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于朝堂之上杀伐决断,待旁人冷然端肃,唯有在兰面前,任性又娇气。兰很庆幸,他既非文武百官,也非贵族仆婢,甚至不是人,否则皇后必然不能这般亲近他。
「娘娘,且留步。」
「有话快说。」
是以皇后在国师面前摆出高傲姿态时,兰心中警铃大作,平日皇后沉着冷静,不曾高高在上,她待国师特别,兰看得出来。
「娘娘被妖物缠身,应有一段时日了罢?」
「住口,兰郎不是妖物,是仙物。」
那国师生的阴柔俊美,凤眼含情,他尖利地盯着兰缠在皇后身上的隐形叶片,问道:
「兰郎?娘娘唤这妖物兰郎?莫非已与他…」
「是又如何,兰郎正是哀家情郎。」
「苡姐姐,妖物害人…」
皇后制止国师:
「近来太医为哀家号脉,都说哀家气血顺畅,精神健忘,国师看看哀家气色可红润?这都多亏兰郎悉心照顾。」
那国师忿忿道:
「苡姐姐吉人自有天相,是帝国最尊贵的贵人,自然红颜丰美,这低贱的妖物岂能配得上!」
「你说谁低贱呢?狗东西。」
皇后挥手让闲杂人等退下,国师立即跪在皇后跟前,一改趾高气昂的模样,卑微地道:
「苡姐姐…主人,阿荧才是低贱的狗东西,求主人再给阿荧一次机会。」
「龌龊。」
皇后鄙夷道:
「哀家说过哀家要的人是身心忠诚,岂是你这种管不住屁眼的下流货色。」
国师伸手想抱皇后小腿,兰的叶片生出尖刺,刺伤国师的手。
「苡姐姐,这妖物弄伤阿荧的手,阿荧流血了。」
「就这一两滴血,哪比得上你被肃王肏破屁眼流得血多?」
「苡姐姐,肃王待阿荧情深意重,那时我去与他道别,他恳求我与他最后玩上一回,这才…」
「哀家没要听你解释,滚。」
「苡姐姐,妳踩踩阿荧消消气罢,不然踢阿荧一脚也好,妳真的不要阿荧了吗?」
「踩你踢你只会让你爽快,哀家为何要做这等利人不利己之事,兰郎,我们走。」
国师楚楚可怜地跪在地上,见皇后头也不回,望着她背影及缠在她身上的隐形叶片,怨恨道:
「下贱的妖兰,竟敢抢走我的苡姐姐。」
回到寝殿,兰不再缠着皇后,缩回所有叶片,无精打采地垂着,皇后见他有些萎缩的模样,心焦万分:
「兰郎,你别吓哀家!」
见兰仍是垂叶萎靡,不理不睬,皇后道:
「定是哀家对兰郎照顾不周,才使兰郎失去精神。」
皇后划破手指,将血滴在兰的土壤中,兰的根系吸收了血腥,这才回神,他用叶片制住皇后两手,取来金创药为她敷上,才持笔慢慢写道:
「苡苡,我灵识好疼。」
这便是兰初次尝到为情神伤的痛苦,皇后连忙拥住他萎靡叶片,柔声道:
「哀家如今心里只有兰郎一个,再无他人。」
「可我想到从前国师与苡苡相好…灵识便疼得很。」
「那都过去了,兰郎,哀家的心肝儿,你莫要自苦。」
兰放松自己,叶片软垂在皇后怀里,微微抖动,皇后捧起叶片,一片一片亲吻着:
「你可是在哭泣?」
兰歪歪地写下一字「是」,皇后抱紧他所有叶片,明白这仙物天真纯稚,在男女之情上脆弱易感,疼惜无比:
「哭罢,哀家就在这儿搂着你,哪也不去。以后看到国师咱们就避开,哀家再也不与他说话了。」
叶片们又抖了许久,兰才提笔问:
「苡苡此言当真?」
皇后极其温柔:
「当真,只要能使兰郎开心,有何不可。」
兰这才紧紧卷住皇后身子:
「我想要每日为苡苡沐浴梳妆。」
皇后道:
「哀家允你。」
兰将叶片用力贴在皇后脸颊:
「我想要每日替苡苡穿衣打扮。」
皇后也道:
「哀家允你。」
兰用根系摩挲皇后身子:
「我…我想要苡苡身边没有别人,只有我。」
皇后叹气:
「哀家想允你,可若如此为之,众人便会真当哀家被妖物缠身,这皇后的位置,哀家也别想坐了。」
兰用叶片吻她樱唇:
「苡苡随我归隐山林,自由自在。」
皇后摇头:
「哀家恋栈权位,乃鄙俗之人,否则又岂会攀上高位,亲理国政?这事哀家不能允你。」
兰灵识抽痛,这才了然皇后爱权势胜过爱他,可他已离不开皇后了。
「我若离开,苡苡也不跟我走?」
「你别离开哀家,哀家身畔最亲近的只有你。」
皇后抓住洁白根系,根根舔吮,兰道:
「别舔,那里脏…」
「兰郎不脏,哀家喜爱。」
皇后执起最粗根系,夹在双乳中包裹搓揉,赧然道:
「哀家从未如此服侍过人,只求兰郎留下。」
说着又含入粗根舔弄,兰感受到她情真意切,终于动容,粗根在她口内与乳间膨胀,射出一股汁液。
「这是何物?味似人参。」
皇后咽下汁液,兰用叶片抚摸她喉头外肌肤,留恋方才那处吞咽起伏:
「我的灵识极想进入妳,便射出了根部汁液。」
「未曾有过?」
「从未有过。」
「此是兰郎的童子元精呢,可答应为哀家留下了?」
兰这也才明白,他寻到苡娘转世,早已不是无私的报恩,他贪婪自私,想要皇后的所有,她的身子她的心,甚至她每日的每一刻,他都想占有。
「我不能没有苡苡。」
「哀家也不能没有兰郎,往后兰郎都将精水射给哀家罢。」
皇后娇羞温柔,兰暗下决心,哪怕她爱权势胜于他,他也要在她心里烙下痕迹,使她更为看重,也许有朝一日,他在皇后内心份量能胜过权势与天下。