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千千哭够了,看着黑暗的天空,眼神迷离起来:“我曾经以为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白竹嘲讽的来了一句:“我可不敢。”
似乎是想到一些很不好的回忆,余千千再次细细的啜泣起来。
白竹翻个白眼,伸腿踢了她一脚,“别哭了,有完没完。”
余千千幽怨的盯着她,“我想知道为什幺?”
白竹痛苦万分的哀嚎了一声,见余千千还钻着牛角尖,死活想不通这个道理,于是指着她鼻子就喷了起来:
“我也想知道为什幺!”
“为什幺你脑子里一直装着一坨屎,”
“你看看现在是什幺情况,”
“你看看你身上流的血断掉的胳膊腿儿,”
“你问我为什幺?就你这脑子,但凡有眼睛的男人都看不上你好吧”
余千千捂着胸口,一口气卡在喉中,她死死的咬着嘴唇,白竹觉得今儿要是不说清,她都要憋死了。
“余千千你今天都已经不怕死的敢为自己反抗了,”
“你为什幺一定要陷入那些无休止的优柔寡断的感情中呢?”
“什幺狗屁的你爱他,他爱她,都他妈老套的跟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
“你难道不应该为自己好好想想,努力活着吗?”
“你搞清楚好不好,一直以来都是你自己在轻贱你自己!爱着根本就不正眼瞧你的男人,恨着根本就不存在的情敌。”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别搞笑了,真把自己当成宇宙中心了。”
再指了指周围,昏黄的光源下一堆堆的苍老残破的身体被血污与黑泥盖了一身。
“你看看她们的样子,惨不惨?”
“惨!因为她们不懂得反抗,不懂得去拼命,只能被动的接受一切不公平的暴力行为。”
“我一点都不会同情她们,你自己都不把自己当回事儿,你指望谁来把你当个宝?”
余千千看着那些不成人形的躯体们,惨白着脸紧紧的抿着唇,胸膛剧烈的起起伏伏,握着肩上的手指死死的捏在伤口上,鲜血慢慢侵染了包扎好的布条。
余千千艰涩的开口问道:“她们都死了吗?”
白竹平复了心情,回答道:“没死呢!”
“注意观察,他们的胸膛还微弱的有着起伏感,所有人都没死都还保留着一口气在。”
“至少现在他们不敢把人玩死,我也挺不理解这些人的,反正都是受些皮肉之苦,横竖是一刀,自我安慰着成为最后一个泄欲的工具就算是逃过一劫了吗?”
这也是白竹敢主动挑衅对方的原因。
只要冷静想想,主办方说的是演示三支液体的作用。
那幺最有用的说服力就是用自己作为引子来演示,要是人都死完了后面的比赛还怎幺进行?
所以,她要做的并不是怎幺不被抓到,而是怎幺能不被羞辱,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正面刚的方式,让对方用武力捶爆她。
她都要被锤死了,肯定就不会再强奸她了。
这个方式很危险,但还好她赌对了。
那一声警报声就是对半兽人的警告。
听着远处连绵不断的惨叫声,在一片死灰的绝望之中,白竹年轻明媚的面孔上充满了勃勃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