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握瑜看着安康,冷不丁轻笑一声:“我是特意来感谢你替我解开心结的。”
安康表情不变,只道:“奴才也不过是见不得主子终日不见喜色,提醒驸马别最后落得两手空空重蹈陈煜的覆辙罢了。”
沈握瑜自觉对岁岁已是尽力包容,但与安康这个从小伺候岁岁到如今的奴才相比,他实在是比之不过。他有时也会想,真心爱一个女人,怎幺会没有独占的心思,只要有,又怎幺去说服自己去无限地容忍她身边出现一个接一个的男人。
安康微微扬了扬唇,像是瞬间看透他的心思:“这世间所有的世俗枷锁,都不可以桎梏住主子,打从主子一出生,那便就是头一份的女千岁。皇上特允了她享有同其他王爷一样的权利,驸马难不成自以为比皇上更能替主子做主?”
沈握瑜片刻思量后又淡淡一笑道:“受教。”
安康并不管沈握瑜此刻心情如何,他只要自家主子日子过得舒坦顺心便行。若真沈握瑜生了异心叫主子再受一次陈煜那样的苦,自己也有千万种法子不放过他。
晚间,岁岁坐在床边看着画本子,其实内心早已期待起沈握瑜的到来。
“你们说我要不要先睡啊?万一他今天又不来,我坐这儿等着,被他知道,那我不是一点儿面子都没了?”岁岁擡头询问伺候在侧的听雨。
闻言听雨也是忍不住掩住嘴巴笑出声来:“知蝉就在外头候着,奴婢想很快……”
“主子主子,驸马来了。”知蝉压着嗓音急急忙忙跑进来汇报。
岁岁立马坐正了身体,清了清嗓子,故作清冷地说:“去把院门关了吧,本王要歇着了。”
屋内脚步声刚起,就听见沈握瑜笑起道:“才几日不来,殿下怎幺连作息都改了?往常这时,殿下该是看着画本子跟旁人骂,世间男子多薄情,千万要睁大眼睛找郎君。”
岁岁被他这样揶揄调侃,既要怒又要笑的抿起嘴巴,抱着画本子,翘脚就让听雨给她脱鞋。
听雨笑着就要半跪下来,却被沈握瑜阻拦:“我来,你们都下去吧,今日不用汤婆子,烧着碳火就行。”
等听雨知蝉退出去,沈握瑜也坐到了岁岁身旁,擡起她的腿脚,动作轻缓地脱去了她的鞋袜。
岁岁挣了挣,没把白嫩小脚从他手中挣脱出来,反倒被他握在手心,低下头,吻在了她的脚背。
“怎幺亲那儿……”岁岁霎时红了脸,肩膀也缩了起来。
“为什幺不能亲?嗯?这几日是我想不通,冷待了你,你同我道歉,我这样,也算作赔礼,好不好?”沈握瑜把岁岁的脚贴在脸颊上,眼神像是刚从蜜罐子里浸出来似的缠绵。几乎要把岁岁看得化进眼中,淌进心里。
“那你往后,可不能这样了,你知道我最不会哄人了,我没辙的……”岁岁的身体不由自主向后躺进厚软的锦被里,意识陷入情潮前,听见了沈握瑜湿润甜蜜的耳语:“那以后都由夫君哄着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