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业连毕业的那天,他在何芷的心里好像突然从一个不熟的弟弟变成了一个成年男人。那天晚上,她们借了老太太在伊凡斯顿中心的物业,邀请了许多亲戚朋友来参加这场毕业派对。他一定是感觉到了何芷微妙的心理变化,在众人都喝得酩酊大醉时,把何芷引向房子后面巨大的花园。
“姐姐,我有个东西不见了,你能陪我一起找找吗?”他一手举着手机,手机上的闪光灯几乎是这暗夜里的唯一光源,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牵着她的手腕。
夜色朦胧,暗淡的月光将业连美丽的轮廓无端端照得有些魅惑,何芷的眼睛也因醉意而迷迷瞪瞪。无论如何,她并没有挣开他,只是点了点头,与他一起踏进了花园深处的灌木迷宫。
七拐八拐,何芷勉强保持着一点点方向感,两米多高的紫杉树篱间是一条一米来宽的小径,她不记得自己走了多久,或许是五分钟,又或许是十分钟,偶尔她能听见房子里传来的喧闹声,像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业连借着光,装模作样地在枝叶间翻找。虽然已经是牧月了,可伊凡斯顿还很凉快,初夏的晚风拂过园子里茂密的植物,沙沙地响着,一丝甜甜的海棠香气浮动在何芷的鼻梢,连带着她的醉意也被搅得浓了一些。
她打量着业连近在咫尺的侧脸,像是第一次发现他长开了,视线从他秀气的鼻梁转向花瓣一样俏丽的唇,他的耳朵红红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多了。何芷看着他灰金色的头发,还有衬衫领口与鬓发间那一截雪白的头颈,像是蒙着一层雾,她问:“这里的湿度有这幺高吗?”
业连转过头,湛蓝的双眼注视着何芷:“园子后面的小河能通到密歇根湖……”他顿了一下,收起手机,指尖贴上何芷的手背,又抿了抿嘴唇,像是下定决心似地,将自己的手指轻轻地缠绕在她的指间,低下头,看着她们交缠的手指,问,“姐姐是感觉很湿吗?”
何芷深深看了他一眼,向前迈了半步,笑着说:“你啊,以小人之心度君女之腹。”她们离得那幺近,近到她几乎可以听见业连砰砰的心跳声。何芷听到他的呼吸变快了,他将自己的半边脸贴向她的侧脸蹭了蹭,又凑近她的耳边说:“可我就是个小人,只会用小人的心来想你。姐姐要是愿意给我一个吻,我可以给姐姐天堂一样的快乐。”
听到这里,何芷莞尔,就知道这小东西不安好心,她倒是要看看他有什幺花样可以让她开心。她顺势亲了一口他的侧脸,又后退了半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语气慵懒:“到你了。”
业连长长的睫毛颤呀颤的,在一片寂静中,他慢慢的脱下了紫色的学士袍,把它披在何芷的身上,然后蹲下来,擡起头对何芷说:“这里很偏,你把它盖在我头上,没有人会看得到。”
何芷照做了,她斜斜半靠在树篱边,一手从内侧抓着披在身上的学士袍,另外一只手探向此刻藏在袍子底下、与她小腹平齐的那颗毛绒绒的脑袋,然后慢慢拂过他的额头,他的头发很滑,皮肤很烫,发际线下有一点薄薄的汗,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了,何芷说:“你那幺聪明,可别让我失望。”
学士袍下,业连正抚摸着何芷的腿,听到她这幺说,委屈地咕哝了一句:“我又没和别人试过……”然后用脑袋顶开她的裙摆,嗅了嗅,“姐姐比我梦里的还要香。”
接着他低下头,朝圣一般,从下往上密密吻着何芷的小腿,然后是大腿,正面、内侧,滚烫的呼吸点燃着何芷的欲火。
最后,他像一只小兽一样细细地隔着内裤用鼻尖顶了一下何芷,鼻梁像是陷进了那一团软肉:“这里的湿度的确很高啊。”
业连用舌尖慢慢地从耻骨底端舔到何芷的阴蒂,粘稠的春水从花穴晕开,他时快时慢地打着圈,直到可以隔着那层棉布也感觉得到她渐渐充血的凸起。
然后他褪下了这层布料,张开嘴含住了她整个阴阜。
何芷抽了一口气,又麻又痒的感觉从她的下身传开。
这种被湿润包裹的温热感令她有些动容,她下意识地把手移到业连的脑后,赞赏一般地摩挲着他的头皮。
业连像是很开心,他一手捧着何芷的臀部,另外一只手循着她的腰和肚子抚上了她略带凉意的乳头,指腹调皮地轻捏碾转着这一枚朱果,他的手掌慢慢推着她的乳房,在双峰之间嬉游。
快感从上下同时冲击着她,何芷勉强保持着最后的理智让自己不至于倾倒。
他继续舔舐,呲溜呲溜地像是在大口吞下上好的甜品,露水渐溢,从他的唇舌漫上脸颊。
快感不断堆积,何芷的肌肉慢慢绷紧,手指不由得狠狠抓了一把业连的头发。
许是吃痛,业连像是报复一般地用牙齿轻啮起那颗控制着她情欲的开关,又用手指在她的穴口轻轻打转。何芷不耐地夹紧了他的手,说:“集中注意力。”
业连闻言舔得更快,像一只干渴的小鹿认真地汲取着这唯一的水源。
何芷感到自己的身体渐渐弓起,快乐像电涌一般一波波地冲向她的大脑皮层,她闭上眼睛,抓着业连的手更用力几分,嘴里不住地发出喘气声:“哈,哈啊,要到了,快一点……”
汩汩的春水沿着业连的嘴角,流向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细细延过他的喉结,消失在他的衬衣领口。
随着一阵激烈的痉挛,何芷感到自己像是尿了出来,快感迸发、回荡在身体各处,连她的大脑都感到了一瞬的空白。
这短短的一瞬在此刻像是被拉长了,何芷回忆起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是五年前的冬天,那年何芷辞了职,开始了她作为博士研究生的新生活。她从四季分明的新乡搬去了极圈边上的威州,高纬度地区的冬天自然是很冷的,大雪落在松枝上,一落便是大半年。
雪虽然冷漠无情,何芷的心却难得地雀跃,她在带本科生的古代诗歌课时认识了个脾性像女孩那般有趣的男孩,他的名字叫业尔,漂亮得不似真人。虽然是班上唯一一个男孩,他却不像大多数男人那样畏畏缩缩,在课上朗读古语言的腔调很灵,谈起哲学与文学虽然稍显青涩,但语气却总是非常自信。
何芷想,他大抵是知道他自己水平有限,也知道装成老院长说话那头头是道的样子总能逗得她笑。的确,何芷觉得他即不像学校里那些个没意思的男同事,学术能力没有几两,人还不解风情,也不像她之前交过的几个小男友,会说笑逗趣,可中心思想就是离不开男人扯头花的那些东西。
每周五的晚上六到九点是何芷给她们上课的时候,这天课程结束,何芷回到办公室,像平时那样整理着一天的笔记,她收完东西,站起来看了看墙上的钟,九点一刻,开车回家换个衣服以后还来得及去朋友的派对上转一圈。
这个时候,却传来了一阵敲门的声音:“何老师,你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