地站着,旁边的领导和同事看得干急。

“你好,我是李循,合作愉快。”

他站在柳多情面前,主动握住她的手,就像很久之前,他们第一次牵手那样,生涩而热烈。

柳多情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只颤颤地望着两人时隔很久重新交叠的双手。

“您…您好,李总,我叫柳多情…”她说了一通无关痛痒的客套话,随后目送大家簇拥着李循走出会议室。

李循,我好想你。

这几个字,才是她最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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