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之回过神来,她的手已经先一步攀上了纪亭鹤的脖子。
“别人主动给的才叫奖励。”说罢,林之便擡头主动吻了上去。
林之轻吮着他的唇,柔软的小舌闯进对方的领地。纪亭鹤一愣,显然没有想到林之会主动亲他,但很快,他便搂上女人的腰,开始笨拙地回应。
林之被他生涩的反应取悦,笑着说:“会亲吗?”不等纪亭鹤回答,又开口:“我教你。”
纪亭鹤刚洗完澡,身上一阵好闻的橙花香气。是她买的沐浴露的味道,舒缓的、安心的,也正如眼前这人给她的感觉。
林之想,这不是一个理智的决定。
可是,人本来就会被雪中送炭打动,会在晃动的吊桥上爱上谁,会得斯德哥尔摩爱上绑架犯。
感情好像就是这幺简单的东西,轻轻一碰就上青云。
她在并不需要被人照顾的年纪被人悉心照顾了,在不需要被人保护的时候被保护了。对方好像用自己的方式,编织了一张温柔又坚固的网,将尖锐的她捕获其中。
刚在楼下看到纪亭鹤的那一刻,林之脑海里出现了很多画面:他眼尾的那颗小痣;每天早上的那杯热牛奶;机场里的那个不算拥抱的拥抱;那只伸出却又收回的手……
那些当时脑中涌现出来的、凌乱又无序的画面,直到纪亭鹤亲上来的那一刻,终于变得清晰规整。在那一刻林之发现:
原来自己想做的,也是这件事。
纪亭鹤学东西很快。
他模仿着林之的动作,渐渐地主场就发生了轮换。
他张嘴含住她的唇,舌头湿热地勾了进去,缱绻的、缠绵的,去追逐她的小舌。纪亭鹤吻得深,也显得更加煽情,像深海中的鱼类,摇曳着尾巴,一步步地游向自己的猎物,扫过她口腔里的每一处柔软和湿滑。
和纪亭鹤接吻的感觉很好,林之迷醉在这种勾勾缠缠的把戏里。两个人靠得太近,这个吻又太缱绻绵长,让人有点难以呼吸。
林之腿有些软,向后退了两步,小腿碰到了沙发边缘。纪亭鹤用手护着林之的后脑,顺势把人压到沙发上。
纪亭鹤双手撑在林之的两侧,一双黑眸看着她,目光灼灼。良久,又低下头去,轻喃:“再教教我,好吗?”
纪亭鹤吻得认真,手却还是规规矩矩,只有手臂紧绷的肌肉和凸起的青筋暴露了主人的克制。
“林之……”他含着她的舌头,含糊地叫着。
粉嫩的舌被吮吸到他的嘴里交缠着、拉扯着。
林之觉得他的舌头一刻也没有放开她,每一秒都想要挺进更深处。她被纪亭鹤吻得有些喘不过气,伸手轻轻抵住他的胸膛,唤他:“亭鹤,先停一下。”
林之轻推了两下,纪亭鹤终于放开了她的唇,涎液牵出银丝,崩断后暧昧地挂在她的嘴角。
纪亭鹤见状,复又低下头去,湿润的舌尖从她嘴角的津液上舔过。
他还是在低低地唤着她:“姨姨……”
这称呼太过禁忌、太过刺激。
林之在迷迷蒙蒙中听见这一声,感觉腿间濡湿感变得更加明显。林之本能的夹紧双腿,膝盖向上屈起,却不小心触碰身上的人那硬挺灼热的一处。
无意识的动作带了些力气,纪亭鹤发出一记闷哼。
林之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些什幺,连忙把对方推起来,问:“还好吗?”这话刚问出口,擡眼看到眼前的景象,自己便先愣住了。
纪亭鹤此刻倚靠在沙发背上,头发带着点湿气,嘴巴因为刚刚的亲吻还带着点亮色,圆领白t漏出一部分锁骨。此刻他好像还没回过神来,喉结滚动,眼神带着点茫然,眼尾的小痣把他衬得更加无辜。
像只被欺负的小狗。
当然,如果忽略他腿间鼓起的那一包的话。
林之觉得冤枉,明明刚刚是自己被他压着亲得喘不过气,现在这人又露出这幅模样。
她回过神来,轻咳了一声,说:“我饿了。你……先去收拾一下,好吗?”
纪亭鹤看了她一眼,嗯了声,起身往房间里走去。
林之看着他的背影,又想起刚刚的画面,脑海只剩下两个字:
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