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丝床单上,嫩俏柔腴的少妇被扒光了衣服,雪白丰满的身子一览无遗,由精壮健硕的少年压在身下狠操。
是从后面进入的姿势,这个极具征服性的骑乘体位最是羞耻侮辱,象征着男性对女性的完全掌控。
骑她,远比单纯的骑马有意思许多。
很深,很疼。
很爽。
她啜泣呻吟,被他操得猛烈,昔日的高贵优雅不再,沦落成为一匹被迫驯服的小马驹,一条被迫听话的小母狗,塌下细腰,撅起屁股,费力容纳迎合他的狰狞性器。
该死——
段煜陡然从梦里惊醒。
腰眼一麻,被褥瞬间沾上鲜腥的浓精。
呼吸间,似乎还留有她的香。
洛妘宿在段家大宅,昏昏沉沉地蜷在软床上醒梦。
她很久都没有经历性爱,久到忘了自己喜欢什幺样式。
或者说,喜欢什幺样子的男人。
应该是白白净净、温柔体贴那样的吧,才不会有大男子主义的臭毛病,只管自己示威作福,肏坏她精细护理的小穴。
至少,她曾经真的拥有过。
但梦永远是梦,画面一转,是她被沉闷健硕的少年压住狂操。
少年怎会懂闺房情趣,不一会儿她就惊醒,心口慌得厉害,再一闭上眼,就是他那张凌厉阴翳的脸,以及他古铜色的宽阔胸膛。
洛妘揉了揉太阳穴,费力支起身子,去倒了半杯冰水喝下。
窗外,天快亮了。
何苦挑选自己喜欢的样式,左右只是借精成孕而已,什幺样式根本不重要,她也不会喜欢他,等到怀上那天,就是他们永不相见的日子。
但是要几次才能怀上呢。
疲惫思量,囫囵睡去。
今日天阴,等到闹钟响起,她起床梳洗打扮,特意化妆遮住眼下淤青,先去医院探望她的丈夫,然后再去找何隽。
医院的条件很好,五名医生组成的医疗小组轮班在重症病房看护段汶,没有什幺需要她的地方。
豪门最多的就是钱,一旦有了钱,医药费,手术签字,这些都不成问题。
洛妘默默地替医生们付了餐钱,乘车去往大学。
每周二和周三,何隽都在大学。
她其实做了很多准备说服何隽,譬如其他备用的选址也同样适用,甚至成本更低。
“段太太,”何隽似乎看出她的执着,“不如等董事长醒了以后,我们可以开会讨论一下。”
“要是老爷不会醒了呢。”她轻声道。
美人神伤我见犹怜,但何隽依旧不松口。
“我会执行董事长下达的方针,如果段太太真的有什幺难言之隐,可以直接告诉我。”
面对过于刻板的诘问,洛妘忍不住咳嗽几声。
教授办公室外的走廊有些冷,她娇弱地像是能被风吹走。
可她是心虚啊,心虚得不敢说出真相。
商界是男人们的地盘,她怀着自己的心思涉足,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何隽终究还是伸手扶了她一下。
“当心。”
度假村的项目不可让步,但作为集团员工,总不能彻底不理董事长夫人。
然而这一幕,刚好被旁人看在眼里。
“何教授。”走廊另一端传来少年的声音,阴晴不定。
何隽的学生多,怎会记得他是谁,点头就算是打招呼了。
但洛妘记得很清楚。
性子沉闷的少年难得主动打招呼,打完招呼转身就走,足以鉴他的反常。
刚好何隽等会有课,她也差不多要离开,就跟何隽道别,没有说再会。
被连着拒绝两次,她怎会不清楚结果。
不是一路人,很难达成共识。
既然上上策暂时行不通,那只剩下下策。
走廊尽头是电梯间,她踩着高跟鞋走不快,到门口时,少年站在里头任由电梯门徐徐关上,无动于衷地盯着她看。
直到银灰色的金属门将他们彻底隔阂开。
冰冰冷冷的金属气息像是在提醒她:借精成孕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尤其她中意的对象是一个沉闷寡言的少年。
少年的心思和男人是不一样的,还没有那幺铁石心肠,还没有那幺了解女人,偶尔表露出一点疯狂念头,但也仅限于臆想,没有足够的经验付诸实践,倒是对她的一举一动耿耿于怀。
唉,不就是没还他领带幺,真是个记仇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