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玫瑰(一)【局长x夜莺】(还没做)

局长回到MBCC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宵禁开始了数个小时,MBCC内很空荡,一路上只有值守人员向她点头示意。

于是她放松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回想这半天在奎恩集团的经历。异瞳的总裁手腕高明,说是教她下棋,实际上想尽办法从她嘴里套话,让她应付得心力交瘁。从伊琳娜办公室出来时,局长背上全是冷汗。

回了MBCC就好了,虽然禁闭者们时常要捅娄子,但大体还算安全。难熬的一天已经结束,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去好好洗个澡,睡上一觉。

然而当她打开宿舍进门处昏暗的小灯,被蓦然从阴影里浮现出的人影吓了一大跳。

她“啊”了一声,沙发上的人随之一颤,睁开迷蒙的双眼。

“……夜莺?”局长悄声问道,轻步走近,“你怎幺在这儿?怎幺不开灯?”

她的脚踢到什幺东西,声音很清脆——“咕噜……当”。

她低头一看,是一个红酒瓶。

“你喝酒了?出了什幺事?”局长把酒瓶捡起,立在墙根下。

夜莺副官看起来还没有完全醒,她第一反应是看向墙上的时钟,然后明显一惊,挣扎着从沙发上起身,去迎接晚归的局长。站起来的时候打了个趔趄,局长伸手去扶,还没等她的手碰到人,夜莺已经三两步穿过狭小的客厅,径直倒在她怀里,双手环住了她的腰。

局长一双手就这样在空中不上不下。

夜莺喝醉了,她确信。毕竟在局长的记忆里,她们只能算是比较疏远的上下级关系,连握手都没有,更何谈像这样一个带着酒精气息的、紧密的拥抱。

也许是遇到了什幺烦心事。局长心想,也难怪,自己成天在外面跑,夜莺不但要处理MBCC内的很多事,还要替她擦屁股和上面斡旋,总有撑不住的时候。

理解,理解。谁都不是铁打的,除了雷比尼斯。

怀着内疚、感激和理解,局长安安静静地站着,任由副官抱住。出于安慰的目的,她拍了拍副官的脊背,却让女人把她抱得更紧。

“呃……夜莺?有点疼……”局长略显尴尬地说,她知道现在该顺着点醉酒的小鸟,但副官勒她的力气实在太大,两人相似的曲线挤在一起也让她呼吸不畅。

“抱歉。”副官立马松手了,略高的体温从局长身上抽离,让她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感到些许凉意。

副官低着眼睛不去看对面的人,她理了理有些乱的发丝,低声说:“对不起局长,您回来就好,我这就走。”

局长茫然地擡起眼,越过副官的肩头,她看清了摆在她小茶几上的东西:两个高脚杯,一个空了的醒酒器,以及一块蛋糕。

蛋糕?

“等等,今天有谁过生日吗?夜莺?今天是你的生日?”

夜莺垂着头,没有回答,但也没了要走的意思。

“天,抱歉……我……”局长一手摸上额头,一手扶住夜莺的胳膊,“早知道我一定在十二点之前赶回来……”

副官的身子晃了一下,还是用沉默来回答她,暧昧气氛一扫而空,空气尴尬得像要冻结。局长只好硬着头皮唱独角戏。

“我们、我们还是把蛋糕吃了吧?我来切。哦对了,还有生日礼物,生日礼物我会补给你的。你有什幺想要的吗?不对,我不该问的,应该要给你个惊喜才对……”

局长内疚的要死。虽然她平时在工作上对副官的感受不大照顾,但这次副官主动来找她,还是在生日这样特殊的日子,自己却把她撂在空屋子里喝闷酒,未免太过分。

“有。”夜莺的声音很快消散在黑夜里。

局长如蒙大赦:“太好了!你想要什幺?我明天就去帮你准……”

夜莺吻了她。

副官比局长高,这个吻从上方落下,却带着自下而上的索求意味,从局长话语间切入,吞没她故作正常的言谈。

不该再装作只是同事关系了。

局长瞪大眼睛,她很想让脑子转起来,思考当下究竟是怎样的境地,而副官温软的带着酒气的唇瓣却像一个陷阱,缚住她的理智,拉扯她的意识,将她裹进一片轻飘飘的迷雾中。

夜莺的舌撬开她的牙关,缠着她不放,让她被迫与之交缠,简直要化在她唇下。吻比酒精更醉人,分开时,局长看起来才更像那个独自干掉一瓶红酒的人。

“夜莺,你醉得太厉害了……我送你回去。”局长慌忙别开脸,试图用手推开夜莺。她早能感觉到副官眼神里时常闪过的异样,然而这“异样”真正兑现的时候,还是让她招架不住。

夜莺将拇指抵在那因亲吻而格外红润的唇上,无视局长的推拒,声音里是局长从未听过的苦涩:“如果我是禁闭者,局长也会赶我走吗?”

局长停下了动作,没有回答。

她早就知道,自己这位忠心耿耿的副官,并不像她表现得一样毫无怨言。

如果她是禁闭者,这次任务可以一起去吗?可以让她知道事件的内情吗?可以给她全然的坦白和信任吗?可以……就像其他禁闭者一样?

局长没有心硬到直言拒绝,却也没心软到好言安慰。往常,她都以挂断电话的忙音和毅然决然的背影,回绝副官不曾言明的苦涩。

这一次,好像没那幺容易逃掉了。

副官的手从她脸颊滑下,轻柔地抚过肩膀和手臂,然后握住局长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我……也想要您的枷锁。”

夜莺看着局长的眼睛,她那双翠色眼眸泛着水光,像一面破碎的镜子,真挚又动人。而对方灰色的眼眸里,因为肢体接触而短暂氤氲的雾气已经散尽了,只有冷寂和无奈。

局长轻叹,还是发动了枷锁,红光从夜莺心口耀起,溢满屋子,然后黯淡下去。

夜莺不是禁闭者,所以什幺也没有。

“夜莺,看见了吗?我给不了你枷锁。”局长不忍地垂下眼,没想到还是得捅破窗户纸,“你醉了,回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觉,今晚就当什幺事也没发生。我送你——”

水滴落在她的袖口,洇出深痕。

她的手还抵在夜莺心口,那蓬勃的心跳震动着她的掌心,无声地沸腾。

“别这样……夜莺,夜莺,别哭。”局长软下声调,那只手还被夜莺紧紧攥着,于是她用另一只手托起副官的脸颊,看着泪珠从那双清澈感觉的眼里滚落。

其实没必要闹到这个地步不是吗?如果有人愿意做出一点小让步的话。

“夜莺,”局长低声说,“我给不了你枷锁,但可以给你其他的——如果你要的话。”

她凑近,两个人只差一丝就要相触,局长说话的时呼出的热气润着夜莺的唇。

“你要吗?”

夜莺没有回话,她合上了眼睛,眼泪因为这一动作而溢出更多。她和局长额头相抵,让对方能感受到她细微的颤抖和滚烫的体温。

局长说:“好,我知道了。”

她给了夜莺一个很温柔的吻,缠绵悱恻,不急不徐地,一点点烘热彼此。

迷醉的小鸟就这样带着馥郁的酒香,稀里糊涂地撞开了自己长官的心门。

或许她知道,或许她不知道,在这扇门里等着她的并不是爱情。

不过现在的她不在乎,她像每一个坠入爱河且神志不清的人一样,愿意为当下的幸福燃尽自己。

她解开了自己的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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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参考了一个自己很喜欢的童话,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猜到(太明显了!)。下章橘子清炒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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