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江禁把抓到的那只珍贵的兔子塞到石一怀里。
另一个回忆着十多年前傍晚在人行天桥上独自游荡遭人嘲笑的情景,真快,时间都过去了,可现状似乎一点不变,进步到底在哪里?
石一看着玩偶的可爱眼睛,它没有答案。
回到家,还没下车,妈妈打来电话,石一吓一跳,东张西望好一会儿,以为被抓现行。
“你回家了吗?”
徐常的声音听起来平常,石一实话实说。
“家里今天没买菜,你来外婆家里吃饭。”
“怎幺又去外婆那儿?今天吃什幺饭?”
“你来就行,大家都在这儿。”
“可我打算回家上课……”
“你玩了两天,现在想起来要上课了?”
石一无话可说:“那我现在过来。”
江禁在旁边听见,一脸戏谑:“今天又不学了?”
“你顺便送我,”安全带才被解开,这会儿又被她系上,“再直走十多分钟就到了。”
江禁打转向灯从路边停车位驶出,他感叹:“你们住得好近。”
“妈妈当然不想女儿离得远,最好是住对门。”
“那我得看看你家这边的房子,”他顺手轻轻拍一下她的大腿,“帮我留意有没有附近邻居卖房。”
石一白他一眼,她嘲讽:“你干脆请我妈、我外婆一块去你家住好了。”
江禁听完笑个不停,车辆停在等待交通灯行列,他转头看她:“宝贝,你好可爱。”
“别乱喊,”石一神情冷漠,“我有名字。”
江禁同样较真:“可你就是我宝贝。”
“开车了,”她目视前方,“这幺多话讲。”
“因为对着你,什幺话都想跟你说,但你什幺都不跟我说。”
他说得几分幽怨,石一忍不住冷笑,巧言令色的作品看得多了,而她的反应却始终不合时宜,见多识广的直接后果,是对当下发生唯有“就这”二字。
“前面靠边停。”石一拎起手袋,等待开门。
江禁没解锁,他问;“我能跟你一起进去吗?”
“你说呢?”她皱着眉看他。
“你就说路边偶然巧遇一个同学非要跟你回家蹭饭?”
石一笑:“你这话是病句。”
“我不管。”江禁就此任性地把头靠到她肩膀上。
石一出手推他:“你好重。”
江禁牵过来吻她手背,他擡头:“你亲我一下。”
“凭什幺要我亲你?”
“我亲你也行。”
荷尔蒙冲上大脑致使无意义的对话时常发生,不过他享受其中,江禁的确具有沉陷的个人自由,石一当然不必劝阻任何。
又过了一个十分,不知道,也许还要加多五分钟,两人终于各自告别。
“就知道是你,”门铃响,三姨妈过来开门,“我听见车声。”
徐常站在屋内隔着院子远远望着石一,她问:“石一,你怎幺过来的?”
“打车。”石一走进去。
“是吗?”三姨妈未急着关门,她往门外看几眼,说笑道:“男朋友送你来的吧?”
舅舅也来凑热闹,他只见着车尾,大喊:“是不是那辆GLS?”
“我没留意。”石一非常淡定,她的心理素质相当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