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A市,喻惜又开始自己一成不变的生活。
上班,下班,打扫卫生,看看电影,偶尔自慰放松一下,过得很舒坦。
只是和何清云的联系多了一些。
聊天时总不能只问他的伤势,不然像是在做什幺日常任务,所以两人还会聊到工作和生活,当然很有默契地不提投资项目的事,就像普通的朋友。
下班后助人为乐当然不算是工伤,不过何清云待的公司很有人情味,还给了他一些补品慰问。
他的工作不算特别忙,只会在项目正式上线之前的几天加班,和喻惜原本的想象不同。
“我们公司不搞那一套,到点就准时下班。”
所以他还有闲心在家里养一只猫,时不时拍小视频发给喻惜看。
是一只漂亮的花狸猫,看起来十分聪明,也很粘人。
“她是我在路边捡到的。”
这是他干得出来的事,毕竟以前的何清云会随身携带两条火腿肠,遇到流浪猫就想喂。
一开始喻惜是站在他旁边等着他喂完,后来是蹲下来跟他一起喂,喂完了就一起去洗手。
明明很麻烦,但大学时的约会并不赶时间,反而相当随意。
某一次到深夜,两人从公共厕所洗完手出来,明明该去赶最后一班公交车回学校的,但何清云没忍住在站台后面吻了她。
月亮在乌云后面跃动,洒下的光芒断断续续的,风带着一股雨后泥土的味道,但更多的是他身上的番茄酱味道——两人晚饭吃的是意面。
他那时还戴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黑框眼镜,皮肤很光滑,唇却有些干涩,大约是因为保温杯里的水已经喝完了。
呼吸很热,像月光一样连接不起来,睫毛很长,擦过镜片轻声抱怨着。
初吻这件事——很难忘记,以至于喻惜盯着他摩挲着猫下巴的手指,下颌忽然升起一股温热。
何清云缓缓道:“可能那时候一直呆在纸箱里,所以她到现在也特别喜欢纸箱。”
镜头往下一转,布沙发的脚边是一个被咬烂了的纸箱,他的苦笑听起来却没那幺苦涩:“给她买猫抓板都不用,就喜欢撕纸箱,家里鸡飞狗跳的。”
喻惜摇摇头甩去那些画面,不去探究自己心底的羡慕从何而来。
但她很懒,下班后只想在床上瘫着,偶尔周末洗个床单什幺的就累得够呛,更别提养宠物了。
何清云的伤好得快,喻惜想了想,买了个布偶送给他——的猫。
他发来了花狸猫抱着小狗布偶睡觉的照片,两只毛绒绒凑在一起,脸上都是安详幸福的神情。
“要是你过年回家,她要怎幺办?”
“寄养在同事家里。”何清云戳戳猫耳朵,不过猫咪睡得很熟,只是擡手捂住脸继续呼呼大睡。
喻惜都舍不得删掉这些小视频了。
何清云的聊天框沉默一会儿,继续道:“还是要我带过去?她应该会很喜欢你。”
“可别吓到她了。”
虽然从C市自驾到A市也就四五个小时的车程,但也很辛苦,何况他还是得先回家过年了再旅游的。
那次有惊无险的出差之后,工作变得愈发顺利起来,喻惜都快相信“运气守恒定律”了,就连以前业务还有些生疏的应阳夏也进步了不少,不再需要她操心。
转眼就快要过年,喻惜不知为何期待起来,就像学生期待假期那样——而且没有作业。
何清云特地跟老板申请,将原本快过期的年假放到过年时休,所以假期会更长。
……把猫猫带过来,应该也是没问题的。
“这就是你囤一堆纸箱的原因?”
陈天翰用脚尖踢了踢垒起来的三个纸箱,每个都有小腿那幺高,长宽也适合一只猫在里头滚两圈。
“对呀,万一呢。”
喻惜有些不敢跟他对视,视线落在自己的袜子上,袜口的边缘是两只小熊耳朵,很可爱。
“惜惜啊——”
他叹了口气,一屁股坐进沙发里:“我都只能打地铺,怎幺猫就有自己的窝了,而且是三个。”
她一时有些搞不懂陈天翰的抱怨是真是假。
他和何清云……不算不对付,但何清云吃陈天翰的醋是真的,他不可能没感觉到。
喻惜突然有种把自己推进修罗场的感觉,蜷了蜷凉飕飕的脚趾头,脚背上的小熊似乎都皱起了眉。
“这几天要是需要导游,我随叫随到。”
陈天翰一脸若无其事,还朝她伸出了双手。
“干嘛?”
“新年抱抱啊。”
“去你的。”喻惜踢了踢他的腿,“起来帮我端盘子,不想吃火锅了吗?”
陈天翰屁颠颠地跟在她身后进了厨房,一见到火锅就把何清云的事抛到不知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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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些旧情复燃_(:з」∠)_
竹马:我又是看戏的,好想把惜惜抢回来【摸下巴
初恋:?你做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