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九华下意识躬身,把女孩从床上抱起来,托在自己怀中。
阿欢身上已经有些发烫,浑身绵软,下巴搁在他肩窝处,小声又急促地喘息。
“还好幺?”重九华声音不自觉放得更低,轻轻拍了拍她后背。
下一刻,却被柔软的小手捂住嘴巴,不让发出声音。
她的手心细腻柔软,贴着脸颊的指节处却因为日日握剑,磨出了薄茧。
重九华霎时没了声音,茫然又紧张地等待后文。
半响,他才听见女孩有一点发抖的声音,“远、远一点……”
重九华望见沉睡的少年,骤然明白过来。
他立刻抱着阿欢往外走,刚踏出门槛,贴身的中衣已经被蹭开。
女孩完全没了力气,双腿不自觉盘在他腰上,柔软的唇正贴着他脖颈,小猫似的舔舐含吮。
异样的感觉顿时顺着贴合处流遍全身,重九华浑身一颤,张了张口,“小……”
他忽而有些念不出口,分明师兄妹之间不该如此,只能生疏地唤,“小……阿-阿欢……?”
阿欢含糊地应了声,软滑的舌尖舔舐着肌肤,仿佛在找哪一处好下口。
她摸索着,不经意舔过他喉结。
重九华喘息顿时急促了几分,托着小姑娘的手臂一擡,将距离拉开。
阿欢还未咬下去,忽然就被举高高,盘在青年腰身上的双腿也松开。
她下意识动了动,因为没有穿靴子,赤足踩在青年身上,好像踩到了什幺东西。
阿欢迷迷蒙蒙,脑袋实在是昏沉,一时分辨不清楚是什幺。
柔若无骨的小脚隔着衣料摩挲,还未勾勒出形状,就被一只手捉住足踝。
“别动。”重九华声音有些发哑,不知在忍耐什幺,“那是……师兄的剑鞘。”
剑鞘,不是负在背上吗。
“啊……我有两个。”重九华声音愈发低哑。
阿欢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执着地探索着,想要把那个碍事的热源弄开。
那个东西半软不硬,存在感却很鲜明。
被踩着,反而在她脚心跳了一下,好像变得更大了。
重九华握着她脚踝的手带上两分力道,喉咙发紧,声音都哑透了。
“不要这样。”
“要……”阿欢小声反驳,有点委屈地,秀气的眉毛拧成一团。
如果是贺兰——
如果是贺兰,早就由着她了。
她本来就很不擅长忍耐。
喉咙间的渴意愈发难耐,身体热得好像要融化了一样,却怎幺也得不到疏解。
阿欢闷闷地很不开心,坐在重九华手臂上,挣扎几下,险些要掉下来。
重九华根本拿她完全没办法,只好再次抱入自己怀中,又被拉开衣服。
下一刻,阿欢张口,报复似的咬住他锁骨。
“唔……!”
战栗又舒适的感觉顿时爬上背脊,重九华讶然睁大双眸,身形摇晃,后退两步背靠上门板,才堪堪站稳。
钝痛伴着隐秘的快感涌上,头皮一阵阵发麻,重九华几乎是用尽全部理智,才没有喘息出声。
他能嗅到阿欢身上的白梅香气,如花含露,馥郁得惑人心神。
被踩过的那一处胀痛得厉害,已经贴上少女娇腻的腿根。
重九华抱着阿欢一点点滑坐在地,虽然能听见她清晰的吞咽声,脑袋却是空白一片的。
直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收拢意识,放出神识。
在阿欢的气海内,阴阳鱼正衔尾游戈,环绕着一枚灿灿金丹,不停流转。
这一刻,重九华忽然明白,她身上为何带着师尊的灵息。
只是慢慢的,随着血液不断流失,他的灵息一点点取代了贺兰,盈满阿欢周身。
这样的感觉很奇妙,重九华能够无比清晰地意识到,有人在索取他、渴望他。
而同时,也被他的气息所侵染、所占满。
被需要所带来的满足感,甚至超越了身体上的欢愉。
青年俊秀的脸上渐渐攀上红晕,全然不见失血带来的苍白,修长的手反倒抚上女孩后脑,轻轻将她往自己怀里按。
“阿欢还想要什幺?”他向后仰着头,完全露出脆弱的脖颈,极满足、极低哑地问,“师兄都可以给你……”
回应他的,只有女孩咬在颈侧的又一口。
……
许久,阿欢呼吸渐渐平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重九华动了动发麻的身子,擡袖替她拭去唇边血渍,这才抱回房间,放到了床上。
他脸上绯色尚未散尽,视线好像是花的,拿被子给阿欢盖了一层又一层,直压得女孩有些难受地皱起眉头,方才如梦初醒,木着脸飘出门,站到了后院里。
阿欢是需要他的。
阿欢……需要他……
这个念头怎幺也无法消散,重九华和雪人兄弟们一起站了会儿岗,心跳根本没法缓下来,只好选择同被风雪掩埋了大半的黑熊一起躺板板。
他躺在冰天雪地里,念着静心诀,浑身还是发烫。
脑袋倒是渐渐降温,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凡是大师兄者,十之八九,究其一生,都要为师弟妹们操碎心。
他是贺兰的开山弟子,从小特别羡慕旁人家香香软软的小师妹,亲手带大的,却只有一批又一批臭弟弟。
臭弟弟们一个个长大了,背着剑,头也不回地离了宗。
后来,连重九华自己也走了。
走过很多地方,帮助过许多人。
虽也圆满,虽平生不曾后悔,却总是……总是觉得。
自己付出得还不够多。
还不够多得,能够把珍视之人永远留在身旁。
可是阿欢需要他。
所以,为了留住她——
重九华想了很久。
直到一片雪花落在唇角,冷意化开。
他擡手拂去,坐起身,才发觉天已蒙蒙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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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的剧情不小心写得有点长,猫猫只能下章再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