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薛枝面上神色一僵,提及谢家,他不自觉地便会想到那一切,想到林家所做的恶,以及自己怀中这人和林家的羁绊。

他无声轻叹,缓慢地将程幼容给松开了。

“她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他张了张嘴,想向她解释些什幺,可话至一半,却觉得似乎没有解释的必要。

薛枝沉默下来,他翻身仰躺在床上,睁着眸子在黑暗中去盯住了床帐顶。

程幼容抿紧唇角,她真是受够薛枝了,他每次都这个样子,对着她总是欲言又止,仿佛藏着很多难言之隐。

可他明明就喜欢她喜欢到几次三番打破他的原则,又有什幺不能与她说呢?

她如今都将自己给了他,可他还是不能敞开心思来待她,他到底在顾忌什幺?

程幼容一想到他的刻意隐瞒和故意躲避就心头怒火丛生。

她撑着手臂坐了起来,然后直接将被丢在一旁的宫装给扯过来裹在身上。

她裹着衣物,就算浑身都疼到牙颤,还是强撑着从床上站了起来。

薛枝在她起身时就跟着坐了起来,“程幼容,现下太晚了,明早我送你回去。”

“不需要,本宫有腿,用不着薛掌印假惺惺。”程幼容不再停留,迈步就要往外走去。

薛枝探手直接拉住了她的宫装,他的手臂往前,圈在了她的腰腹上,“殿下,留一晚吧......”

两人行了荒唐事,他怎幺可能放任她独自一人离开,再说了,若叫人瞧见她衣衫不整,到时候于她声誉有碍。

他把脸贴在程幼容的后背上,鼻尖都是她身上的那股子清淡的荷香,“殿下,算奴才求你了。”

他语气中多出几分退让,到底还是对她心软了些。

程幼容胸口起伏着,她真想拽着薛枝的衣领质问他:到底为什幺?为什幺不愿和她坦诚相对?有什幺不能说的?他明明也喜欢她啊,又为什幺不想接受她的爱意呢?他在顾虑什幺?

她真的想破头都想不明白,到最后又只能放出狠话来。

“薛枝,从明日起,我就再也不会缠着你了,你做你的司礼监掌印,我做我的皇室公主......我们再没有任何纠葛。”程幼容垂下眼眸,语气平静无比。

薛枝浑身一僵,他沉默半晌,随即应声道:“好。”

他的手臂用劲,扯着程幼容就再次回到了床榻上。

“别动,我去燃灯,看你有没有伤着。”薛枝伸手按住了想要再次爬起来的程幼容。

他披着蟒袍去将宫灯点亮后,又去净室打了温热的清水来,就着烛光,他动作轻柔地将程幼容一片狼藉的下身收拾干净。

他用指尖轻抚着那处红肿的穴肉,目光下移,未曾看见撕裂伤时,心底才缓缓松了口气。

程幼容偏着头,耳尖泛出一层红晕,她想要将腿合拢,薛枝却握着她的大腿不允。

“等一下,有些肿,奴才去拿药过来。”薛枝转身去柜子上将药瓶给翻出来。

程幼容却出声阻止:“不用,不需要。”

她显然是在与薛枝置气,双腿弯曲着就要翻身往床榻里缩。

薛枝擡手掐住了她那纤细的脚腕,稍稍用力一扯,她就整个人再次被拉到床边。

他低头在她的脚腕上亲了亲,然后顺着白皙柔嫩的腿肉往上,径直亲到了她的身下。

程幼容被他亲的浑身发痒,挣扎着就要逃出她的桎梏,却在下一瞬停止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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