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说太多,多说多错。
昨夜是飘飘欲仙的美梦,那梦里的便是淫欲地狱,任一个狗男人的欺辱,都不愿让他知道,即使是梦。
见小丫头情绪明显低落,齐棱眉间微皱,却又不得不继续追问,玄妙梦境事关未来,任谁都无法不好奇,不想追根究底。
「在妳的梦里,本王和宫月璃......」
一提宫月璃,关芙怒气上冲,忘了难过,两只小拳头紧握,不等齐棱问完,脱口而出:「宫月璃选的是狗皇帝,当上皇后,主子非笨得傻等......」
说完又急急捂嘴,怎能说出心底话,真是找死!
齐棱得到证实,没有预想中的难受,不过是掐灭最后一丝期盼。
悲痛还是有的,但一瞬间忽觉心中枷锁落了,是遗憾叹息,心空却也轻松了。
他皱眉凝视,小丫头低头绞着手指不看人,知道的,肯定比说的多......
「妳同本王间的关联,不仅只于此,对吗?妳喊主子,且对本王异常熟悉,当是长久相处使然。」
称呼主子,当是贴身侍候之人。
小身子一震,眼珠子转了转,想着怎么圆过去才好:「梦里的关芙曾侍候主子一阵子......」
他挑眉:「哦?为妾室抑或通房?」
她憋不住了,火大了,一股脑发泄:「什么都不是,主子心里只有宫月璃,甘愿为宫月璃守在山居不去领地,宁愿清寡孤独......」
猛地住口,要死了,又胡里胡涂说个遍......
他淡笑:「后来呢?」
她再不想多说,沮丧道:「不知道,梦里的关芙没活太久。」
死了?脑海中再次闪过触目惊心的鲜红......跃浮现的娇容,是小丫头却又不似,那容颜粉艳若桃灼灼其华,眼中悲泪莹莹,不似眼前小丫头娇憨纯真。
应是同一人,梦里梦外境遇不同,神态自是不同。
惊心的是,浮现的容颜显然和小丫头一般年岁,年幼稚嫩。
梦里的关芙究竟遭遇了什么?
他脑袋不时浮现的画面和她的梦境,可有关连?
关芙想起死前之事,急拉他的手:「可以改变的,真的,我和梦里的关芙不一样了,躲过好几次危险,主子也可以提早避难,不要无用痴等,立即回领地才好!」
他凝望焦急的小脸,低头见嫩白小手拉扯着他的,如此惊慌失措,约莫她的死极有可能同他和表姐有关,甚至包括她口中的狗皇帝。
在他庇护之下,死了?
天底下谁能动得了他的人,可想而知。
「显然有些事能改变,有些事却是注定要发生,如昨夜......」
她吓得松手,他太厉害了,全猜着了?
齐棱莫名排斥开口,但事关重要不得不问:「梦里的关芙为何而死?」
关芙一愣,说不清,不想说,一团乱要怎么说?
想想,只有耍赖了:「不说了,主子没画押,所以不能一次说详尽了去。」
「画押?」
「没错,要画押,谁知道主子会不会反悔......」
他气笑了,小丫头竟敢用梦境之事吊着人,还要求画押?
目光微冷:「暗指本王是背信弃义之徒?妳这条小命是不想要了?」
长眸微瞇,薄唇紧抿,这表情是真气了,她怕但没退路了,也只能豁出去:「就是要命才怕主子不守诺......」
莫名对小丫头耍赖感到无力,他抚额叹息:「无论如何,本王允诺会护着妳,定不会食言,妳且好好说说梦境之事。」
「可一夜被折腾坏了,没力气说了......」
猛地一股燥气上涌,怕是脸红得遮不住......他从未曾感到如此无力,这身子竟然该死的经不起撩拨。
服了小丫头,缓缓气道:「妳既是记得梦境一切,自可供出所有害妳之人,先行下手为强才是。」
呜呜,就是说不出狗男人们所做的淫靡事啊......
「不说了,累了,主子昨夜把人折磨死,今日还想把人饿坏吗?」
「......」
此刻身子不听话骚动,听不得小丫头使坏,横竖来日方长,齐棱抚额叹道:「够了,等妳想说再说。」
没被继续追问,关芙松了口气,突又心生不安......
其实她怕得慌,怕他知晓梦里关芙遭遇的惨事,也怕自以为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会不会最后全都躲不过?
「妳可以走了。」
她内心太过恐惧,只想多待在他身旁一会,哀嚎着软瘫:「不能,腰软脚软走不动。」
「......」
腰际被挑动得隐隐酸软,有种被人坑不能还手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