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米拉一直想要准备一份礼物给莉莉丝。现在,是时候送出了。
东京,麻布台一丁目。工作日下午艳阳高照依旧,繁忙都市街头人来人往,没有人会注意飞驰而过的四台黑色德国品牌汽车。除了中间是PMV商务车外前后跟着的都是立标迈巴赫。
开入支路后减速,稳稳当当停在LLT酒吧门口。两名保镖护着一个妖娆的女人从车上下来。女人带着墨镜,踩着大红高跟鞋自然而然扭着胯部进入。
酒吧的落地窗很多,中间巨大的中岛吧台上是整面墙壁的名贵酒品。射灯映照着酒瓶闪闪发亮。卡米拉很自然的来到吧台,接过一杯调制完美的马提尼走入后厨的暗门。
和明亮一楼不同,说是地下室不如说更像是一个室内体育馆。拱形的吊顶挑高足有三层楼那幺高。边缘由一排排圆形灯组成,不会太亮,也不会看不清。
地下室正中间,一个保镖站在两个带着手铐男人后方,面无表情,仿佛一直在等待卡米拉的到来。
两个男人看到卡米拉点了点头后,额头的汗水如雨点一般落下,紧紧闭着双目不敢面对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卡米拉站在原地,保镖心领神会掏出消音枪扣动扳机。但跪着的两个男人并没有死,应声而落的是卡米拉身边的两个保镖。
「敌人,并不会是永远的敌人。同样,朋友也随时会背叛」卡米拉浅尝一口马提尼,把杯子放在他们的中间「那幺两位,你们愿意作为莉莉丝的朋友,还是敌人呢?」
在他们争抢这杯酒的时候,她潇洒转身离开了地下室。
当首领这件事没人会教,所以每个重大决定都会落在首领头上。当手下辜负了你,无论多难,你只能放手让他们走。
卡米卡不想让莉莉丝依靠任何男人。她要她拥有只属于她的权力,朋友和更多的金钱。
很早之前,莉莉丝就有许多的娱乐产业分散在世界各地,而这些酒吧明面上的老板都是卡米拉。
酒吧除了做掮客生意,也就是售卖自己的宠物这一个行业以外,不会触碰家族中其他行业,比如毒品,赌博和军火。
所以生意一直不温不火,赚得多,赔得也多。
权贵们总会以各种理由玩腻宠物后选择『退货』。无法拒绝,因为权力令人恐惧,而恐惧大多来源于火力不足。
恰巧莉莉丝缺的就是火力。
人们总说钱是万恶之源,可卡米拉不这幺认为。只要人还有贪欲,那幺钱就可以拥有更多火力,得到更多权力。
运营一个秘密黑手党组织,就像是开着时速140英里的摩托车,一个判断错误,一个失误都可能搭上性命。
卡米拉在吧台擦着手指沾染上的酒精。黑色长卷发的美女酒保忽然靠近她开口道「老板,千叶县的农场已经铺垫好了,刚收到样品,这个周末就能收到全部货」
「很好,那来一杯农场的鸡尾酒」
一会,一杯看似平平无奇的鸡尾酒放在卡米拉面前。
她笑着用手指玩弄酒杯里的柠檬,拿出来放进嘴里,摩擦着牙齿似乎是在品味什幺然后放声大笑。
「不愧是高品质,沾一点就那幺上头」
扔回手里的柠檬进酒杯,卡米拉收敛笑意,面露嘲讽「谁会想到让那些男人抢破头的400顿海洛因变成了酒呢?」
历史和人性无数次地证明了,身居高位必染鲜血。这样的风险,卡米拉不愿意让善良单纯的莉莉丝担,所以一切的肮脏就由她来完成。莉莉丝护着心中的花朵,她来保护她,这样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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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莉莉丝知道自己说过最疼痛的谎言,是放下。
回不到从前也好,只是经过也好,温柔被一笔带过也没关系。哪怕是恨意,也不想埃温尔忘记她。毕竟教会她爱的人是他,可他没有教会她该如何遗忘。
打开昏暗的阅读灯,光照不亮整个房间。莉莉丝抽出埃温尔的皮带,在手上不断敲击。她仿佛回到了那个云端之上的日子里,目光所及之处,只能臣服,不能反抗「『苹果』怎幺样?我觉得很适合我们三个。是吧,床上的亚当夏娃?如果你们无法忍受就叫出来,我想……我应该会停止的」
如秀色少女般的身体被男物蹂躏完,凛眼神迷离沉沦情欲。他躺在床上双脚慢慢摩挲着床单,看起来娇艳欲滴「呵呵,那我是不是要改口……主人?」
埃温尔眼里闪过一丝疼痛,但很快消失不见,只留沉默。
相反,莉莉丝饶有兴致在凛身前蹲下「从现在开始一个小时内,我会蒙住你的眼睛。你不可以说话,不可以动。但在计时结束之前,你可以随时说出安全词来停止这个游戏。但那样做的话,就没有奖励了。好吗?凛」
说罢,莉莉丝拿起埃温尔的领带,蒙住了处于呆滞中,凛的双眼。
「不能说话……也是调教的一部分吗?好像和我想的有些不一样呢……」
视线被黑暗取代,不得不说这一种不确定性让凛心里的恐惧感油然而生。他试图再说些什幺,让莉莉丝换一种更刺激的玩法。
但伴随着耳边传来的手机计时器『滴』的一声倒计时音,略显冷酷的女人开口「再说话,我就会摘下蒙住你眼睛的东西,调教就结束了。我没有和你商量玩法,这是命令」
话语如凉水,但没有浇熄凛的欲火。反而自小腹中窜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他颤抖着点头,增添了一份破碎的妩媚感。
「凛很乖,想接吻吗?」莉莉丝擡起他的下巴,用柔软的嘴唇靠近他的,却在呼吸可闻距离时停下「不,我不会免费给你任何东西。那,我们一个小时后见」
一片漆黑,除了秒针滴答,就只有衣物窸窸窣窣的声音。凛的呼吸就快停止,这个感觉和疯狂做爱,沉迷情欲完全不同。哪怕是之前莉莉丝用阳具操弄他,也没有现在这般刺激。
他们在干什幺?在他的脚边做爱吗?为什幺连埃温尔都不出声?
无法言喻的不安,以及内心不愿面对的下作想法,充斥着他的整个脑子。狂乱但必须克制,他身下的欲望被激发得隐隐作痛。
用衬衫把埃温尔的双手捆绑在一起,男人没有抵抗,而是低垂眼睑,刻意回避交汇的眼神。
没有人说话,莉莉丝放松肩膀撑着下巴,安安静静地欣赏着这美丽的一幕。
他们三个人就像从终点站到终点站往返行驶的有轨电车,连乘客数目也不曾改变。或许在另外两个人的眼里,自己是个失败者,死皮赖脸地乘坐这辆不属于她的车。但莉莉丝又觉得这是一件很普通的事,她做了大部分人想做而不敢做的事,不是幺?
在这样持续了一刻钟后,埃温尔叹了一口气「莉莉丝,这样并不有趣,你的视线让我感到不适」
「为什幺唯独对我要吝啬假装的温柔?」抓住埃温尔的头发强迫与他对视,莉莉丝像是一个提线木偶那样,眼神中没有光「刚才你是故意挨我那一下耳光的吧?很爽吧,一下耳光能硬到现在」
「我记得我教过你什幺是尊重」他眼神冰冷,带着近乎苛责的目光审视着骑跨在身上的女人。
「当然了教官」莉莉丝笑了,举起右手狠狠地又给了他一记耳光。这一下她很用力,但也只是把他头扇到另一侧而已。她像是刚跑完长跑那样喘着粗气,表情不知是生气还是高兴「但我觉得尊重来源于恐惧」
摸着常年锻炼出来的胸肌上沁出的汗水,莉莉丝揉搓了许久才让紧绷的肌肉稍稍放松了些许「胸还真是又紧实又大,还出汗了,忍得很辛苦吗?」指甲剐蹭他胸前的凸起,随后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一口咬住,带着残忍向外撕扯。
「想到凛在旁边听着,所以兴奋起到奶头都站起来了呢」
「唔!」即便是紧紧抿着嘴唇,埃温尔喉咙口的声音,还是被这痛痒发出了闷哼,缠绕在一起的手握成拳。
「没人敢对你这样吧……喜欢吗?还不错吧?」舔着嘴唇似是在回味甘甜,她说完重新把乳头含在嘴里,舔弄得啧啧作响「会吸出乳汁吗?」
什幺都得不到,极度空虚的凛捂着嘴。只感觉全身快要被燃烧殆尽,他长长的睫毛凝聚着晶莹的泪光,化作领带上的水渍。
听到凛微微压抑着的呜咽声,埃温尔顿时乱了分寸。
「哈,啊……」松开嘴的那一刻,埃温尔再也压抑不住嘴里的叹息「够了……玩够了吧……什幺样的女孩会把自己的老师绑起来做这种事?」
「够?」莉莉丝知道他为何焦急。不再留恋,从他身上起来,转头拿了刚才的皮带。歪着头握在手上,笑容灿烂「这才刚开始呢,我的教官」
皮带划破空气中流动的风,化作一道绚烂的烟火,绽放在埃温尔的胸口。
「额!」男人喘着气皱眉,看向女人深邃目光里,闪着微妙而复杂的情绪。
这个眼神瞬间让莉莉丝回到了少女时代。每次对他表达爱意时,他都会这样看她。
莉莉丝眼前一片朦胧,飘忽不定的目光里透出一种机械和迟钝,仿佛被抽取了灵魂。躯壳又连续鞭打埃温尔壮硕的身体,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连凛都有些察觉到气氛异样,但埃温尔再没有吭声。
「教官……」皮带落地,莉莉丝晃着身体跪坐在床上,靠双臂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凛?」
她像个不谙人事的少女声音轻如蚊音。目光幽幽不知看向何处,仿佛在寻找什幺,又仿佛怕失去什幺。
这句话让气温降到了冰点。凛只觉得有致死量恶寒从脚往上,渐渐蔓延开,将他冻结。
明明与她近在咫尺,却有咫尺天涯的感觉。
原来她从没有放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