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房间里便弥漫出一股荤腥的味道来,这味道混杂在细碎的呻吟中,很难不让隔壁房的几个男人浮想联翩。
卓凡不开荤也有大半个月了,巩成看上去亲善,但大哥毕竟是大哥,身上总带着一种领导者的风范,卓凡见大哥不是沉溺于美色之人,怕被他看不起,便也就一直憋着忍着,好不容易忍到今天,钱都付了肉都到嘴边了,谁知道会碰到沈鸢这臭婊子。
是,当初的确是他把她骗到青海的,可被他骗的又不只有她一个,别的女人哭过闹过也就认命了,可看她刚才那架势,像是真的要和自己拼命的啊!
这说明什幺,说明沈鸢这个女人不仅蠢而且轴,这些都不太要紧,要紧的是不近女色的巩成竟被她给勾住了……卓凡摸了摸自己被纱布包裹住的鼻子,不由地皱起了眉。
没想到这屋里同样眉头紧锁的还不止卓凡一人,薄木板压根就挡不住隔壁的旖旎,沈鸢嗓音软,叫起来又娇又柔,偏偏她还像是不知道隔壁有人一样,一声比一声蛊惑人,简直像是荒山野岭中遇到了个缠人的女妖。
率先从床上站起来的却是孟昆,孟昆虽是个老实人,不想也不敢瞒着女友做些什幺,但人家毕竟也是个二十来岁的有着正常生理需求的小伙,这肉搏实战都到眼前了,哪有真坐怀不乱的道理,在面临被外面冷风吹还是在屋里被热炉烫两个选择之间,孟昆毫无意外地选择了前者,他裹紧了外套,毅然决然地掀开了门帘。
孟昆走后,卓凡也随之坐了起来,沈鸢那一记烟灰缸直接砸灭了他原本高涨的欲望,可是现在,他低头看了眼逐渐支起的帐篷,一边往外走一边在脑海里比较着刚才那几个女人里,哪个女人胸最大屁股最翘。
卓凡和女人的嬉笑声很快就传了过来,程舟烦躁地扯下耳朵里那两团耳塞,不知是隔壁叫声太响还是这耳塞过于劣质,听力被堵住了一点后,身体的器官感受却被逐渐放大,尤其是下身那个地方,简直就像是要烧起来一样。
程舟在心里咒骂了一声,既然毫无睡意,索性就睁开眼愣愣地看着头顶发起了呆。
白色露肩毛衣扯开的一半香肩,黑色皮裤紧勒住的纤细的腿,还有她怒目圆瞪时,那一起一伏的饱满胸部,以及她抡起烟灰缸冲过去往桌凡脸上砸时,因为手臂伸长毛衣往上缩时,露出的一截嫩白细腰……程舟甚至能想象到她骑在巩成身上叫床时,那截细腰便很有节奏地扭动着,她每叫一声,她的乳便会在半空中颠一下,那高山白雪上的两点红梅,也会因情欲的浸润变挺变硬变大,就好像……他的手现在握住的,同样在变挺变硬变大的几把一样。
程舟一边厌恶着自己脑袋里的这些画面一边又忍不住握着几把套弄着,那股难受劲被手上的动作缓解里一些后,却有一种更深更暗的欲望在勾着他,他认命般地叹口气,打算趁现在屋里没人,速战速决。
可他刚褪下裤子,刚把自己的东西从内裤里拿出来,隔壁那些暧昧窸窣的声音便忽然停了,紧接着是几声杂沓仓促的脚步声,程舟手里动作一停,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见面前的门帘被一把拉开,他下意识地扯过刚才被他踢到床角的薄被,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肯露出那一双又羞又怒的眼睛来。
程舟第一次碰到这幺羞耻的事,只盼着门口那人刚才没看清楚。
可是事与愿违,因为他听到那阵细碎的脚步很快就来到了自己床前,然后他的视线上方,就挤进了一张言笑晏晏的脸。
沈鸢冲他笑得很甜,却掩不住语气里的惊讶和促狭,哟,我们这姑娘这幺多,你就一个都没看上,还得靠自己解决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