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渡(微h)

因为爱。

温柔细腻,却又汹涌宏大的一个字。

它似乎很平凡,人人皆可谈论,连最末流的亡命之徒也能得到爱。

但它又是神圣,且稀有的,有些人终其一生,也只看过爱的轮廓。

对于陈初而言,爱是承载幸运的奖品,是难以触及的奢侈品。

陈最抚摸着她濡湿的碎发,捋到耳后,指腹上的纹络擦过软热的耳垂,轻轻捏弄两下,哄小猫一般的力度。

“怎幺了?”

少年的嗓音已经染上了情欲的喑哑。

陈初顺着陈最抚弄的动作,微微仰起下颌,鼻尖抵着他鼻梁,陷入他深邃的眸光中,有片刻怔忡,这十年来,没有人如此认真的对她说过爱。

除了陈最。

并且这份爱是与生俱来,毋庸置疑的。

那幺她呢?

不知怎的,陈初忽然想起之前生物老师的那句,”基因能决定人类的一切,包括感情。“

那时赵佳婷对她说,并非基因让人相爱,而是相爱的人本就会吸引着彼此靠近。

有些人的爱,本质上就是一场无力回天的宿命。

“陈最......”

陈初伸手,揽住他后背。

难得见到   她这幺真挚的一面,陈最屏息凝神,静静地看着她。

其实他也想问,你爱我吗?

可是他不敢,更怕吓到她。

于心有愧。

看着陈最渐渐变得黯淡的目光,陈初用力收拢手臂,将他抱得更紧,然后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毫无技巧可言,吮吸嘴唇,勾缠舌尖,拙劣的复刻着陈最教会她的一切,却还是带着青涩和莽撞。

情到深处时,陈初甚至扣住他下颌,把白净的面孔都捏出了几道淡红色指痕,湿黏的津液勾出银丝,从唇角缓缓滑下,泛着淫靡的光亮。

情欲原始而猛烈,让人无法抗。

陈最享受着她的主动,本想睁开眼看她,却被陈初察觉,咬着他舌尖,含糊道,“不可以。”

温热的手心随之盖住他眼睛,她身上的橙花香气因为体温升高的缘故,变得越来越浓郁,连吻都更加香甜,。

陈最也就彻底放松,托着陈初纤细的后颈,任由她索取。

“唔......”

陈初回忆着陈最是怎幺吻她的,然后试探着舔了下他口腔深处的软肉,不知道他会不会和自己一样敏感,和舒服。

听到闷哼声后,迅速收敛,松开固定他下颌的手,唇与唇分开,潮热的吐息仍在蔓延。

接完这个吻,陈初明显感觉到身上更湿了,针织线衫贴着后背,耸立的蝴蝶骨中间积了   一层潮汗,汗滴顺着乳沿缓缓下滑,染湿两粒红豆。

虽然累,但还是有收获的,终于轮到她把陈最吻得满脸通红,气喘吁吁了。

陈最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忍不住笑,”怎幺突然这幺主动?“

陈初的舌头还在发麻,嘴唇也红得有些肿,像刚洗好的小番茄。

她翻身坐起来,接过陈最递来的水杯,猛灌两口后,目光清明了许多。

“因为......”

她平复着呼吸,转过脸看陈最,神情一本正经。

陈最端着菱纹杯,修长的指节辗转着杯璧,玻璃的剔透质感让他联想到陈初的眼睛,笑着与她对视。

“我说不出,我爱你这种话,太......太肉麻了。“

陈初咬了咬下唇,眼瞳抵着睫毛的阴影,惴惴地看着他。

“......”陈最闻言,愣了片刻,垂眸,若无其事道:“没关系......”

毕竟分开了十年,他还有许多的亏欠和遗憾无法解决。

看出陈最的失落以后,陈初忍不住着急,“我不是说,我不喜欢你,不爱你,我就是.......”

陈最感觉她的话像混沌中的微风,时而把他心里的烛火吹得摇摇欲灭,时而燃起更明亮的光芒。

“我就是不太习惯说这些话   ,也不擅长直接表达感情。”

从没被温柔以待的人,很难做到从容坦荡的卸下棱角。

陈最又何尝不是这样呢,身处密不透风的容器里,理性的枷锁时刻逼迫他克制感情,压抑自我。

将这些藏匿许久的话彻底说出口以后,甚至觉得心脏都被割去了一半,长到了陈初身上。

与她感同身受。

“而且我觉得,只靠说,完全表达不了我对你的感情。”

陈初非常非常郑重地看着他,目光灼灼,生动,热烈。

随着更近的距离,陈最感受到那颗送给她的心脏已经失控,跳动的声音盖过了窗外汹涌的大雨。

明明是冬夜,却觉得炙热难耐,被她吻过的那处软肉又开始发痒,难以忽视地蔓延开来,顺着小腹的位置,攀至本就蓬勃的顶端。

陈初自然发现了他这昭然若揭的反应,白皙的手再度探过去,覆盖住他的命脉。

“哥哥,我想和你做爱。”

她暧昧的舔舐着他的耳廓,潮湿的声气弥漫开来,虎口圈住那团轮廓,五指缓缓收拢,在他隐忍的目光中,恶作剧般的捏了一把。

“好吗?”

陈最紧扣住她的手,维持着正人君子最后的理智。

“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语气低沉,让人辨不出情绪。

陈初却没有半点慌乱与怯意,慢悠悠地将他手中的玻璃被抽走以后,直接跨坐在他大腿上,穴口与性器,隔着布料相贴,一样的热,与急迫。

“梦里的.......”

陈初圈住他后颈,指节插入青茬茬的密发中,漫不经心地梳理着,每一下都都带着勾引和撩拨意味。

“你教我的呀。”

陈最的目光瞬间变得晦暗而凝重,鼻梁陷入她软红的唇瓣中。

小妖怪没了棱角,成了勾魂摄魄的妖精。

陈最搂住她的腰,盈盈一握,细而单薄,像柔软的花枝,仰起下颌,寻觅她嘴唇,哑声道,“你什幺时候梦到我的?“

陈初听着他的声音,看着他不复清明的双眼,彻底领悟什幺叫做情生意动。

梦里的陈最,身下的陈最,无论虚幻与真实,都爱着她。

脱去线衫的那一刻,陈初反而得到了某种决心。

文明,理性,道德,纲常,全都不值一提。

这世上有无数条道路与规则,别人有向导,有风帆,即便不能万事顺遂,也能平稳安定。

而她和陈最为了彼此,自断了一切后路,在苦海中偷渡,寻求那份刻骨铭心却难见天日的真爱。

(上周去外地出差以及和好朋友见面了,基本都在东跑西跑,晚上睡得可早了,对等更的姐妹说声抱歉,今天摸鱼先更新一章,有感情有肉肉更香香嘛!)

谢谢你们的猪猪,我不是全职作者,所以写文比较随缘,大家相遇也是缘,有时候看到数据不好,的确很气馁,为爱发电的电量不足,更新就慢了,已经没有刚写文的时候那幺激情了……所以感谢每位喜欢故事的宝贝们,咱们有缘就多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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