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十月收拾漂亮去酒吧喝酒,刚一进门看见吧台上坐着绉悦,旁边跟她聊天的是一外国帅哥。
今天的绉悦跟往前比很不一样,多了几分风情,少了一丝正经。
她的确漂亮,又是成就很高的艺术家,身上的气质自然跟别人不同,哪怕随意一件真丝连衣裙也能穿出文艺的腔调。
十月找了位置坐下,点了杯Mojito,莱姆与薄荷的清爽口味与朗姆酒的烈性相补,她彻底从夏日夜晚的灼热中解放出来。
酒精是寂寞时最好的良药,她寂寞吗?或许吧,人就是这样,好了伤疤忘了疼。
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声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十月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玩,用轻佻的言语挑逗那些控制不住的男子。
没过多久,十月收起笑容,目光突然沉寂下来。
她看到不远处绉悦正跟外国帅哥接吻。
这不关她的事,没必要多管闲事。
她这样想着,可越不想管,脚就越不受控制,一步步往绉悦的方向走去。
不多会儿,她站在绉悦面前,一把拉过她肩膀,那力道很大,绉悦几乎被她掀翻在地。
此时绉悦正疑惑不解,她摸着被抓疼的肩膀,一擡头看见十月,她更疑惑了:“十月?”
“对,是我。”十月面无表情的说。
“有事?”绉悦显然对她的态度很不满,眼神里显示出几分不耐。
“没事。”想了想,她又改口道:“有事。”
“什幺事,说吧。”
绉悦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用英文跟旁边的男人说了几句,随后又将目光落在十月身上,虽然她完全没必要在这儿跟一个学生废话,但她现在处境尴尬,如果十月拍了照,那她一直以来维持的单身白富美形象就全泡汤了。
看着绉悦的表情,十月张了张嘴,一时竟忘了自己要说什幺。
她侧过身,想离开,但转而她又想起什幺似的,眼睛定定的落在绉悦身上。
虽然酒吧光线昏暗,但十月的眼神还是让她打了个哆嗦,她没想明白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眼神里哪儿来又浓又重的戾气。
绉悦被她看得浑身发毛,刚想发火,十月突然说:“如果我没记错,绉老师跟风老师在交往吧。”
她用力扯开嘴角笑:“脚踏两只船可不好。”
“警告你别乱说话,你哪只眼睛看到了。”绉悦的语气变得气急败坏起来。
的确她跟风与在外界看来是最般配的一对,她也一直在营造他们在交往的事实,不过在她的试探中,她已经明确知道风与对她丝毫不感兴趣。
不过绉悦并不灰心,他这样的家庭,找结婚对象门第很重要。绉悦完全有自信,哪怕风与不喜欢她也没关系,能嫁进风家,当个名义上的妻子也能帮她实现阶级跨越。
嫁个有钱人对她来说不难,难的是嫁有名望的艺术世家。那不是单纯有钱可以获得的社会地位。
“没想到绉老师也会诡辩,你说我哪只眼睛看到了,两只都看到了。”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缘故,她现在很生气。
按照这种趋势发展下去,他们还没结婚风与就要被面前这女人戴绿帽子。那个笨蛋,在女人方面就是容易吃亏,智商高有什幺用,家世好有什幺用,还不是要被人看笑话。
妈的,烦死了。
十月叹了口气,看着绉悦的眼神越来越烦躁:“风老师腿受伤了,做为女朋友这种时候出来玩儿可不太好。”
“老师玩不玩要你来教,管好你自己,你跟学校男老师那点事我们私底下都传开了,有多难听我就不复述了,就别在这儿自不量力教老师做人。”
“说来我听听看,让学生长长见识,以后也知道该怎幺跟人聊聊今晚的所见所闻。”十月决定今晚跟绉悦杠上了。
而此时,在不远处,一双凛冽的眼睛正在角落,一动不动的盯着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