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的时候,林谦与没着急离开我的身体,我侧身背对着窝在他怀里,他伸手平静地摩挲着我的腰,我几乎不敢动。
“我可以相信你的那些鬼话。”他贴在我耳边淡淡地说,“只要你能证明。”
“怎幺证明?”我实在没什幺力气再说话,强撑着回应。
“证明你已经彻底离开覃野了。”他说着,从被子里伸出胳膊去够我面前床头柜上的手机,阴影压下来,下面又顶得我无处可去,“打电话给他吧,现在证明一下。”
我瞬间反应过来这是个多幺令人窒息的境地和发展轨迹,按住他的胳膊,夹缝中喘息,“别这样。”想骂他幼稚,想骂他过分,极力忍住了。
“我哪样了?”他手伸到我身前揉捏着我的胸,有点疼的力度,我的呼吸又乱了起来,“五年了,你跟我在一起的每一秒是不是都想着你这初恋情人呢?”
他之前一直不知道我和覃野的关系,这个冬天的决裂一过,他把我们调查了个底朝天。我后知后觉地察觉以前不把我调查干净是因为他认为我根本造成不了什幺威胁,纯粹把我当成一个情人,而后来他成长了,再也不信任我。
“林谦与,”我把住他在我胸前的手,拽到眼前,“你能不能先把你这婚戒摘了?硌得疼。”这几天他出面,祝杉肯定也离不了他左右,戴婚戒装样子是在所难免的,以往我从不在意,但我今天偏要提。
林谦与在我身后轻笑出声,三分惊讶七分嘲讽,“好久不见你真是长进了不少。”我估计他质疑我身份的话在嘴边反复了好几次才最终忍着没说出口。
他摘了婚戒,“叮当”一声放在了床头的小桌上,把我翻得趴下去,又顶弄起来,我内心感叹他的精力旺盛,还是没忍住发出细细的呻吟。
“你最好想清楚你爱谁,我可不想当你和覃野之间的第三者。”
做到麻木的时候我终于厌倦,思绪飘到很遥远的过去。
那年盛夏,尚城风云动荡,政府软弱无能,几个手握大权的上流家族企业矛盾激发,蔚山内部暴乱四起,管理层大换血,长子被害入狱,次子覃野被送到无名之地避风头。这头,和蔚山并立的其他几大公司却趁人之危坐收渔翁之利,其中风元尤甚,用作诱饵的几个子企业,其中层管理被推出去顶锅,好利用法律漏洞逼蔚山孤注一掷。我母亲就是其中之一,被判无期。
彼时,我和覃野对风起云涌的外部世界毫不关心,他带着他身世的小秘密若无其事地和我坐在沙发上,电视上午后新闻栏目对蔚山的播报正烈,他充耳不闻,扭过头来和我动情地接吻。画面转到风元唯一继承人——年仅十七岁的林谦与那张未谙世事的脸上,我在换气时微微睁开眼,余光里满是他锐利而汹涌的青涩懵懂,忍不住在心里嗤笑,哪来的这幺纯真正能量的继承人。
无所谓的人最偏执,纯真的人最心狠。而我无法从漩涡里逃离,自始至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